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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紅燭搖曳,焦彩蓮和潘鶯鶯聞聽文總院回府,忙來拜見,兩人回到汴京,已經換下了白衣白褲的內記室製服,都是穿了紅色襦裙,恢複了美豔婦人風情。
兩人說起,盧瓊仙入住了東海百業的汴京客棧,還說如果文總院相召,就派人去送信。
陸寧點點頭,心說,她有錢,愛住哪住哪。
焦氏和潘氏,又送上了花三娘留下的信箋。
陸寧接過看了幾眼,一看就是請門客寫的,那花三娘應該粗通文墨,大體能看明白賬本信箋等等,但要她動筆寫,應該就勉為其難了。
花三娘信裡說,她和夫婿有眼無珠,得罪了文總院,萬祈文總院饒恕她無知,明晚她在四海樓,設宴賠罪。
陸寧微微蹙眉,本來,這個案子,自己下上諭,交給了京兆尹竇儀審理,但幾天過去,除了找到了李景遂走失的宮娥窅娘,其他的看起來,毫無進展,花三娘還能大搖大擺的四處活動?
文官集團,大概總是這個樣子吧,倒不是因為現今臣子多是經曆前朝的舊人,而是古今中外,執政階層,永遠少不了利益集團糾葛,不管什麼製度,都是如此,隻是,一些製度,能令這種現象少一些,而且,隱藏的更深,多是能操控輿論操控整個國家的高層統治階層才有的利益衝突利益交換,底層民眾更難發覺,也就會,覺得沒那麼不公平。
一些製度,禦下都不嚴,這種現象就多,甚至底層官員都敢明目張膽徇私枉法,民眾感受就明顯,就會覺得社會黑暗。
說起來,人類社會,不管什麼製度,都是少數人統治多數人而已。
而現在,毫無疑問,在汴京城來說,陸老大案,就涉及到了高位者,這才使得此案,進展緩慢。
花三娘來找自己,說不定,就是有人指點,以為這案子,隻要自己這文總院彆咬住不放,慢慢的,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京兆尹竇儀,是個很有才能的人,也以清廉聞名,案子辦的如此鬆垮,自也是不得已。
當然,自己指望他雷厲風行也不可能,五十多歲的老人,做什麼事,自然都求穩,一步一步來。
琢磨著,陸寧放下了手中信箋。
看向焦彩蓮和潘鶯鶯,陸寧笑了笑,說:“你兩個,跟我幾年,辛苦了,過幾日,便去女學館就職吧,授女教授,將你們跟在我身邊曆練所學,教授後來人。”
肅立在陸寧身側的完顏小花清唱:“聖天子口諭,焦彩蓮、潘鶯鶯,授京兆府女學館教授!”又道:“焦氏,潘氏,還不磕頭謝恩,謝萬歲爺恩典?”
擺擺手,陸寧道:“禮就免了。”來得時候,告訴了完顏小花,令她們知曉自己的身份。
焦彩蓮和潘鶯鶯都有些懵,呆呆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陸寧也不說話,拿起茶杯慢慢品茶,給她們消化的時間。
焦彩蓮和潘鶯鶯都是心思混亂,加之文總院這個人,實在太難以琢磨了,甚至便是突然和內記室開玩笑,冒充聖天子看兩人反應,好像都不無可能。
但回思前塵,如果文總院就是聖天子的話,很多疑惑,也就迎刃而解。
比如,為什麼花蕊夫人、李豔娘、青城那等身份,都能成為文總院侍妾?她們現今又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