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安眨眨眸子：“……什麼？”
然後她反應過來，一本正經地點點腦袋：“對，不太~好。”
薛尋芹語噎：“——那你還？！”
虞安安撇嘴，嘀咕：“她更不好。”
哼，魚魚一點都不喜歡把魚魚書弄壞了人類。
薛尋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薛尋芹本來還不太想虞安安跟宋元霜鬨得太僵，畢竟她還想跟裴褚陽打好關係，可虞安安這態度……她看了眼裴褚陽，躊躇了一下，還是轉身出教室去找宋元霜了。
裴褚陽正拿著張白淨手帕，沒什麼表情地低頭擦虞安安手。
教室裡打了空調，現在剛暖和起來一點，虞安安脫下袖子濕掉外套抱在懷裡，裡麵毛衣倒是沒濕。就這麼低著頭看著裴褚陽給她擦手。
她小小聲問：“你、你生氣了嗎？”
裴褚陽沒有抬頭：“我生什麼氣。”
“被欺負了還不吭聲又不是我。”
虞安安瞅他一眼，不說話了。
明明就是生氣了。
還非要說他沒生氣……虞安安一邊被裴褚陽擦著手，一邊努力思索應該怎麼哄生氣了香香人類。
這好像還是裴褚陽第一次把情緒表現得這麼明顯。
“那、那……”虞安安剛想再說話，班主任踩著高跟鞋大步走進教室，一手扣在黑板上敲了幾下，冷厲揚聲：“都在吵什麼呢！”
“隔著三個班都聽到了你們聲音！”
“——再吵都給我滾出去吵！”
瞬間，鴉片無聲。
裴褚陽側頭瞥了眼班主任，把虞安安手擦乾淨，放開。
班主任也注意到了虞安安和宋元霜座位狼藉，擰眉：“虞安安，你們那邊是怎麼回事？”
虞安安入學測試成績對這個學校來說，實在是太差了，班主任並不太喜歡虞安安。而現在開學第一天就鬨出了這種事情，她隻更不耐煩。
“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而已。”是裴褚陽出聲回答。
他嗓音冷淡，語氣比班主任更不耐煩。
班主任：“……”
想到裴褚陽身後裴家，班主任硬生生把到嘴邊斥責咽下，也假裝之前來時候沒看到哭著跑出去宋元霜，對著班級繼續道：“好了，現在書都發好了，說一下春令營事情。”
虞安安在跟幫她擦完桌子田芙道過謝後，沒再聽班主任講話。
她把自己桌上已經全濕透了新書疊在一起，皺起小臉，對著書憂愁地歎了口氣，然後圓眼再偷偷摸摸地去瞥裴褚陽。
虞安安猶豫了一下，伸出小手，在桌子底下扯住了裴褚陽衣袖。
裴褚陽睨她一眼。
虞安安小心翼翼地對他露出個笑來，小奶音軟軟：“不生氣，好不好？”
裴褚陽沒什麼反應。
虞安安想了想，又道：“那、那我把我糖都給你？”
裴褚陽：……誰稀罕那罐糖。
不過，看著虞安安這副忐忑小模樣，他最終還是緩和下來神色，摸了摸她腦袋，“不生氣了。”
“下次誰欺負你，凶回去，知道了嗎。”
虞安安乖乖點頭。
裴褚陽又掃了眼虞安安桌上這堆書：“書話，學校一般都有備份，一會兒放學我帶你再去領套回來就好。”
虞安安眸子一亮：“好~”
“……這次春令營去隔壁市一個大型農莊，靠山。現在天氣剛回暖，蚊蟲不知道有沒有，大家還是做一點準備比較好。”
班裡一個男生舉手：“老師，請問一下這次春令營費用要多少啊。”
按照以往慣例，一般這種活動去地方都不會太差，幾天費用至少要大幾千起步。
班主任扶了下眼鏡：“這次春令營由段氏集團全程讚助，管吃管住管玩，所有費用都不用你們掏。帶上人和換洗衣服就行。注意事項我到時候會發在家長群裡。”
班裡一下就鬨哄開來。
“段氏集團？！”
“我聽我爸媽聊天時候說過誒，說是這幾年起來，還挺厲害是不是？”
“我也聽說過！聽說那個集團董事長才三十幾？總裁也才二十出頭……額，應該算年輕？”
“可是段氏集團主要方向好像不是教育業吧，怎麼突然跟我們學校扯上了關係？”
“……管他呢。反正不花我們錢，多來點這樣事也挺好。”
班主任看了眼時間：“好了，剩下沒什麼事情了。你們回家吧，三天後早上八點還是先來教室，再去學校門口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