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竹馬(2 / 2)

什麼傷口痛,明明是心口痛。

無奈地歎息一聲,收回手揣在身前,一雙鬆弛的老眼又連眨了好幾下,他豁出去道:“殿下,您那事兒老奴聽白墨說了,其實吧,它根本不算個事兒!您想啊,無論您是多麼英武偉岸智勇雙全聰明絕頂玉樹臨風的兒郎,可您畢竟都離開三年了,就算是那天上的神仙下凡再一走就是三年,也沒人會惦記了,謝姑娘看上彆的男人,也情有可原不是!而且咱現在都回來了,那什麼西南王給您提鞋他都不配,相信老奴,謝姑娘很快會回心轉意的!”

燈芯燒得長了,拉出長長一道火線,屋內亮堂幾分,將傅成今的臉照得更加清晰。

王公公的心提了起來。

麵前那張本就黑沉的臉越發冰冷了,隨意搭在膝上的手也握成了拳頭。

“一無婚約,二無默契,孤是氣她看上旁人嗎?!”年輕的太子咬牙切齒,終於說出睡不著的真正緣由,“孤七歲與她相識,見她小無人理,帶她玩了沒有四年也有三年,長大些後雖因男女大防有所疏遠,卻也有所往來吧?這樣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分,她竟然一點認不出我,實在可惡!”

呦呦呦!

王公公看他氣成這樣,心裡邊兒有心疼有好笑更有一言難儘。

他想說咱家的太子爺啊,這事兒真怪不了人家謝姑娘,七歲前在一起玩兒的事情人能記得清楚嗎?她七歲後也不看看您自己的德行,光長肉不長個兒的,跟現在是兩模兩樣啊!等您抽條長開了,見天兒跟著皇上打理政務,人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家家能瞧見您嗎?哦,好不容易人家長到能定親的年紀了,您趕著要出征又死活不願意聽咱家的先把人定下,現在弄成這樣怪誰?

咱就說在心裡頭惦記人家有什麼用!

暗暗吐槽一遍,王公公到底還是心疼自家殿下的,沒忍心在這時候再插對方一刀,順毛道:“可惡,確實可惡,明日咱好好拾掇拾掇,必定要讓給她瞧見我們太子殿下的風采並牢牢記——啊呀!”

王公公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終於想起被少男心事耽誤的正事兒來。

“明日皇後娘娘約見太尉夫人,叫您也去呢!”

太尉夫人。

傅成今雖不知道柳輕羽回京在婚嫁圈中驚起的浪潮,但也不是傻的,讓他去見一位夫人,論及的隻能是婚事。

不能再拖了。

那點小憤懣全然散去,濃密眼睫垂下,蓋住思量的雙眸。

謝意適連人都能認錯,那西南王恐怕隻是她的擇優而取而非出於情感上的考量。

他還有機會。

一覺睡到大天亮,謝意適的狀態就恢複過來了。

她不是遇到挫折就鬱鬱寡歡的性格,迎難而上才是本色,更彆提現在是為了活命,她必須再接再厲。

謝意適梳洗時,一大早就出門去打探消息的新綠回來了,接過小丫鬟手裡的梳子讓閒雜人等都下去,邊給她盤發邊彙報她交代下來的事情。

“昨日柳姑娘尋到金玉樓應當隻是湊巧。她是從太尉府偷跑出來的,先去了一家當鋪典當一塊翡翠玉牌,那掌櫃心黑,活當隻肯給一兩銀子,柳姑娘沒當,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了很久才來的我們金玉樓。據掌櫃和夥計們回憶的拚湊得知,差不多在她到鋪子裡的那段時間,正好有知道這店鋪是姑娘您開的夫人們閒話中提到了您……”

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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