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在這樣的酒會現場,一名身著校服的女生,顯得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但當大家的目光移到湯盈盈臉上的時候,卻又沒辦法移開了。
湯盈盈從小到大,被圍觀習慣了,對於這種目光,按理來說,向來是極為適應的。
但今天卻莫名感覺不太舒服。
她往人群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異常,隻好暫時按捺下來。
再看一旁混的風生水起的湯建明,湯盈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爸,那些都是你的朋友嗎?”
“有些是,有些不是吧。”湯建明回答得十分含糊。
湯盈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四周,那股怪異的感覺總是縈繞著,揮之不去,偏生她又是頭次參加酒會,毫無經驗,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跟在湯建明的身邊打發時間。
不過很快,接下來,湯盈盈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自古酒會就是個好談生意的場合,見麵聊幾句,幾杯酒下肚,再不好說話的人,當著麵也會鬆口。
那些平日裡不可能說的話,自然也就這麼悄咪咪的聊了起來。
今天是溫瑩瑩為霍洲舉辦的接風酒會,要說在場人最感興趣的人裡,自然便是這二位了。
連湯盈盈都忍不住豎著耳朵傾聽起來。
她以為她會聽到一些豪門秘聞什麼的,或者實在不行,也是有錢人家的八卦瑣事,結果聽完之後,湯盈盈簡直覺得自己仿佛聽了本玄幻。
霍家由海外發家,財富雄霸一方,堪比一個小國,目前在全世界各地都有產業,其中以紡織業為主,衍生而出的家居品牌,設計師集團等等,銷量與知名度位於世界前茅。
這樣一個海外財閥,一開始自然會是人丁興旺,但伴隨著全球局勢動蕩,各種天災人禍接踵而至,霍家也算倒了血黴遭了殃,到霍洲父親那一代,財富不減,卻隻剩下兩兄弟。
待傳到霍洲這一代,那可就更慘了,霍家富可敵國,但直係血脈,竟然隻剩下了霍洲這棵獨苗。
要說霍洲這樣的獨苗,對於霍家人而言,那是當眼珠子護著都不為過,然而天不遂人願,據說在霍洲七八歲的時候,發生了件怪事。
“怪事?什麼怪事啊?”
“不太清楚,據說是生了怪病,但是好像又不止,這件事當年是在華國發生的,鬨得可大了,最後全都被霍家動用關係壓了下來,到現在知道當年事情的人,寥寥無幾…”
“好了彆賣關子了,快說快說!”
“總之,霍洲身上,發生了件誰也不知道的怪事,整個霍家動蕩,最後,還是找了我們華國一個德高望重的老道士,才解決的……”
那老道士年歲過百,常年於山中修煉,被當地人稱為活神仙,從不輕易出山。
霍家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終於請動活神仙下山,通過折損霍家至親陽壽的方式,幫霍洲度過這一劫。
這件事結束了後,活神仙當場就仙逝了,更神奇的是,不久之後,發生在霍洲身上的怪事,果然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霍家中,莫名多出了個小姑娘。
“小姑娘,難道……”
“沒錯了。”那個八卦的人,露出了個神神秘秘的微笑,“霍洲命中注定有一劫,但也注定會有個人幫他化解,這個人,就是活神仙幫霍洲找的,他這輩子的恩人與貴人。”
伴隨著這人的話音落下,四周基本寂靜一片,大家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說實話吧,這麼玄乎的故事,所有人打心裡是不相信的。
什麼活神仙、折損陽壽、當場仙逝…
聽聽,聽聽,這時社會主義紅旗下該出現的話麼。
但是最後那一段恩人與貴人,卻又不得不令人深思。
誰也不知道,溫瑩瑩是什麼時候,因為什麼原因出現在霍家的。
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姑娘,莫名成為了霍家的一員,霍家人待她,說是霍洲的親人,都不會有人懷疑。
當然,霍洲和溫瑩瑩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基本所有人都默認,溫瑩瑩會是霍洲的未來夫人。
但問題是,這個未來夫人,到底是怎麼入了霍家的眼呢。
溫瑩瑩來曆不明,沒有美豔絕倫的姿色,也沒有碾壓大眾的高智商,更沒有與霍家可以匹敵的家世。
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因此衍生出了無數的揣測與猜想。
當然,在場的哪個不是縱橫沙場的人精,即便是湯建明這樣的暴發戶,這種時候也學會了裝傻。
開玩笑,霍洲常年在海外,難得回來,今天這可是溫瑩瑩組的酒會,適當的八卦無傷大雅,但過度的揣測就不適時宜了。
這個八卦打住在玄幻修仙奇聞逸事這裡,恰到好處。
因此眾人沉默過後,全都識趣地轉移話題,推杯換盞間,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吹噓與追捧。
聽老男人互相喝酒吹牛,是件極其可怕的事情,湯盈盈實在是沒這個忍耐力,再加上她總覺得四周有些怪異,因此找了個借口遁了,決定找個清靜的地方,先休息休息,呼吸新鮮空氣再說。
然而沒想到的是,湯盈盈才剛坐下一會兒,便有個人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