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她微微皺眉，用手扇了扇鼻子旁的空氣，像是裡麵有什麼難聞的味道似的。蕭然跟在後麵將門關上，今晚不準備讓紫煙離開了。“你沒打掃乾淨嗎？裡麵一股怪味道。”紫煙掩著鼻子說道。蕭然使勁聞了聞，什麼味道都沒聞到，莫非是自己鼻子上少了一個洞？紫煙沒有急著走進臥房，反倒是在正廳裡轉了幾圈，她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屋子裡的陳設，時而抬起手指戳一下花瓶裡的假花，就像是個好奇寶寶。蕭然靠在牆上看她，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紫煙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在意地偏移目光，繼續在房間裡漫步。“窗戶得打開通通風，特彆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能因為怕著涼就把窗戶密封起來。”紫煙說著走到房間的一側，推開了那裡的木窗。她將腦袋探出窗戶望了望，不知道是在看人還是月色。蕭然的目光放在了她微微翹起的屁股上，嘴角笑意更濃。“我說你到底過來乾什麼的？”蕭然開口問道。“自然是哄孩子睡覺啊，要不第二天他沒有精神。”紫煙解釋著。蕭然離開牆邊，緩緩朝著紫煙那邊走去:“那能不能順帶著哄一下我這個三百多個月的孩子？”紫煙愣了一下，沒明白蕭然再說什麼。“你算什麼孩子？”她白了一眼。“你這是歧視，不能因為我長得快又顯老，就說我不是孩子，我也是個孩子啊！”蕭然說著靠在紫煙的旁邊，而紫煙卻像是不想和他站在一塊似的，輕挑了一下眉毛，轉身朝臥房走去。“明明就是為了我才過來的，還裝作是過來哄孩子。”蕭然切了一聲。臥房內很快傳來兩個孩子驚訝的叫聲，還有一陣床板因為壓迫而產生的吱呀聲。小胖子不會在床上跳吧，彆把老子床給壓塌了……蕭然趕緊跑進臥房。果不其然，化不良在床上跳得老高，柔軟的被子被他踩成各種形狀。言要見蕭然進來，立即伸手指著紫煙，驚訝地開口:“爹爹！大娘……”她最後麵的兩個字聲音很小，畢竟蕭然說過紫煙還不認識他們。“娘親終於來了！”化不良邊跳邊開心地說著。紫煙麵色慌張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像是也怕他會把床給壓塌，她伸出雙手，免得化不良的身子一下子陷了下去。“哎呀，你彆跳了！也彆叫！”紫煙慌張地說著。這周圍寂靜一片，如果外麵有人路過，保不準還真的能聽到化不良的聲音。無可奈何之下，紫煙雙手叉腰，皺眉說道:“閉嘴！坐下！”“好！”化不良回應的聲音比她還大，不過他很聽話地停了下來，坐在床上揣著小手看紫煙，臉上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你大娘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現在可以喊她大娘，但是在彆人麵前還得喊師父。”蕭然對言要解釋著。言要“哦哦”點頭，跟著化不良坐下。“大娘。”她甜甜地叫著。紫煙盯著她看了一會，繼而抬眸望向蕭然，表情帶著醋意:“這小丫頭是不是長得挺像她娘的？”“有一點吧，現在還小看不出來，長大後有六七分相似。”蕭然篤定地說道。“長得真好看。”紫煙嘟囔著，嘴裡醋意更濃。言要直起上半身，乖巧可愛地說道:“大娘你也很好看，而且好羨慕弟弟呢，我娘親都不在這裡。”紫煙褪掉鞋子，跪在床上將兩個孩子摟在懷裡:“沒事，大娘今天摟著你和弟弟倆睡覺。”蕭然抬了抬眉毛，有些意外地問道:“那我呢？”紫煙回頭看他，麵無表情:“你自然是睡地板了，難道還要和我們一起躺在床上嗎？”納尼？！蕭然瞪大眼睛，你這娘們！跑我這裡睡覺還把我趕下床？這怎麼也說不通好吧。言要這小丫頭心疼蕭然，她從紫煙的懷裡鑽了出來，爬到床邊抱著蕭然:“我不用大娘摟著睡，要爹爹摟著睡覺。”