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這永寧何等囂張,看起來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可真到了這一日,原來,比之尋常女子,也沒什麼不同。
越看她不敢看自己的樣子,陸寧心情越好。
可隨之,陸寧就有些等得不耐,回頭喊道:“仙兒,好了沒?”隨之便是一呆,卻見黃幔裡麵,紫檀大床旁側木階下,雪白衣褲疊得整整齊齊,仙兒好似,卻是已經在大床最角落,蘿體裹了毛毯平平躺著。
陸寧呆了呆,“這是做什麼?”回頭不解的看向永寧,心說,你身邊這尚秘書,是真真實實有什麼癔症嗎?
永寧螓首低垂,語氣卻平常,好像訴說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殿下,若妾身侍奉的不好,仙兒就在一旁,殿下可儘興……”
陸寧瞠目結舌,隨之漸漸明白,永寧這是真的沒有自信的表現,自是覺得和甘氏、五娘比,她姿色不足,擔心侍奉不好自己,所以,才想到了這麼一個主意。
“仙兒,起來,出去吧!”陸寧喊了聲。
那仙兒便趕緊爬起來,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你呀!真是的!”陸寧突然起身,雙手一伸,抓住永寧雙腋,便如拎尤五一樣,巨人拎著小兔子一般拎起她,就向雲床方向走。
永寧失聲驚呼,隨之忙捂住櫻唇,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但她自不好掙紮,隻是低聲道:“你,你乾什麼……”
黃幔抖動,低呼聲戛然而止。
……
福寧宮是李氏居住的宮落,此時李氏、陸寧、甘氏和尤五四個,正吃酒聊天。
“永寧從昨天我就沒見了?聽說染恙了,可好些了?”李氏關切的問。
尤五便偷偷吃吃的笑,桌下,精美無比的誘人小繡花鞋更偷偷探入陸寧雙足間,一觸便回。
陸寧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偷偷瞥了眼甘氏神色,心裡頗有些虛。
含糊的答應了聲:“嗯,沒什麼大礙。”
實則,還未和趙匡胤爭鋒時,本來帶了甘氏出去遊山玩水,就是想增進感情,令一些事情水到渠成,卻不想,汴京巨變自己這一走,就是數個月。
現今更是覺得,順其自然就好,急急的想什麼男女之事,倒顯得下作了。
等這幾天忙過去,封禪後,卻是要帶著甘氏四處轉轉,想想倒也美哉。
陸寧琢磨間,卻見老媽就問了聲永寧,就不大說話了,笑笑道:“娘,等過幾日,你就變成太後娘娘了,有什麼感想?”
甘氏和尤五娘都是一怔,尤五娘眼中更迸射出激動的光芒,隻是這些事,她不敢多問。
李氏更是呆住,好半晌,嘴唇蠕動,不知道說什麼好。
陸寧本來是和老媽開玩笑,老媽如果能笑罵一聲,“你都什麼身份了說話還這般孟浪?”那就真是再好不過了,可惜啊,對老媽來說,現今生活的這個世界太遙遠太遙遠了,而且,是短短一年多還不到兩年時間,老媽估計現在,還覺得是一場夢吧,是那麼的不真實。
“來,吃酒!”陸寧拿著米酒,給老媽倒了一杯,對米酒,老媽倒是能喝一些,而且,現在很愛這口。
“兒啊,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你,萬事小心……”米酒進腹,李氏好似終於能借著微微的酒意,將自己的擔心和關切,說出來。
陸寧微笑,點點頭,心裡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