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放行了, 莫閒感到非常高興,這並不是自己硬闖進來的, 是謝道微讓自己進來, 說明她心裡也是希望自己進來的。
莫閒進去, 便看到謝道微有端坐在書桌前, 手中拿著從書架上剛抽出來的書。大過年的,還看書,莫閒覺得謝道微還真是一日都不給自己放假。莫閒走到謝道微跟前, 伸手把書從謝道微手中抽了出來。
謝道微眯眼看莫閒, 莫閒今日膽子不小。
莫閒見謝道微不悅,可今日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不少的酒的緣故,她竟然一點都不怕。
“過年, 大過年的還看書, 就不能讓自己放鬆放鬆嗎?”莫閒問道。
“看書對我來說就已經是放鬆了,難道都像你一樣,無所事事才叫放鬆嗎?”謝道微挑眉問道。
“對,對, 對,姐姐什麼都是對了, 不過今晚是除夕, 就學我一般,無所事事的一天, 可好?”莫閒問道。
“為什麼要學你?”謝道微不以為然的反問道, 伸手去搶莫閒手中的書, 莫閒避開了,謝道微繼續搶,兩人交手了起來。雖然莫閒醉酒,身體有些不受控製,但是武功畢竟不是百煉的,和謝道微交手了十幾個回合之後,莫閒手中的書就被謝道微奪了回去。
莫閒看著書被謝道微搶回去了,再次嫌棄自己的武功不夠高,她到底什麼時候武功才會比謝道微高呢?
“你要是一直看書的話,我就一直吵你,讓你看不下去。”莫閒不滿的威脅道,她就想謝道微好好陪自己。
謝道微看向臉還豔若桃花的莫閒,覺得這廝喝了酒之後的,膽子是肥了不少。
“你若吵我,我趕你出去。”謝道微淡淡說道,顯然不把莫閒的威脅放在眼裡。
“姐姐,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莫閒一聽謝道微又趕自己,莫名覺得很委屈,每每謝道微不理自己,她就覺得難受,這種難受,平日都是一點一點的,積了很久,隻是今日不知怎麼的,變得有些多愁善感,平日積的委屈似乎一下從點便成了團,堵在心裡更是難過委屈,此刻都不禁微微紅了眼眶。
謝道微本想毒舌說莫閒是個蠢貨,學不會動腦,腦子隨便一想就知道,誰會讓自己討厭的人天天出現在自己眼皮底下蹦躂,但看莫閒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終沒有把蠢貨兩字說出來。
“你會讓討厭的人,天天出現在跟前膈應自己嗎?”謝道微反問道。
莫閒聽謝道微的反問道,情緒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她平日也覺得謝道微應該不是真的討厭自己,可謝道微總對自己愛答不理,冷冷淡淡的,又讓她心裡不確定謝道微是否真的不討厭自己,如今聽謝道微這麼說之後,莫閒像是被喂了一顆定心丸,此刻格外的開心。
“我就知道,姐姐不是真的討厭我!”莫閒一下子就眉飛色舞了起來,和剛才的樣子就像換了一個人。
謝道微看著莫閒,情緒易喜易悲,都已經十五歲了,還絲毫學會收斂自己情緒,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謝道微又想起自己自小就學會控製情緒之後,就很再有大喜大悲的感覺,得之桑榆,失之東隅,或許像莫閒這般簡單的活著,也未必不好。
“我討不討厭你,對你來說重要嗎?”謝道微問道。
“當然重要,你若不討厭,我就會很開心,你若討厭我,我便會感到很難過。”莫閒是酒後吐真言。
“為什麼會難過?”謝道微覺得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喜怒哀樂受製於彆人呢?
“喜愛一個人的時候,本就也會希望對方也會喜愛自己自己啊!”莫閒理所當然的說道。隻是此刻,莫閒並未意識到自己對謝道微的喜愛,和對彆人的喜愛,是不同的。
這本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可是謝道微聽莫閒說喜愛自己的時候,心頭劃過一股異樣的感覺,特彆是莫閒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看的時候。習慣對事事都了如指掌的謝道微,卻分辨不清,此刻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緒。
“你喜歡的人太多了,有何稀罕?”謝道微一副不在意的語氣說道,她對自己的喜愛,大概也不及她對水香十分之一,實在沒什麼可稀罕的。
莫閒見謝道微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心裡又感覺不舒服,總覺心裡很重要的什麼東西被謝道微被漠視了,越想越覺得難過,眼淚簌簌的就掉了下來。
“你哭什麼?”謝道微有些不解的問道,她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
莫閒不回答,隻是覺得很難受,但是真論難受的原因,自己覺得再重,在謝道微看來微不足道,何必再說了,總覺得有些難堪。
“你今日怕是酒喝多,耍酒瘋吧。”謝道微說道,她覺得以後還是限製一些,不讓莫閒喝酒,一喝就變得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