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圈了(1 / 2)

沈芳喝了半碗開水,一點也不抵飽,還是餓的不行,從昨天中午在大奶家喝了一碗糊糊,一個菜團子後,一直到現在就喝了半碗野菜糊糊。

整個人除了餓還是餓,滿腦子都是在哪能找吃的,一瞬間想起了她媽說的一頓不飽十頓饑。

鬆哥兒吃飽後兩眼眯在一起,沈芳看了估計他是困了想睡覺,抱起鬆哥兒把他放在床上輕輕拍著他的背,沒過多久就睡了。

沈芳小聲叫鬆哥兒,看他沒反應確實是睡著了,鬆了口氣。坐在床上發了會呆想到碗還沒刷。

來到廚房把碗和鍋刷了,也不用擔心沒有洗潔精刷不乾淨碗,水一衝什麼都沒有,因為沒有油,好洗的很。

沈芳刷好碗,也有點困,今早起的有點早,活也都乾完了,躺在床在和鬆哥兒睡在一起。

太陽漸漸下山了,江飛燕著急的想回家,一聽到下工的銅鑼聲一響,立馬放下鐵鍬準備回家,也不知道改珠那丫頭有沒有好好喂鬆哥兒吃飯,或者偷吃了鬆哥兒的那份!

江飛燕跟著村裡大部隊往家裡趕,村裡婦女一起講講笑笑。

“飛燕,好不容易回趟娘家,咋這麼快就回來了。”前雲友家裡那位問到。

“這不要上工嘛,哪能耽誤上工,不上工哪來糧食。”江飛燕說道。

村裡就屬江飛燕家裡糧最多,天天就聽她哭窮,沒糧食。她要是沒糧食,彆人早就餓死了。

“瞧你說的,多乾一天少乾一天對你飛燕來說有啥,亮子在部隊每個月不都寄糧食回來。” 前雲友家裡翻了翻白眼。

“我一個女人家上公分能掙多少糧食,不餓死就謝天謝地了,亮子在部隊糧食自己都不夠吃,心疼鬆哥兒,勒緊褲腰帶省著給鬆哥兒吃,哪來多餘的糧食。”江飛燕不輕不重的頂回去,說完扭過頭不想再跟眼前這位說話。

前雲友家裡看江飛燕明顯一副不想多說,撇了撇嘴,不說就不說誰愛跟她說。

江飛燕推開門沒看見鬆哥兒和沈芳,心裡正奇怪怎麼不在家,一陣哭聲就從屋裡傳出來。

是鬆哥兒的聲音,江飛燕跑到堂屋,看見鬆哥兒在地下趴在,哭的厲害。看見沈芳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火立馬上來。

她在外乾活累的半死,掙糧食給這死丫頭吃,讓她看個孩子,打掃家,這年頭自己都吃不飽,誰家白著不相乾的人,她一個女人,養著鬆哥兒和這丫頭費了多少勁,這丫頭倒好,把鬆哥兒摔成這樣。

扶好鬆哥兒,就往床邊走,手啪啪的打在沈芳身上。

“我讓你睡,天天就知道睡,看把鬆哥兒摔的。”江飛燕一邊說著手一邊往沈芳身上招呼。

沈芳正夢到自己吃著雞腿,突然一陣疼痛把她驚醒,就看見她二嬸拿手往她身上狠狠的打著,那狠勁感覺跟她有多大的仇似的。

“打我乾嘛,有病啊!”沈芳迅速的跳起來躲她二嬸的巴掌。

“我有病,我看是你想死了,我給你吃給你喝,你就這樣帶鬆哥兒的。”江飛燕氣的大叫道。

鬆哥兒怎麼了,他不是在睡覺嗎?沈芳朝床上看去沒看見鬆哥兒,聽見哭聲看見鬆哥兒站在床邊上哭,額頭青了一塊,估計從床上掉下來了。

“中午鬆哥兒吃好困了要睡覺,哄他睡著後,活乾完,沒事我也就睡了一會。”沈芳解釋道。

“睡一會,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他睡你也睡,你不會看著他,活都乾完了,你騙誰呢,衣服你洗了嗎?院子你掃了嗎?被子你抱出去曬了嗎?”江飛燕剛才進院看見晾衣杆上什麼也沒有。

沈芳無語了,她二嬸今早才剛回來的哪來的衣服要洗,大夏天誰家曬被子。院子裡都是泥,一點灰都沒有,沒什麼可掃的,活沒乾完她也不敢睡,她二嬸這純屬找她茬。

“你早上走時沒說洗衣服,哪知道你有衣服要洗,況且你今早才回來的,哪來的臟衣服。”沈芳頂回去。

“還要我說,你長眼乾嘛的,沒看見衣服在床底下盆裡堆著。”江飛燕指了指床底下盆裡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