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宮宴(內含入V通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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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鳳棲宮。

皇帝躺在床上遲遲沒有睡意,也不敢翻身怕吵醒皇後,一直躺到渾身都僵硬了,才小心翼翼動了下腿。

剛一動彈,身邊忽然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皇上可否需要臣妾分憂?”

皇帝心臟猛地縮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皇後。

“你也沒睡?”

皇後沒有接他這句,隻問:“皇上,怎麼了?”

皇帝沒好意思說自己是被太子幾句話給梗得氣不順睡不著,隻拿二皇子的事道:“朕早知道戶部尚書那老東西手腳不太乾淨,隻是念在他是老臣,賢妃又為朕生了二皇子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他竟膽大包天敢與鹽商勾結,大肆斂財居心險惡,朕是不能容他了,年後就料理了他!”

他開了個頭就絮叨起來:“還有二皇子,朕原想著他事未成就放過他算了,如今想來,太過縱容怕是會讓他變得跟戶部尚書一個德性,還是得重罰才行。賢妃那裡……便全權交由你處理了。”

皇後應了聲是。

皇帝又道:“這幾日你尋個名頭設個宴,把各家適齡的姑娘都叫來,也該把今兒的婚事定下了。”

“……皇上,今兒已向你我道明他有心儀之人。”皇後朝皇帝靠過去一些,輕輕倚在在他肩膀上,溫聲軟語,“婚事,是不是就由他自己做主?”

久違的親密讓皇帝身子一僵,語氣不自覺更低下來幾分:“自然隨他,隻是朕還沒見過那謝家姑娘,也得探探對方性子如何,才能放心。”

“姑娘是極好的,您一見便知。”皇後放鬆下來,“您可還有彆的什麼事吩咐臣妾?”

皇帝:“……沒有了,睡吧。”

“皇上您也早些睡吧。”皇後說完,自然地將剛才靠過去的腦袋撤回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板板正正躺好,閉目醞釀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呼吸聲變得綿長,皇帝無聲將頭轉向裡側。

凝視著包裹住枕邊人的一團黑暗,這黑暗阻隔的不隻是視線,也將自己與發妻遠遠地隔開了。

原來同床異夢,已二十餘載。

再一次接到入宮的請帖,謝意適心頭很是惴惴不安。

不會躲過了二皇子的陰謀,又被太子抓住榨乾價值吧?

這次的名目是群芳宴,說的是除夕宮宴今年不大辦了,提前邀請各府的姑娘們進宮熱鬨熱鬨。

很明顯,若說大長公主府的慶祝宴是初選,前幾日的雪蓮羹是精選,那明日的群芳宴就是最終定人了。

按照常理她跟女主柳輕羽肯定沒得比,再怎麼樣,隻要女主在場這個事兒也輪不到自己。

問題就出在現在柳輕羽也萌生了退意,萬一她故意退出……

或許自己可以裝病,明天直接不去了?

這個念頭剛剛產生就被她自己否決,太明顯了,請帖是宮中來人親自交到自己手上的,總不能今天還好好的,明天就病到起不來身了。

現在就編個太子要害自己的夢去找西南王?

也不行,謝意適再次否決,目前看來太子在西南王心中可比自己重要多了。

沒辦法了。

謝意適想出最後一招,她決定在明日宮宴上當場“發病”。

赴宴之時很快來臨,謝意適在新綠滿臉的問號中穿了一條豔麗的石榴紅裙裝,頭上也珠光寶氣,臉上卻故意塗得蒼白,最後才抹上薄薄一層胭脂,“不甚虛弱”地進宮了。

因為本次參宴的姑娘很多,設宴地點放在了禦花園,衣著華麗打扮雍容的姑娘們在這冬日裡宛如蝴蝶翩翩,穿花嬉戲好不熱鬨。

謝意適這次到的不早不晚,看來看去不見蘇宜楠和聶玄清,再縱觀全場所有姑娘,但凡她知道的已經定親的姑娘一個不在,包括柳輕羽也不見蹤影,心中更是打起了鼓。

“謝姑娘。”

一道清冷的女聲打斷謝意適紛亂的思緒,側目看去,林豐芫麵上微微含笑,都快要走到自己麵前了。

“林姑娘。”

兩人相互見禮後,林豐芫拉著謝意適到一張食案旁坐下。

“群芳宴未設專門的席位,一張食案兩個位置,不如謝姑娘同我一道?”

謝意適一聽就知道她是有話想說,按捺住心頭的焦躁,笑著應了,“如此甚好。”

今日也是個好天氣,正值午時大太陽,又沒有風,陽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即使在室外也不覺得冷。

禦花園專門留用設宴的空地上,食案左右排開,每張食案保持間距一米,案上各放一道水果拚盤,一道糕點拚盤,另有一壺酒水,兩個小瓷杯,案下擺了兩條矮凳,正如林豐芫所說,是兩人一桌的坐法。

林豐芫挑的位置卡在當中,與她們二人不上不下的身份也很適配。

開席時間未到,皇後與妃嬪們都還沒來,姑娘們也基本散在禦花園中,倒是很方便兩人說話。

林豐芫關心道:“柳姑娘可再邀請過你?”

謝意適如實搖頭,“不曾。”

林豐芫蹙眉,神情流露出些費解,不過因為自己已經完成了對柳輕羽的承諾,此人如何做已與她沒有什麼乾係,便很快將這件事放下,與謝意適道:“你可聽說,今日過後太子妃人選就會定下,太子就要大婚衝喜了?”

前半句謝意適猜到了,後半句讓她內心更加焦灼:“太子的傷勢……竟嚴重至此?”

可西南王不是說太子還能去跟皇上說要娶自己麼?

“並非如此。”林豐芫麵帶歉意,“之前跟你說太子不好了是因為姑母說太子自回京後一就直待在東宮,太醫天天去瞧都不見好,東宮的宮女一大罐一大罐藥渣往外倒,又有人說太子回京多日從未去上過朝,我們便想當然以為太子傷勢過重。”

“後來經過我父親的仔細分析,我和母親才發現,這應該是個假消息。如果太子真的病重到需要衝喜,前幾日皇後娘娘怎會如此平靜,又怎麼會在今日大費周章設下群芳宴?”

“放出消息的人應當是為了篩選掉一些聽聞太子病重就退縮的人家,我怕你被我上次的話誤導,才……”

“原來你是怕我聽到風聲打退堂鼓。”謝意適不由好笑,再看林豐芫野心勃勃的雙眸覺得她真是個爽利人。

既然這樣,那她會更努力地讓自己變得不入眼的!

“林姑娘不必擔憂,我……”她說到一半,忽然蹙起眉心,手指撫上額頭,微微側過半張臉,食指用力地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林豐芫心中一驚,“謝姑娘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

謝意適卻隻是閉著眼睛搖搖頭,在對方急得要去叫人時才伸手拉住她的衣擺,露出一個蒼白的笑。

“無妨,老毛病了,疼一會兒就沒事了。”

林豐芫此時也發現了她看似紅潤的麵頰下,蒼白到沒有血色的肌膚,心頭很是複雜。

“謝姑娘,我隻能說,今日我會儘力為你遮掩的。”

“……多謝林姑娘。”

兩人十分友善平和地又聊了一會兒,一個人的出現讓她們下意識彼此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錯愕。

柳輕羽來了,和大長公主一起來的。

謝意適驚訝柳輕羽沒有裝病脫逃,林豐芫則驚訝柳輕羽竟有大長公主這層關係,覺得她深不可測。

柳輕羽也看到了謝林二人,笑著和大長公主說了句什麼,便邁著小碎步朝二人的位置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