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煙渾身汗毛倒豎,仿佛被紮在了地上,難道鳳嬌,是被他吃了麼?
正在此時,那老瘋子向前躍去,一劍就要紮向昭煙的心口。千鈞一發之時,燕南喬向前衝去,雙手緊緊抓住老瘋子的長劍,擋在了昭煙身前。
老瘋子將長劍抽出,燕南喬的雙手鮮血橫飛,深可見骨。
老瘋子還要上前,燕南喬一把抱住他的腰,死死攔住了他。
“你鬆開我!”老瘋子睚眥欲裂,抬起手正要狠狠擊下。突然,一團火焰衝了過來,老瘋子頓覺雙眼劇痛,他長劍脫手,捂著眼睛痛苦地嚎叫起來。
燕南喬脫力般地放開他,豈料那老瘋子失了智般地拳打腳踢,一腳踢在了燕南喬的腹部,昭煙連忙上前將燕南喬提開,以鳳凰火溫養他的雙手。
老瘋子開始大聲喊叫:“來人啊!來人啊!我的眼睛好痛啊!”
柳如意與薛鳴玉從石板中躍出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混亂的景象。一個失心瘋的老道如惡狗般嘶吼著,他的臉上有著兩個焦黑的窟窿,血水正從中緩緩留下。
棧橋上,燕南喬靠在昭煙身側,衣襟滿是血漬,宛若一朵朵紅梅。
遠處的廂房中,盞盞昏黃的燈亮了起來。
柳如意來不及多問,她扶著薛鳴玉的後腰,一個空中踏步,便落在了二人身側:“南喬,昭煙,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薛鳴玉看了一眼那張牙舞抓的瘋子,如果他的判斷沒有錯,迷失心智也是長期服用妖丹的副作用之一,懷中白羽孔雀的血肉想必大半進了這個瘋道士的嘴。
燕南喬站起身來召回長劍,看向昭煙:“昭煙,我們走罷。”
昭煙心中苦澀,她苦苦尋覓了鳳嬌六年,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蹤跡再次消失在了自己麵前。但狗吠聲,弟子跑動的聲音已經陸續傳來,昭煙知道,再等下去,恐怕她想走也走不了。
她咬著跳上了燕南喬的長劍,薛鳴玉也已站在柳如意的劍後。
下一瞬,四人如兩把離弦的箭一般射向夜空深處,兩條彩繩分彆纏在四人的腕間,一路保護他們突破天元門的守山大陣。
一盞茶後,天元門北城門外。
藺羽與齊非白正站在馬車旁焦灼地等待,天馬上就要亮了,三個人卻沒有一個人回來。
不多時,有四個人影從街角竄出,應當是燕南喬他們無疑,但另外一個人是誰?
“師兄!”齊非白馬上迎了上去,“你們總算回來了,快上車,我們需快些回去。”
“好。”薛鳴玉解釋道,“還有赤霞派的昭煙道友,與我們一道回去。”
齊飛白點點頭,跳上副位,眾人也魚貫而入。藺羽早已在前座主位等候多時,他一抽韁繩,馬車急馳著向城內駛去。
“鳴玉,如意,此次我貿然上山,幸得昭煙相救。經我二人調查發現,千絕洞乃天元門暗中關押妖修之地,裡麵還留有為他們酷刑所折磨的妖修。”
燕南喬手一拂,留影珠錄下的畫麵再現在馬車之中,當然,那是他精心捕捉,避開昭煙的畫麵。
“隻是,其中關押的妖修現下較少,也無天元門殘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