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2 / 2)

低端玩家 金呆了 9081 字 3個月前

“對不起,”他吻上我的額頭,“林吻,你是我的第一個。”

第一個?

我一個哆嗦,推開他大罵:“臥槽!你一個玩咖還有處|女情結!”

“不是!狗屁!”他急了,眉頭緊鎖,沉下氣解釋道,“隻是我一直有一個遺憾。我和我前任隻做了一半。”

我鯁住,沒說我也隻有一半,隻問他:“為什麼隻做了一半啊?”

“她說疼......”

“然後你沒舍得?”

他沉默了。我一巴掌扇上去,特彆動情地委屈道:“那你舍得我!”這個動作太矯情了,換在任何時候都像在做戲,可此刻,非常符合我的人物動機和情緒反應。

韓徹痛苦得緊咬下頜:“所以我很後悔!”

他伸手想要安撫我,被我一手拍開,啐他:“渣男!”

他苦笑:“我是。”

韓徹說他很多次都想把我辦了,我一臉機靈相,實際憨甜,經常有讓他忍俊不禁。他想要魚水之歡,也貪圖鬥嘴之趣,所以一直逗我。

他說把我引到家裡就是想把我辦了的,隻有我這麼天真,信了他的邪。

我們看《和summer的500天》,他吻我時便從錢包裡掏出了套子,但見我閉眼伸舌的情動模樣讓他感受到接吻和逗弄我的無限樂趣,於是憋了回去,因此那天在7-11才需要買套給我。

他說他談過兩次戀愛,一次結束在高中,一次從高三談到大二初,因為異地戀沒走的下去。陰差陽錯,這兩次戀愛都沒有發生過關係。他捂住臉,自嘲地笑說,我從來沒為愛做過愛。

我熱愛且享受的那些友情瞬間,不過是韓徹耍弄我的賞賜。

他坦白的時候我沒有多少情緒,等在家中躺了一天,肺後知後覺給氣疼了。

這個龜兒子說和我在一起很開心,很喜歡我。我反駁他,喜歡一個人是沒法眼見她和彆人約會的。

我代入了我的邏輯,喜歡是占有,卻忽略了高端玩家的邏輯——

“你知道什麼是高玩嗎?大家一起殺怪,但人頭......也就是最後一血,必須是我的!”

他篤定我不會與張鐸或是酒吧的男人上|床,釣魚一樣釣我,上鉤了放走,又上鉤了再放走,看我花枝亂顫淪陷在遊戲中,還感恩戴德他的傾囊相助,賜我那麼多餌與一片海。

我感受到三觀地震,拉開窗簾有一瞬,眼前的一切都是扭曲的。

電腦裡的劇集發展到無比關鍵的場景,畫麵一暗,屏幕上映出一張茫然的臉。

二十二歲,有一種蒼老了十歲的心境。

張鐸那種“傷害”到底還是太微不足道了,韓徹才是那個有能力賜我透心涼的龜兒子。

我打開微信,張鐸昨晚的一串消息我都不曾回複,不知怎的,我突然想報複社會,與渣男魚死網破。

約在Swindlers\',我化了偽素顏妝,皮膚清透吹彈,唇抿了層粉底,進去前點了滴眼藥水,雙目含情淚欲滴。

我一見他便撲進他懷裡,一個勁的哭。本想感歎自己的戲真好,可後來委屈太多了,想營造泫然欲泣的林妹妹狀,最後嚎啕成一張漲紅的關公臉。

“怎麼了?”張鐸在我的哭泣裡急了,不斷問我。

糖糖也在,顯然認出了我,沒想到我和張鐸關係進展如此神速。我曾問過韓徹,那糖糖和張鐸是什麼關係?會不會像我們一樣。

他神神秘秘說,我們的關係獨一無二。而他們,估計就是金融屆誌同道合結伴尋歡的友人。

我光顧著哭,哭到後來不知怎麼開口。到底道行淺,不曉得如何編這麼大一個謊,於是憋著沒吱聲,光埋在他堅實的胸口流淚。

哭著哭著,眼淚止了,我的關注點轉移到側臉下的胸|膛,伸手撫了上去。

他見我緩了,鼓了鼓胸肌,我掖了掖淚,誇他:“真大。”

他笑了,摟我更緊了些。

他這麼輕易擁美人在懷,可不得展示無限的紳士風度,追問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刪我?為什麼哭成這樣?”

糖糖也湊在一旁安慰,打氣,

張鐸湊近我,我臉稍避開,唇挨上臉頰。

我手隱在西裝內,於無人可察的衣衫內撩撥,與他摩擦,將他點燃,嘴上小聲說起正事:“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了。”

我一杯杯灌酒,張鐸在一旁陪著。

我說完便再也不肯說了,而他估計也能猜到些什麼。沒到嘴的肉,沒上勾的魚估計是被彆人先騙去了,好在“心”在他這處。

一瓶威士忌過半,我難過得好像杯子都嫌小,舉起酒瓶對嘴乾了。我一口沒咽,但這個姿勢讓我看起來傷心欲絕。

張鐸麵色凝重得像被綠了。

一口悶儘手上的酒,用力摔了杯子,一點不樂意的火在酒精下燃了起來。終於,我在嘈雜嘶吼裡聽到他沉下聲音,問道:“是誰!”

沒有後顧之憂,不想與這種人有所發展,如此,玩弄起來便不會手軟。

是這樣吧,韓徹。

我覺得我變壞了,肉眼不可見地腐爛了。

像是一顆鮮嫩多汁的黃桃兒被有心人去掉天真的核兒,片成成人需要的形狀,加入檸檬酸,擰上蓋兒。嘗起來還是黃桃味,但充滿了人工計算的味道。

占有欲很可笑,泡妞還能有先來後到,男人有時候像個笑話。

但他們喝了酒又可愛的像少年人,衝動,易怒,暴躁,熱血,我頭也沒抬,指向二樓正中偏右的卡座,“被我‘表哥’。”

糖糖一聽,天哪,是那個色狼,那天他還看我胸了來著,幸好幸好。

“臥槽!畜生啊!”

我正要解釋他不是我真的表哥,上次我是開玩笑的,因為太喜歡你,不知如何厘清我和彆的男人的關係,怕你誤會,所以信口胡謅的身份。

但沒來得及,我連袖子都沒碰到。張鐸一擼袖子,晃著身體,像一隻離弦的箭飛向了二樓。

我當下隻有一個反應,跑。

我衝到酒吧出口時,聽見內場忽起一陣大動靜,人手直往一處聚,我加快腳步,心跳如雷,出了門攔到車:“師傅!快開車!友鄰小區!”

出租車劃過M市的聲色喧囂,我殺進被窩,將頭埋進去好久,都沒緩過來。

嚇死了嚇死了。韓徹會死嗎?或者,張鐸會死嗎?

萬一喝了酒下手沒個輕重怎麼辦?

我拿出手機,百度挑唆打架有沒有事,一條條往下翻,也沒看明白。直至深夜一點,韓徹打來電話。

我攥著被角,看手機屏幕一明一滅,想,能打來電話,應該是沒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