她在哪?(1 / 2)

沈芳望著眼前的屋頂發呆,肚子傳來陣陣饑餓感,屋頂的角落裡還零零落落的掛著幾張蜘蛛網,房子是泥房子,屋子裡彌漫著一種潮濕味。

泥房子,在沈芳的印象中已經很久沒住過了,小時候跟著奶奶住過了一陣子,就搬進瓦房,然後平房,再後來上小學父母就在鎮上買了房子。

那現在自己在哪?沈芳在公司實習沒有轉正,收拾東西回家吃了頓燒烤喝了幾瓶啤酒暈乎乎的睡了,再一睜眼就是眼前的景象。

難不成她被拐到偏僻的小山村,這不可能,她記得自己喝了點酒躺在床上睡著了,穿越了,重生了。沈芳還沒來得及深想的時候就被打斷了。

“改珠,起來了嗎?你二回嬸快回來了。”

沈芳聽到叫聲拍門聲一驚,立馬從床上坐來,原主叫改珠。沈芳一愣,她奶奶好像也叫改珠,全名前改珠

“改珠,改珠,快起來開門。”

張翠花又使勁拍了拍門,改珠這孩子可伶,從小沒了娘,爹為了口吃的當了彆人家的上門女婿,奶奶年前上山找吃的摔了下來沒挺過去走了。

一個人住她奶留的房子,跟著她二嬸吃,她二嬸也是個厲害的把她當牲口使喚,也不給口飽飯吃,這年頭自個家都沒得吃哪還管的上彆人。

“來了”沈芳趕緊把門打開,門外站著一位婦女,深藍色的衣服洗的發白,打了不少補丁。

沈芳打了一個冷顫,這婦女的穿的衣服樣式絕對不是現代人穿的,腰間係扣帶,衣服雙排扣,高圓領,而且還打了那麼多補丁,像是在電視機看到那些鄉村劇,上個世紀年代的穿著,現在壓根沒人穿這樣式的衣服,她到底在哪?

“改珠,你大石哥在鎮上看到你二嬸,估計快從她媽家回來了,這幾天你病著也沒出去,你趕快去打掃打掃,不然一會回來了挑你刺。”

張翠花看著前改珠嘴唇發白,臉色發黃,整個人瘦的都快脫形了,心裡一緊歎了口氣,這年頭大家都苦,沒飯吃,可也不至於餓成這樣。

她二嬸也是個狠心人,拍了拍她肩膀“改珠,聽到了沒。”

沈芳掐了掐手冷靜下來,眼前的婦女她該叫什麼,能來提醒她的肯定關係不錯,但肯定不是關係近的親戚,不然她那個所謂的二嬸不在家她也不會一人住。

那她該叫她什麼呢?她也猜不到,想了下還是不叫了,叫錯了麻煩。

“聽到了,現在就去。”

張翠花聽到話,摸了摸前改珠的頭“還沒吃呢吧!你大石哥昨天上山挖野菜碰巧打了隻野兔,中午到大奶家吃。”

原來是原主的大奶,她哪好意思去吃飯,眼前的大奶穿著打扮一看家裡就不是很富裕。

“不了大奶,我吃過了。”話一落,沈芳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跟大奶還客氣什麼,一頓飯還管得起,把你二嬸家鑰匙帶著”

“大奶,我……”沈芳話還沒說完,就被翠花推進去拿鑰匙,沈芳一臉蒙圈的在屋裡找鑰匙,最後在櫃子裡找到,幸虧屋裡沒幾樣東西,不然她還真找不到,張翠花看沈芳拿到鑰匙就拉起她出門。

沈芳跟著大奶後麵走著四處張望,路上坑坑窪窪,有的坑裡麵積了泥水,路的兩旁房子一個接著一個,都是泥房子,屋頂上蓋著稻草,稻草混著泥。

看到眼前的稻草房頂,沈芳確定自己不可能在現代了,就算是山裡也不可能現在還住著泥房子,用稻草混著泥做房頂!

路上有的人家蹲在屋前端著碗吃飯,小孩在路來跑去。

“翠花,到哪去了,吃了沒。”

沈芳朝聲音望去,一個老頭扛著鍬,迎麵走來。

“還沒呢,他二叔,你這是剛看完田回來了,河裡來水了嗎?”張翠花停下來一臉著急的問到。

“哪來的水,水都讓之前抗洪給放完了,河裡的泥都曬乾了,田裡的稻都乾白頭(指水稻快乾死了)了。”老頭前雲友歎了口氣。

“不是說上頭過兩天備戰塘放水。”張翠花著急的說話都變音了。

每個生產隊都有一個特彆大的塘儲水。上集體挖出來的,當河裡沒水的時候,地裡莊稼乾,塘裡把放水下來。

“放水上麵的村也要用水,等他們用好,到這那還有水,你也彆急,急也沒用。”前雲友把鍬放下。

“去年莊稼就沒收什麼,又交上去那麼多,草都挖完了。哪還有吃的,今年再不收,讓人怎麼活。”張翠花說完眼圈都紅了。

“唉,不說這了,翠花你帶改珠去哪?”前雲友看著張翠花後麵的沈芳。

“改珠這孩子病了幾天,她二嬸也不在家,一個人在家,這不中午了嗎?帶她吃點。”

“沒事時來大爺家玩。”前雲友摸了摸沈芳的頭。

沈芳滿心都在想自己在哪?被摸頭驚了一下,下意識的回答:“好的,大爺。”她剛聽到糧食上交,隻有家庭連產承包責任之前才會上交糧食。

可是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難不成,難不成她來到了幾十年前。

沈芳趕緊把這個念頭甩出腦外,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