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銀白色的劍刃落下，劍尖處彌漫著淡淡的白色氣息。
與此同時，蕭然指尖彈射出的氣勁也落在了一米多高的石塊上。
劉文兩腿跨開，胸膛劇烈起伏，這一擊似乎耗費了他不少的力氣，他緊盯著石塊表麵，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裂。”蕭然輕聲呢喃道。
“哢嚓！”
石塊中心突然出現一道裂紋，裂紋迅速朝著上下兩個方向直直地蔓延過去，彈起的碎屑飛濺在半空中。
劉文瞪大了雙眼，他不敢相信地扭頭看了眼言要，又繼續回頭緊盯著石塊，臉上的驚詫清晰可見。
“我成功了……”劉文自言自語著。
巨大的石塊終於一分為二，朝著兩邊倒去，聲響吸引了周邊練習術法的年輕修士。
不過千鶴真人還在靠著石塊打呼，看這樣子應該是上課睡覺的慣犯。
“不愧是劉文師兄啊！”蕭然豎起了大拇指，他說完伸手拍了拍言要的肩膀。
“哥哥真厲害！”
劉文扭頭，看向言要的笑容更盛，他收起長劍，坐在一邊喘著粗氣，蕭然見狀趕緊拉著言要來到劉文麵前。
“劉師兄，教教我怎麼給女孩子紮頭發吧，要最好看的那種。”蕭然順勢而上。
劉文的注意力完全沒在蕭然身上，他欣喜地揉著言要的腦袋，把剛剛的成功都歸功於了言要這丫頭的鼓勵上。
“真是個可愛的小妹妹，你是不是很想每天都能紮好看的頭發啊？”
蕭然不露聲色地拍了拍言要肩膀。
“想，哥哥你快教教爹爹吧。”言要露出一副可愛的笑容，在這孩子的笑容下，任何男性都是沒有抵抗力，蕭然對此見解很深。
因為在言要更小的時候，皇帝都是抱著她上早朝的。
劉文抬頭看了蕭然一眼，緊接著又瞥向了千鶴真人的方向，這才站起身，長舒一口氣。
“跟我來吧，你想學幾種？”劉文邊走邊問道。
“一種就夠了，多了怕忘記。”蕭然快速說著。
畢竟紫煙那邊蕭然的說辭隻是帶女兒上個茅廁，不能耽誤太長時間。
劉文帶著蕭然父女來到了一塊偏僻無人的場所，三人屬於逃課行為，所以行事必須掩人耳目。
十分鐘後。
“學會了嗎？”劉文看向蕭然。
作為模特的言要也抬頭看向蕭然，她的小身子已經有些僵了。
“再來一遍，我努力記住。”蕭然麵容嚴肅，他承認自己在這一方麵沒有什麼天賦。
又十分鐘過去後，蕭然緩緩點頭，在腦海中回味著剛剛的經過。
劉文盯著蕭然，表情竟有些凝重。
“我得回去了……你學不會也隻能等今天的課程結束後再找我。”
言要可憐巴巴地看向蕭然，她的脖子完全僵了。
“差不多可以了，多謝劉文師兄。”蕭然抱拳。
言要終於鬆了口氣。
待劉文走後，蕭然沒有說話，他一手輕輕揉著言要的脖子，一手在半空中比劃著，嘴裡喃喃自語，貌似在複盤著剛剛的步驟。
言要也很懂事地沒有打擾蕭然，父女倆朝著緲雲崖的方向走去。
……
兩米來高的石塊後麵，言要率先露出了腦袋，紫煙這邊傳來一陣朗朗的讀書聲。
蘭道在前排和化不良互相交流著學術，可以看到蘭道的額頭上時而暴起青筋，也許是由於化不良大師兄的身份，所以蘭道才沒有選擇進行物理教育。
最前麵的紫煙雙手撐著下巴，黑發被微風整齊地朝著一邊吹去，她盯著空氣中的某個微粒，思緒像是彌散到了某個位麵內。
“爹爹，安全！”言要回頭小聲說著。
蕭然將自己的大長腿露了出來，然後躬著身子躡手躡腳地走出石塊後方。
他高估了自己的學習能力，這一次“茅廁”足足上了半個小時，為了防止紫煙誤會父女倆在廁所偷糞，蕭然選擇不動聲色地回到修士中。
“怎麼去這麼久？”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紫煙直起身子，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蕭然二人，尤其是蕭然。
躡手躡腳的父女倆木頭人一般地停留在了原地，多道目光注射過來，蕭然趕緊拉住身子不穩的言要，然後淡定地走去人群中。
“小師妹便秘，我在外麵鼓勵。”蕭然麵色不改地說著。
“我……”言要昂起小腦袋，剛想附和一句，卻不知道便秘是什麼意思。
“爹爹說的對！”她改口道。
紫煙臉上的懷疑之色並沒有減去，她直勾勾地看著蕭然，蕭然看向她時，紫煙翻了個白眼，才看向彆處。
“學習的怎麼樣？”蕭然拍了拍化不良的肩膀。
“二叔教的不好。”化不良回頭，一臉的哀怨之色。
蘭道也跟著回過了腦袋，蕭然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因為蘭道的半張臉上有個清晰的巴掌印。
“你臉怎麼了？”
蘭道瞥了化不良一眼:“我自己扇的，在教大師兄認字的過程中，情緒有些激動。”
蕭然一臉歉意:“辛苦你了二師兄。”
蘭道沒有回應，隻是屁股貼著身下的蒲團，默默地遠離了這塊區域。
“回去把這一麵所有的字念給我聽，不認識的話自己把褲子脫了，讓我打屁股。”蕭然嚴肅地對化不良說著。
化不良撅著嘴轉回了身子，言要麵色微變，原來化不良說的沒錯，爹爹真的會打屁股。
但是蕭然卻從沒對她說過。
言要這時打開冊子第一麵看了幾眼，小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委屈了起來，因為上麵她也有好多字不認識。
蕭然這時直接將言要手中的冊子合上:“不喜歡就彆念了，腦袋借爹爹用用。”
言要小臉帶著驚喜，身子朝著蕭然那邊挪了挪。
化不良這時回過腦袋，小胖臉上更是充滿了哀怨。
“好好看書！”蕭然嚴聲說道。
“不喜歡爹爹這麼凶。”言要這時嘟囔一句。
蕭然表情瞬間變得溫和，但還是對化不良溫柔地說著:“字認不全，回去打你屁屁。”
化不良哭喪著臉轉過身子，他很想將手中的冊子摔到地麵上，然後委屈地撲到紫煙的懷裡痛哭一場。
印象中娘親的懷裡香香的，軟軟的。
最主要的是，她還會緊緊抱著自己說:“化不良是我的乖寶寶，娘親最愛你了。”
可是現在，化不良隻能選擇臥薪嘗膽，小胖手打開冊子，腦海中努力搜尋著這些字的讀音。
蕭然將言要紮好的頭發解開，憑借著記憶自己紮了一遍，不滿意就再來一遍。
“爹爹你待會是不是要給大娘紮頭發？”言要在蕭然懷裡問著。
“嗯，馬上中午了，我得趕快練習一下。”蕭然小聲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