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禦苑閱武,騎射、神火擊、搏擊卒各顯神威決出勇士,而且從今年起,水師卒也得以演武。
從初四開始,春牛入城儀式後,從禦街到市城,彩棚排出數裡,從禦前文藝團的名伶到民間藝人,輪番登台,免費為天下百姓義演,當然,費用是由皇室支付。
京劇、雜劇、雜技、方技、說唱、樂曲、相撲等等,整個京城,都成為歡樂的海洋。
熱鬨的演出,一直持續到元宵節後。
同時,元宵節花燈大會,更是將過年的氣氛推到最高潮。
倒是陸寧,元宵節這一天,出去賞燈,皇女皇子,都必須跟在他身邊,令皇後也有些無奈,本來以為按照聖天子性情,肯定準許這些小家夥們在這一天隨便便服瘋玩。
陸寧是想起後世許多戲曲典故,總感覺有些不安全,彆搞出什麼鬨花燈踢死太子這類戲碼,其實自己想想,自己也覺得好笑。
就這樣,轟轟烈烈熱熱鬨鬨,正月好像一眨眼就過去了。
……
陸寧照著鏡子,努力想尋出一根白發,好感慨白駒過隙。
今年,可是奉天十九年了。
“父皇,你做什麼呢?”身後少女嬌笑。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南安。
可能因為久不在他們身邊的原因,皇子皇女,都特彆怕陸寧,隻有南安,特彆喜歡膩著陸寧。
回頭,陸寧微微一笑。
南安越來越像甘氏,整個一美少女版的甘氏,現今兩人站在一起,親姐妹一般。
南安過了年,虛歲可也十五了,生得也亭亭玉立,眉目如畫。
“今天,都做了些什麼啊?”陸寧笑著問。
看著血脈傳承的愛女,陸寧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悸動,這是自己血脈的延續,也是自己曾經在這個世界存在的印記,有了她們,這個世界,才好像沒那麼虛幻。
南安嘟了嘟小嘴,“學了一天琴,好無聊。”
陸寧無奈,對琴棋書畫完全不感興趣,這一點,她可就不像母親了,應該是繼承的自己的基因。
皇女們,都會送進女子學院學習,但實際就是象征性的,有單獨的教學場所,除了也是貴胄家族出身的伴讀,她們也見不到尋常同學。
而南安和南平,在女院的課程早已經結束,回到宮內,想也知道,生活多枯燥。
南平文靜賢淑,更因為是永寧親女,被教導的特彆嚴,這種日子已經習慣,但自己這二女兒南安公主,在內宮,怕是度日如年。
心中突然一動,陸寧笑道:“洛兒,我正要去封丘,帶你去玩幾日啊?”自己這個愛女,正名很嚴肅,小字大洛。
南安大眼睛立時瞪的溜圓,還從沒單獨和父皇出宮過呢。
隨之大喜,“父皇,我從現在就跟著你,免得你說過的話又忘了!”
陸寧微微一笑,“先去換衣服,穿這身可不行。”
南安立時連連點頭,轉身就向外跑,更歡呼起來。
陸寧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