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樣子,肝膽都要被嚇裂了,再割耳的話,這封信,怕他都送不到。”陸寧揮了揮手。
“是,是!”胡巴茲連聲答應。
“好,你再交代交代這小鬼,信一定要帶到。”陸寧說著,又看向聚攏在自己身旁的三個營指揮使,突擊營指揮使朱崇俊、先鋒營指揮使陸牙長、泉漳營指揮使薑斌。
“你們打掃戰場回轉,今日犒勞三軍,肉管夠,我明天再給你們弄幾條牛!”
這黔地,山獸不少,猛獸也多,不過最近天山、老寨、臥虎嶺這一帶的猛虎,公虎都被自己領著諸毛驅逐了,留下幾個山頭的母虎,諸毛分彆享有,而這也使得,本地原本的食物鏈遭到了破壞,野牛群野羊群的,往這一帶遷徙的便多,因為諸毛平素躲在臥虎嶺上,牛群羊群的,感覺不到凶險,而外麵,卻是突然多了許多猛獸。
土蠻,想找到野牛群和野羊群,累死也很難找到,諸毛卻是一找一個準。
朱崇俊、陸牙長和薑斌三人都大喜,又忙都道:“總院大人還是不要太操勞了。”
陸寧揮揮手,“好了,我去接諸毛回家。”
踱步到了附近樹林旁,裹著大氅的阿蜜骨正坐在一塊石頭後,她看不得那些割人頭之類的事情,所以躲來了這裡。
陸寧對她笑著招招手,“走,去喊那四個毛蟲,順便逛逛這裡,風景好似不錯。”
這時細雨已停,西方掛起了一道彩虹,前方綠林蔥嶺,風景甚美。
阿蜜骨跟在陸寧身邊,兩人慢慢進了樹林。
“阿爹,你會把鬼蠻都殺光嗎?”阿蜜骨突然問。
陸寧笑道:“想什麼呢?那怎麼會?你把我想得太可怕了吧?”
阿蜜骨鬆口氣的小樣子,又小聲說:“今天阿爹,真的好可怕……”
陸寧點點頭:“所以說,本不想帶你來的。好,到了……”
卻是前方溪水潺潺,陸寧走過去,坐在溪旁,脫了靴子,裡麵很多泥沙,很不舒服。
阿蜜骨也歡呼一聲,褪去麻履,邁步進溪水,很快雪白小腳的泥汙就被衝洗乾淨。
血戰之後,陸寧有些疲累,斜靠在溪畔一塊嶙峋山石上,又吹了幾聲口哨,等著諸毛回來。
阿蜜骨扭身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怔,便慢慢走過來,解開身上大氅,披在陸寧身上,她就如戰前一樣,鑽進陸寧懷中,俏臉從大氅縫隙鑽出,輕笑道:“阿爹,方才阿爹幫兒取暖,兒現今幫阿爹取暖。”
陸寧笑笑,說:“我倒不是冷,不過殺了那許多人,心裡就有些空落落的。”
阿蜜骨並不言語,隻是俏臉貼到陸寧胸口,兩條胳膊用力抱緊陸寧。
諸毛的虎吼聲,遠遠傳來。
陸寧便又呼哨幾聲,卻是令諸毛先等在原地。
“阿爹,伽童方才對你不敬,兒已經幫阿爹訓斥過他了!阿爹莫怪責他,若想責罰,懲治兒就是了!以後他再犯,就不關兒的事了。”阿蜜骨突然抬起俏臉,很認真的話。
陸寧立時無語,阿蜜骨這話,是真心話,自是覺得,不管如何,伽童都曾經是她丈夫,所以,幫著說說情。
可是,這火辣小蠻婦的酮體緊緊貼著自己,卻向自己打她丈夫的小報告,又懇求自己饒了她丈夫這一遭,有火氣的話懲治她。
尤其是,這小蠻婦的翹臋,真,真不是一般的挺翹。
坐在自己腿上,真是,真是彆樣滋味。
陸寧猛地便站了起來,阿蜜骨驚叫聲中,也一並而起,卻是被他攔腰抱著了。
“這小溪上有一處水窪,水很清澈,我們去洗洗身上泥汙……”陸寧說話時,聲音都在微微發顫。
瞬間知道了阿爹要做什麼,阿蜜骨有些驚喜,雙手抱住陸寧脖頸,嬌豔臉蛋埋進陸寧懷裡,低聲呢喃:“阿爹,阿爹……”探出大氅的一雙雪足,胡亂絞在一起,好似有螞蟻在雪足上爬,顯然,現在的她,又緊張、又期待、又有些駭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