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吉拉三兄弟討論著如何升職的周三叔睜開眼睛,大宛騎兵臉上還保持著得逞的興奮和得意。
他得救了?
周三叔剛這樣寫,就感覺到一陣風吹到臉上,一條熟悉的銀莽鞭子掃到自己麵前的大宛騎兵身上,大宛騎兵就像一個泥塑木偶搬倒了下去。
一身紅衣黑裡的唐古小姐放大到自己眼前,周三叔隻覺得自己在做夢,他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唐古小姐,好確認這是不是自己臨死前的幻想。
唐古小姐騎在馬上,見周三叔伸了手,就撫下身來,略微羞澀又笑意滿盈的臉頰就落進周三叔的手心中。
“唐古?”周三叔難得反應慢了幾拍,他忍不住捏了捏掌心裡這張幾回夢回的臉頰,意外的手感很好,比想象中細膩很多。
唐古小姐雖然有些羞澀,但更多的是欣喜,從剛才周三叔喊出的話到現在,她明確的看得出周三叔眼裡對她的愛。
唐古小姐頭輕輕擺了擺,讓周三叔感受到自己的鮮活,“阿禮,是我。”
不是夢,是唐古來了!
周三叔刷的一下把手抽了回去,臉紅的低下頭,隱在袖裡的手卻還是忍不住撚了撚,指尖上還有酥酥的電流感。
唐古小姐一笑,當先驅馬回站,將周三叔保護在身後,“兒郎們,把這些雜碎都留在這兒,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吉拉家的四百騎兵同聲應是,氣勢很是壯觀。
唐古小姐不遠走,一條九節鞭舞動如龍,招招將想要近前的大宛騎兵打下馬去。
周三叔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直麵廝殺,他的視線一直盯在颯爽英姿的唐古身上,即便隻是背影他都看得癡醉。
“心肝兒看人的眼光不錯。”吉拉夫人看著隻顧傻傻看女兒背影的周三叔,又滿意了幾分。
吉拉節度使驕傲地挺挺胸膛,自......
豪道:“咱們的女兒當然耀眼。”
有廝殺的風沙吹來,吉拉節度使連忙拉上窗簾,“就是人傻了些。”
話雖這麼說,語氣裡卻沒多少嫌棄。
他當年對吉拉夫人也是這麼癡迷,如今女兒鐘意的人也癡戀著女兒,吉拉節度使很滿意。
吉拉家的騎兵不虧各個驍勇,一場對戰下來,一個傷亡沒有,那邊除了砍翻的敵軍,剩下的十幾個都丟了武器被圍了起來。
城牆上的守衛看得熱血沸騰,歡呼雀躍聲響起。
要不是不敢輕易開城門,他們也想參與進去。
“開城門!”周三叔等唐古下馬與自己並肩,先抬手擦掉灑在她臉上的一點血跡,才回身朝城牆上喊了一聲。
城門大開,眾人或愧疚或崇拜地圍上周三叔,一聲聲讚著,“大人英勇!”
周三叔帶著唐古小姐進了廳堂,根本沒注意到後麵還跟進了一輛馬車。
“唐古,淓樂縣剛才也發出了求救信號,我想……”周三叔有些不好意思,他是想先與唐古先互訴一下彆來衷腸的,但現在多耽誤一刻,淓樂縣失守的機會就加大一分。
唐古在腰間一扯,將身份令牌素手一揚,就扔到了跟進來的古麗孜手裡,“四百騎兵皆由你帶去。”
周三叔急忙站起身對古麗孜拱手,“有勞古麗孜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