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放身姿筆挺：“是！”
連長似是看他就頭痛似的，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轉頭走了，卻正好看見站在院子外頭的顧喬，腳步一頓。
顧喬呼吸一緊，還以為會被遷怒，卻聽見連長語氣緩和甚至帶笑地道：“小喬同誌，吃過午飯了？”
顧喬小心翼翼：“……吃、吃過了。”
連長看起來似是隻是和她打個招呼，點點頭，就抬腳走了。
顧喬不由鬆了口氣，剛轉過身，就撞在了一個堅硬又溫暖的胸膛上。
她抬頭，就見許放握住了她的手，微微挑眉，俯身湊近她的臉，聲音低沉悅耳，道：“陪我去禁閉室？”
顧喬看著他的臉：“……好。”
許放笑了。
*
在去禁閉室的路上，顧喬忍不住問：“你……你和傅廷深怎麼會打起來的？”
許放語氣閒散：“是他找我打，我不能站著不還手吧？”
顧喬一愣：“為什麼？”
她本以為是許放是因為傅廷深利用周琳接近她的事情才打架的，但現在看來好像……另有內情。
許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反問道：“你還記得傅廷深曾經威脅你的事情嗎？”
顧喬自然是記得的，傅廷深想要她和許放分開，否則就讓他父親將她父母從廠子裡開除。
但這件事後來也不了了之，她還以為傅廷深也隻是說說而已並不真的打算這麼做。
現在聽許放忽然提起，她腳步不由停下：“你們打架和這件事有關？”
許放也停下了腳步，低頭看她：“在那之後我找了些人調查他的父親，發現他的確是有些貪汙受賄等不法行為，所以……他父親被人舉報了。”
顧喬這才明白過來，聽見傅廷深的父親貪汙受賄這些事情，她不意外，她隻是意外許放竟然會為了她去查傅廷深的父親。
顧喬明白過來：“……難怪你說傅廷深會離開連隊，原來是這樣？”
兵團對於知青的身份審核很嚴格，像是傅廷深這種父親犯了事的自然不會再被留下，運氣好是去其他鄉下當知青，運氣不好或許會更糟。
顧喬不由沉默下來。
見她不說話了，許放盯著她看了片刻，語氣微妙：“你不會還舍不得他吧？”
顧喬一聽瞬間炸毛：“你胡說什麼？”
見她這麼反感傅廷深，許放眼裡似浮出些笑意：“那你不高興什麼？”
“……沒有不高興。”顧喬猶豫片刻，看向他，“反而……我還有些開心，像是鬆了口氣似的，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挺壞的？”
傅廷深父親出了事，他自己也要被連隊開除了，她卻覺得有些開心，她怕許放會覺得她不善良，但……也不想瞞著他。
但許放聽了她的話以後，就愣了下，看著她笑出了聲，還越笑越大聲。
顧喬不由臉紅了紅，像是惱羞成怒：“你笑什……”
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許放拉進了牆角，他俯身吻了下來，聲音裡帶著悶笑，有幾分蠱惑似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喬，你怎麼這麼可愛？”
顧喬推了推他，沒推動，她語氣嚴肅：“我是認真的！”
許放湊過來在她唇上吻了又吻，大手攬著她的腰，聲音緩慢喑啞：“那我也是認真的，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尤其喜歡……你現在被我親得雙腿發軟的樣子……”
顧喬臉頰發燙：“你閉嘴！”
他怎麼就不能正經一點，被人撞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