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在門外就聽到一些聲音。
張二丫麵色一變,連忙進去,目眥欲裂,張大又在打宋玉,大丫也正從廚房跑出來攔著。
張二丫氣得連忙跑上前,推了張大一把,但是張大一個成年男子,張二丫如今尚未及笄,也沒有特意練過,怎麼能推得動,更彆說張大如今是喝了酒,笨重的力氣最多,所以張二丫這一下沒有推動。
張大丫許是粗活做得多,因此力氣稍微大一些,也在推著張大,張大發現自己打人被阻攔了,回頭一看,是大丫,直接暫時不打宋玉,轉頭給了大丫幾巴掌,邊打邊罵罵咧咧,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還準備動腳踹,宋玉也是趕緊抱著張大的腿。
張大抽不出腿,又轉身邊打宋玉邊用腳踹宋玉。
張大丫連忙伏在宋玉上麵,宋玉前幾天不舒服,去醫館查了說是又有了,所以不能讓爹打娘,張大丫全程就是這麼一個想法。
宋玉哭著叫著,張大丫沉默地護著宋玉,張大像是個死豬一樣不為外物所動,像打仇人一樣狠狠地打著張大丫,張二丫也是無助地哭著,邊哭邊拉著張大的肩膀,哭著喊:“你彆打娘和姐姐,你彆打……”
平常家裡的重活張大丫能乾的都自己乾了,所以張二丫平時是沒有做過多少重活的,更彆說之後張二丫直接在炒店,更是沒有做過重活,因此力氣很小。
但是雖然張二丫人微力小,雖然平素也很看不上自己這個姐姐被打也是窩窩囊囊地不說話,但是看到她被打還是很難過。
張大這邊腿和手都被人抱著,怒了,直接一使勁,將張二丫掀甩出去,腿也一使勁抽了出來,四處看著,看到院子角落有一把木椅子,就邁著歪歪曲曲的步子去拿了椅子,拿完椅子回來,那張平時看著憨厚的臉,此時卻像是個魔鬼一樣笑著。
張二丫剛站起來,看到張大丫舉著椅子打人,大叫:“不要。”
這邊張大根本不理,張二丫背對著張大,不知發生了什麼,聽到這聲音,不等轉頭,就被一椅子砸到頭上,張大丫感覺眼前好暈,好像抱不住娘親了。
張二丫趕緊跑過來扶著張大丫,大喊:“姐姐,姐姐。”
宋玉也是被打蒙了,加上一直想著護著肚子裡的孩子,看到張大丫的額頭流血也是嚇了一跳,連忙轉身跪下求張大,不住地磕頭:“你彆打了,你彆打了,你要打死我們麼。”
宋玉接著道:“我懷孕了,我懷孕了,你彆打了。”怕張大不相信,又上前抱著他的腿道:“我肚子裡有張家的種。”她可能以為是護身符,誰知張大聽到這,好像清醒了一點,接著暴怒道:“這是誰的野種,你個賤人。”邊罵邊拿著椅子咋宋玉的頭、背。
張大丫看到宋玉被打,急了,叫著娘,要爬起來。
張二丫被下的發抖,她太恨了,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要喝酒,為什麼這個人要打她們,每次喝醉了就是這樣,把人往死裡打,酒醒了又給娘下跪,娘就原諒他。
日複一日,十幾年來,從張二丫開始記事就開始被打,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是個頭。
正想著,她的目光被旁邊地上的一物吸引,那是一把菜刀,是剛才張大丫擔心宋玉被打,來不及放下菜刀,直接拿著跑了出來,但是現在卻被遺棄在了一旁。
張二丫耳朵裡充斥著宋玉的哭喊,以及張大丫被打的悶哼聲,但是她仿佛什麼都聽不到了,朝著那把菜刀走去。
“啊!”一聲尖叫驚醒了張二丫,她回神,看著手中握著的菜刀,看著前麵仍然在打著宋玉與張大丫的張大的後背,想著以往無數次被打的場景,咬牙,一雙眼睛似乎要瞪出來,朝著張大的後背和腿就砍了幾刀。
宋玉看到張二丫竟然真敢砍,又要叫。
張大丫卻是突然捂著了她的嘴巴。
宋玉轉頭疑惑地看著張大丫。
張大挨了幾刀就想趕緊跑,努力爬向門外。
張二丫看到張大要跑,趕緊上前準備再補幾刀。
這時,張大丫卻走到了張二丫麵前,她伸手握住了張二丫握刀的手,溫柔卻有力地奪過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