蕭然得意地摟著自己的閨女，用挑釁的目光看向紫煙。紫煙微微張嘴，眉眼之間閃過一絲鬱悶。“行啊，這張床，你們父女倆一半，我們母子倆一半。”她酸酸地說道。蕭然沒有異議，兩個孩子也沒有。四人一齊躺下，背部貼合柔軟的床褥，蕭然舒服地“啊~”了一聲。言要則躺在他的臂彎裡，蕭然揉揉她溫暖的腦袋，然後將被子往上拉到她的脖子處。紫煙背對著蕭然這邊的方向，她躬著身子，像是在和化不良低聲交談著什麼，還故意不讓蕭然聽到。“蓋被子啊！彆讓我兒子著涼了！”蕭然抬手在紫煙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紫煙回頭看向蕭然，眉眼中帶著驚詫。“我知道！”她加重語氣。蕭然咽了咽唾沫，他純屬沒事找事:“那你蓋啊！”紫煙瞪了蕭然一眼，然後極不情願地拉著她與化不良身上的被褥。蕭然這才滿意地躺了下去。言要已經閉上了她的一雙大眼睛，小身子蜷縮在蕭然的懷裡。蕭然摸了摸她的腳丫，還好，是溫熱的。床另一邊的那對母子似乎還沒睡覺，依舊在小聲地嘀咕著什麼，而且還是背對著蕭然的方向，這就讓他極其鬱悶。忍無可忍之下，蕭然再次抬手在紫煙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啪！”這次加了些力氣，紫煙的屁股軟而翹，一掌下去微波粼粼，還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你乾嘛？”紫煙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一臉詫異地看著蕭然，覺得蕭然就是故意要打自己屁股的。蕭然慫慫地看了她一眼，小聲說著:“睡覺了彆說話，我都被你們倆吵的睡不著了。”紫煙盯著蕭然一動不動，像是在積攢著怒氣。礙著蕭然懷裡的言要，紫煙最終還是沒有發作，化不良這時從紫煙身體的另一邊探出腦袋，好奇地往這邊看了眼。“爹爹不要打擾我和娘親聊天。”他責怪道，甚至還宣布主權似的地摟著紫煙的腰，將自己的短腿翹在了紫煙的身上。“小胖子三天沒洗腳了。”蕭然在紫煙耳邊鄭重地說了一句，然後快速睡倒。誰知下一刻耳畔又傳來紫煙不在乎的聲音:“我的兒子我不介意。”蕭然扭頭看她，麵色凝重:“你不介意可你的那些徒弟們介意啊，他們會覺得，哎呦，這個師父身上怎麼一股腳臭味啊？不僅如此，還是腳臭味夾雜著雞腿味！”蕭然的一陣加油添醋讓紫煙的臉色瞬間變換不定，她扭頭看了眼化不良扭動的腳趾頭，似乎此刻正有一股邪氣在上麵冉冉上升起著。紫煙蹙起好看的眉毛，她立即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指，揪著化不良的褲腳將他的小短腿輕輕拿了下去。化不良好奇抬頭:“怎麼了娘親？”紫煙尷尬地笑著:“沒事沒事，我們睡覺吧，娘親困了。”“好。”蕭然聞言計謀得逞似的笑了笑，然後背過身子，閉上雙眼。身後確實沒了談話聲。化不良時不時發出說話聲，但等了好一會紫煙也沒有回應，化不良就自己嘟嘟囔囔地閉嘴了。言要的故意逐漸勻稱，她縮在蕭然的懷裡，就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咪縮在角落裡取暖似的。蕭然輕輕揉著她的腦袋，他這時回頭望了一眼，紫煙仍舊躬著身子，沒有任何反應。不會真睡著了吧？過來就是為了哄孩子睡覺？目的這麼單純？“爹爹，抱抱~”言要在蕭然懷裡蠕動了下，口中囈語幾句，蕭然將她抱緊了些，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像小時候一樣哄著。紫煙這時在床上動了一下身子，木板發出一陣吱吱聲，蕭然回頭看了眼，她還是躬著身子，都沒有轉過來。看來真的睡著了。蕭然頓感無趣，他聳動了幾下身子，找到了舒服的姿勢，然後閉上雙眼，準備抱著女兒睡覺。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一片靜謐。旁邊雜亂的呼吸聲漸漸消失在他的聽力範圍內，意識已經接近混沌。