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也琢磨,自己第一要務,是趕緊把這內宅的下水弄好。
又有在東海兌換的葛家櫃坊的萬貫飛錢,不想去泉州櫃坊支取,葛家人也答應,過陣子親自送來。
泉州是南部沿海最大的海貿港口之一,雖然隻是名義上為唐主領土,實為地方藩鎮,但並不影響葛家在泉州置櫃坊,而且還是葛家櫃坊中,較為重要的一個。
琢磨著隨船帶來的銅錢暫時夠不夠花用,府邸舒適不舒適?
隨之,陸寧拍了拍自己腦門,在外人眼中,自己這可不就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裡,朱門酒肉臭的那撥?也怨不得那張老爺子,一點好臉都不給……
……
第二天早衙,陸寧忙著搞府裡的下水,就沒去。
留從願稱病早就離開了漳州,留下交接的案牘如山,就那樣孤零零擺著。
州衙各庫房糧倉,東海公,更是沒空去理會。
而搞府裡下水的陸寧,很快就有貼身典秘書大小蜜桃來報,今日點卯,除了張老參軍,所有官員都稱病沒有來。
哦?還來了一個?
陸寧倒是有些意外,不過,手裡的活也沒停,當然還是生活舒適更重要,有舒適的生活,才有強健的體魄,才能為漳州人民謀福祉不是?
不久大小蜜桃又來報,張老參軍吹胡子瞪眼睛的走了。
接下來,一連十餘日,全體州衙官員都在病休狀態,陸寧也不露麵,專心將府裡的宜居指數爭取能提升到東海府邸的狀態,更直接買了府邸緊鄰的一間宅子,然後一堆仆役將那裡挖了一個大坑蓋上石板,此外還有一條長溝直接挖到了城牆,又給城牆挖了個洞,直接捅到了城外的漳州河。這兩個下水各自的功效,後世人看了自然明白。
但漳州人不懂啊,那些坐在家中拿捏東海公的官員們更是有人很懵圈,這東海公,根本不著急啊,人家也不在乎什麼政務軍務,也不知道鼓搗什麼,派出仆役向公府下人打聽,才知道好像長溝的作用是什麼排出東海公家裡的臟水廢水,而買下的那個宅子,挖坑變成了積肥池。
漳州官員都有些懵。
怎麼會有這樣的糊塗蛋?還真以為自己這是被委以重任,跑這裡來享受來了?
我們不上衙,以為集體難為你,讓你知難而退,你可倒好,就沒有上衙的概念,在你的封國,也肯定是這作派了?
我們這些日子,可不成了飛媚眼給瞎子看嗎?完全浪費感情啊。
原來,你最大的樂趣是帶頭不上衙、不辦公?!
簡直氣死人了!
於是,每天單獨上早衙晚衙的張老參軍,終於發現,有同僚來陪他了。
不過張老參軍,很鬱悶,東海公下人去挖城牆,他阻止,反被東海公臭罵一通,所以,這段時間,他都憋著火,一臉的生人勿近。
當然,他本來就因為脾性被排斥,他這副德行,同僚們已經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