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居然是B級!”蕭然表情有些激動。
清秀女子驕傲地昂起了下巴,抓著蕭然領子的那隻手微微卸了力。
“不過跟後麵那群歪瓜裂棗比起來,你確實還不錯。”
清秀女子鬆開了手,因為蕭然的態度讓她比較滿意。
而且長相……也讓人有些不忍心動粗。
“喂喂喂,變成木偶的時候被講醜了,變成真人也要被說醜嗎?”人群中有人開始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難道B級的實驗體都這麼瞧不起人嗎,大家都是死過幾次的人了,難道就不能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情感嗎?”
“此如呢?”清秀女子回過頭。
“此如交流一下聯係方式,下次約好一起死,去天閣的紫金園待上個幾天什麼的……”
蕭然:“……”
他撓撓腦袋,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打斷這群人的茶話會。
“各位,我覺得……”蕭然開口。
但是下一刻就立即被人給打斷了。
“B級的小姐姐,快看看我!你原來家哪的啊!我東北那疙瘩的!”
外麵的震動在逐漸靠近,那帶著獨特音波的聲響再次於周圍徘徊了起來。
特麼的外麵還有怪物呢,你們在這聊起天來了?
麵前的這群男人似乎對這個B級的女人很是感興趣,一個接一個跟她打著招呼。
“哎呀,我東西掉了!”蕭然這時突然驚呼一聲。
其他人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朝著蕭然那邊看了過去。
蕭然皺著眉頭,表情有些驚慌。
他於眾人的目光中緩緩蹲下身子,然後伸手撿起掉在地麵上的一個黑色牌子。
“還好隻是掉在我麵前,要是掉到那裡,我就要走到這些大佬中間,會打擾到他們的聊天的。”蕭然自言自語著,聲音卻正好能讓所有人聽到。
他撿起那塊黑色牌子用嘴巴吹了吹,上麵好像粘了些木屑。
“吹不乾淨啊,兄台,你幫我吹吹。”
話音剛落,蕭然將自己號碼牌遞到了一個男人麵前,努了努嘴巴。
“呼……”
那個男人配合地吹了一下,下一刻整個人卻呆滯在了原地。
“A……A9527!”
他驚呼一聲。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塊黑色的身份牌上。
實驗體所分配的鏡世序列號都是根據他們自身的潛力來決定的。
A級很少見,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實。
蕭然手中的黑色牌子上,左邊僅僅隻有一顆金色的五角星,右邊則是象征著身份的“A9527”序列號。
“你是A級?”清秀女子看向蕭然,眸子中閃現著驚色。
“也難怪隻有他被刻上了嘴巴,明明都是一個木匠,做出來的木偶風格卻大相徑庭。”
“這就是A級的魅力啊!”
蕭然聽著他們的討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望了眼外麵的情況,那些散發著邪氣的黑色觸須再次朝著這邊聚攏了過來。
怪物最開始沒有攻擊小笙家的屋子,想必就是因為這些木偶,包括蕭然在內的所有木偶人讓怪物在這裡感受到了不同於其他地方的異常。
它有智慧,起碼不是那種一頭莽到底的怪物。
小笙還在好奇地打量著這邊的景象,還有她身後的那群江園居民。
蕭然深深吸了口氣,這時總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各位同胞們,我們都是進來尋找機遇的,雖然不知道這個空間會不會擁有機遇,但是既然都變成了小笙家的木偶人,也在這個時候遇見了怪物入侵……”
“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要做些什麼。”蕭然沉聲說道。
“我本打算變成真人後,先去把罵錢遠是縮頭烏龜的人都給收拾一頓的。”清秀女子這時喃喃道。
蕭然微微抬眉。
麵前這名女子的話語一時間引起了後麵許多人的共鳴,他們紛紛附和了起來。
“錢遠太憋屈了,他又不敢反抗,小笙跟著一起受苦。”有人嘟囔著。
蕭然聽後笑了起來,他突然有一種所有人看完電影,然後聚在一起討論的感覺。
所有的木偶人都是小笙家的旁觀者。
“砰!”
周邊的牆壁再次被黑色觸須穿透了。
堂屋內響起一陣驚呼,小笙此刻竟拉著宋元朝著蕭然這邊跑了過來。
她覺得待在爹爹做的這些木偶人身邊,會是安全的。
“這個怪物交給你們,我去對付另外一個!”蕭然回頭對眾人說著。
“就你一個人?”清秀女子伸手拉住了蕭然。
“就我一個,你們保護這些人的安全,更要保護好小笙,她是錢遠的希望。”蕭然認真開口。
此時此刻,這名麵容清秀的女子才意識到,剛剛蕭然對她表現出的那副樣子,應該是裝出來的吧。
“我跟你一起去。”她沒有聽從蕭然的提議。
“也好。”
“我叫周靜怡。”
蕭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回應一聲:“我叫蕭然。”
二人自我介紹完畢並沒有多做交流,他們一齊朝著遠處的另一隻怪物衝去。
這個時候,地上的一個男人吸引了蕭然的注意力。
“是錢遠!”
蕭然跑過去將他扶了起來,沒等錢遠開口,旁邊的周靜怡就搶先說道:“小笙沒事!”
錢遠愣了片刻。
“你們二位是?”
蕭然回頭看了周靜怡一眼,笑著開口:“是你錢遠為江園做出的貢獻。”
蕭然將自己和旁邊的周靜怡比作成了貢獻,這讓周靜怡深深地看了旁邊的青年一眼。
前方的那些士兵一個個在地麵上痛苦掙紮著,他們在怪物麵前是不堪一擊的,蕭然有些無法理解頭領選擇優先出手的自信從何而來。
“這是什麼怪物?”周靜怡表情有些作嘔。
眼前的這個黑色怪物確實有些惡心,通體看來就像是一個炸開的黑色毛線球,那些黑色觸須如同一條條長蛇一般漂浮在半空中,觸須的周圍還散發著擁有實質的黑色氣體。
蕭然把那黑色氣體當做邪氣,畢竟看起來確實挺邪乎的。
“它們應該擁有著很強的自愈能力,後麵那隻被我斬去了許多觸須,現在已經長出來了。”
蕭然說完將兩儀相生劍召喚了出來,黑白分明的兩側劍刃各自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你是一名劍修?”周靜怡好奇地問道。
“差不多。”蕭然看了她一眼。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