蕭然勻稱地呼吸著，可此時身後卻有一雙手漸漸爬上了他的脊背，像是指尖行走似的，慢慢爬上了蕭然的肩膀，然後輕輕推了推。蕭然沒動。那隻纖細無骨的手掌再次推了推。“唔！”蕭然抖了一下，猛地睜開雙眼，懷裡言要囈語幾句，身子翻到一邊。蕭然冷靜片刻後，扭頭看到了僵在自己胳膊上的那隻手。是的，那隻手僵硬地懸在半空中，像一隻蒼白的雞爪，估摸著是被蕭然剛剛的反應給嚇到了。蕭然翻過身子，看到了紫煙微微詫異的麵孔。起床氣受不了了，蕭然當即質問道:“你乾嘛呢？大半夜不睡覺？”紫煙收回了那隻手將其縮在胸前，繼而愣愣地盯著蕭然。“我睡不著……”她輕聲喃喃著。“為什麼睡不著？非要老子摟著你睡嗎？！”蕭然皺眉問道，語氣非常不好。紫煙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怨，她緊緊盯著蕭然的麵孔，一句話不說。蕭然收起了自己的惡趣味，臉上浮現出討好的笑容。“怎麼了怎麼了？為什麼睡不著啊？你長得這麼好看，不應該該很好睡著嗎？”蕭然輕快地說著。紫煙麵色總算緩和幾分，不過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長得好看和很好睡著有什麼關係？”“因為美女的睡眠質量都很好啊，要不然皮膚怎麼能好。”蕭然乾脆翻過身子，麵對麵朝紫煙說著。“你這油嘴滑舌的功夫騙了多少女孩子？”紫煙審視地盯著他。“三個，你，青瑤，還有我身後這丫頭，這三個女孩子喜歡我喜歡得不要不要的。”蕭然坦白道，紫煙啞言。蕭然見兩個孩子都睡得熟熟的，他直接坐了起來，紫煙看蕭然起身，也跟著好奇地抬起了上半身。“你乾嘛？”她問道。蕭然沒有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將言要往中間移了移，然後給她蓋好被子。紫煙還在好奇地看著蕭然，卻沒想到蕭然直接轉身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啊！”紫煙驚呼一聲，隨即立刻捂住嘴巴。“你乾嘛？”她質問著，可她卻對蕭然的這種公主抱法沒有任何抵抗力。蕭然越過化不良的身子，抱著紫煙下了床。“我們在地上睡，我喜歡睡硬的地方。”他將紫煙放在地板上，自己則躺在旁邊。紫煙瞧出了他的目的，紅著臉起身:“我喜歡睡軟的地方，才不要睡地板。”可她卻起不來，因為蕭然在後麵拉著胳膊。“來呀~”蕭然諂媚地說道。“咦~你變態啊！”紫煙惡寒地拍掉蕭然的手，往床邊縮了縮。蕭然抽了抽嘴角，隨即轉身躺倒在地板上:“那你上床吧，我好困，就在地板上睡了。”他躺得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身後並沒有上床的聲音，蕭然心裡了然一切，嘴角帶著笑意。“這裡睡得不舒服……”紫煙嘟囔著，不過還是躺在了蕭然的後麵，但蕭然仍舊沒有回頭，裝作睡著的模樣。片刻後。“喂！我說這裡睡得不舒服！”紫煙用力推了一下蕭然。“那你要我怎樣？”蕭然無奈地開口。沒有回答。紫煙似乎平躺在了地麵上。許久，她開口道:“我要你抱我。”蕭然瞬間睜開了雙眼，不過卻沒有動作。“彆鬨了……睡覺，都什麼時候了。”他含糊不清地說著，語氣像是被睡意給困住了。身後傳來呼吸急促的聲音，紫煙像是生氣了。“你抱不抱？”這次的語氣中帶著清冷。蕭然當即轉身，如同一具沒有感情的抱人機器，將胳膊搭在了紫煙平坦的小腹上。“我抱。”蕭然平靜地說著。“所以可以睡覺了嗎？”他補充了一句。話音剛落，蕭然感受到了紫煙的身軀在微微發抖著，她閉上了雙眼，像是在醞釀著情緒。過了一會。“你可以做點其他的事情……”她睜開雙眼，貝齒輕咬紅唇，說出這句話貌似耗費了不少的勇氣。“做什麼啊？”蕭然繼續裝傻。紫煙長長地呼出口氣，她伸手抓住蕭然腰間的軟肉，用力地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我感覺你在故意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