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分了,她去給蔣霖嶼送個花圈,慶祝蔣霖嶼火葬場。就算求證又如何,她是個愛而不得的人,還不能讓她在自己的空間裡YY嗎?她又沒跟簡兮說什麼。
簡兮俯身把手擱在車窗上,注視著周明妍,目光陡然淩厲,“為什麼算計我?”
“我怎麼算計你了?簡秘書,你昨天在餐廳罵我,還讓我花錢請你吃一本的菜單。我看你是蔣霖嶼的秘書,年紀也小,不跟你計較。今天還跟你打招呼,你怎麼不講道理呢?”周明妍沒想到簡兮膽子會這麼大,直接上來問她。
簡兮還看著她。
“簡秘書,既然你不領情,我先走了,再見。”周明妍經過昨天那個坑,覺得簡兮也不是什麼善茬。
“我這個人呢,特彆記仇。”簡兮細長的手指敲了下車窗邊緣,抬了下精巧的下巴,注視著周明妍忽的就笑了,她笑的格外明媚好看,“最討厭彆人玩我。”
如果簡兮不是在說威脅的話,周明妍可能會停下來欣賞簡兮的美貌。
“請你吃飯,還要記仇,現在的小姑娘呀。”周明妍說,“哎對了,昨天你走的太快,我要跟你解釋,我和你們蔣總沒有男女方麵的關係,你不要誤會。”
跟簡兮玩白蓮花,簡兮都要笑了。
簡兮直起身往後退了兩步,笑著道,“我知道了,祝你生活愉快,再見。”
周明妍被簡兮這個笑弄的毛骨悚然,但想想,簡兮頂天了也就是蔣霖嶼的秘書。窮出身的小姑娘,抱上蔣霖嶼的大腿已經是人生巔峰。蔣霖嶼不至於為個惡作劇搞她,玩就玩了,簡兮能怎麼樣?
上嶼集團做汽車的,跟他們沒有什麼直接的行業往來。
“再見。”周明妍輕飄飄的收回視線,升上車窗吩咐司機開出去。
簡兮在想自己是什麼暴露的?她非常謹慎,她幾乎沒有在社交平台上發過心情之類,周明妍太精準打擊了,時間切入的剛剛好。
那時候蔣霖嶼決定帶鄭堯去德國,簡兮心裡是有點不舒服,但也沒說什麼。她和蔣霖嶼很少過情人節,今年簡兮心血來潮,想跟他過一次。可能是辦公室裡那些小姑娘們抱著的花刺激到她了,她提前下班準備驚喜。
她買菜去蔣霖嶼家做飯,做了蔣霖嶼喜歡吃的。那晚蔣霖嶼沒有回家吃飯,他出差了,帶著鄭堯飛了德國。
這半年來她隻在社交平台發過兩次關於生活。
一次是算計簡龍飛,一次就是情人節,她在微博私人號上發了一張照片,但很快就刪了。
她上車推算了一下時間線,就是這個前後周明妍開始頻繁的找她聊天。
周明妍是不是暗戀她?一天到晚盯著她?
簡兮登錄微博把生活號注銷了。
她先回以前的小區把布加迪開到蔣霖嶼家車庫,又打車回去開林浩陽的奧迪去蔣霖嶼家拿生活用品。
蔣霖嶼家保姆不在,她上樓回房間拉出兩個行李箱放到地上。一個裝衣服一個裝電子產品和書。
除卻蔣霖嶼那些壕無人性的衣服,簡兮自己的衣服並不多。兩箱子裝好,簡兮推著箱子出門看到手腕上的手表。
這款手表是蔣霖嶼送的,不算情侶款,但蔣霖嶼有一款差不多的,簡兮就一直戴著。她摘掉了手表放到床上,手上的疤徹底顯出來。
露出疤,有種脫了衣服裸奔的感覺。
林浩陽說徹底放下過去,她是全新的開始。
簡兮關上次臥的門,拎著箱子下樓。她隻有一隻手可以使力,一次隻能拎一隻。電子產品和書加在一起分量非常可觀。
簡兮費勁拎到樓梯拐角停下來休息,開門聲響,電子門鎖開門會有類似細電流聲音,簡兮後頸麻了下。
希望是保姆。
幾秒後,蔣霖嶼繞過玄關處的花架跟簡兮正麵對上。
蔣霖穿著白色無領襯衣,戴著銀邊眼鏡,黑色長褲勾勒出筆直修長的腿。他把手裡的車鑰匙放到櫃子上,抬腿上了台階。
“我過來拿我的東西。”簡兮鬆開箱子,說道,“拿完就沒了。”
蔣霖嶼還看著她,一節一節台階往上走。
簡兮當年在走下停車場之前,也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蔣霖嶼。蔣霖嶼下車塞給她一根棒球棍,其實那根棒球棍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全程蔣霖嶼把她護在身後。蔣霖嶼打架狠穩準,跟他那個斯文的長相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那是簡兮第一次被人保護。
簡兮就像是剛破殼的小鳥,睜開眼看到的是蔣霖嶼。
蔣霖嶼一直走到簡兮麵前,停住腳步,他站的筆直。簡兮也站直看他,她其實不擔心蔣霖嶼對她做什麼,蔣霖嶼不是那種人。
蔣霖嶼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空氣寂靜,陽光穿過客廳的落地玻璃,照到了樓梯的牆壁上,光裡有浮塵緩緩落下。
蔣霖嶼拿過簡兮手裡的箱子大步下樓,簡兮走回去拎另一個箱子,衣服的箱子就輕的多。她剛走了兩個台階,蔣霖嶼就回來了,他大步走上台階要拿走簡兮的箱子。
“我可以自己拎。”簡兮按在箱子上看他。
“簡兮。”蔣霖嶼和簡兮差著幾個台階,簡兮站在上麵。蔣霖嶼修長的手指落到箱子上,踩著台階一步向上跟簡兮麵對麵。蔣霖嶼抬手推了下眼鏡,黑眸沉靜,他開口,“我沒有幫你拎過箱子,我想試試幫你拎箱子是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