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1 / 2)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喊停的祝無憂身上,剛剛那場比賽裡她給眾人留下的印象太過濃墨重彩,以致於現在已經沒人能忽視她的存在了。

“昨日凝漠真人渡劫卻被峰內人所害,現在還沒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今日我作為藍月穀的弟子贏得了峰首的位置,就是要給一直辛苦教導我的凝漠真人一個交代。現在我已經完成參加大比的初衷,所以我宣布退出比試。”秀水峰將無人參賽!

眾人嘩然,她這是將到手的進入大比的資格親手斬斷了啊,羅霄派立派千年來,哪個不是以進入最後的大比為榮,像這樣臉上寫滿不稀罕的還真是頭一例!

若我不願意為這個已經麵目全非的秀水峰出戰,我就可以拒絕,即便是不能參加最後的大比,也沒人能將我變做傀儡!祝無憂看向擂台之上,眼睛裡寫著明明白白的不羈。

我非你趨使慣了的那些弟子,莫用同樣的手段來奴役我!

“你敢!”玄清拍桌而起,渾身散發著噬殺之氣指著祝無憂。

祝無憂麵色平靜,直視著已是暴怒的玄清,慢慢的吐出幾個字來,卻讓所有人都一陣戰栗。

“我為何不敢?”

這是直接和峰主叫板了啊!

“隻要你還是秀水峰的弟子,你就必須參加這場大比,生死不論!”

玄清不允許有人在這場關係到秀水峰榮譽的門派大比上挑戰她的權威,更不允許所有峰都有一席之地的五峰對決上,她秀水峰連名字都沒有。

祝無憂上前一步,對上了玄清散發的怒氣,

“既然峰主這樣說,那我在此宣布,從今日起,我祝無憂不再是秀水峰的弟子。我沒有師父,隻有一個師叔,若她能現下醒來斥我愧於師門,我甘願領罰!”

眾人就看著玄清指著祝無憂的手瑟瑟發抖,能不抖嗎?這是一個大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玄清的臉上啊。

千百年來,有人因犯錯誤被逐出師門,就沒聽說過哪個人主動退出門派的,畢竟進入羅霄派就代表著修真路上有了保障,哪有人自絕前途的?

“我自此離開秀水峰,從此隻報師祖師叔的養育之情,與秀水峰再無門派之義,待我再回秀水峰之時,必是凝漠師叔被害水落石出之日!”

將剛剛玄清親手給她的極品清心丹撒向人群中,丹藥從瓶子中四散而出,引得眾人竟相搶奪,這可是十幾靈石一枚的極品清心丹啊!

祝無憂趁著混亂祭起噬火飛出擂台,朝著藍月穀方向飛去,淩寄在後麵想攔都沒攔住。

玄清就要起身去追,恨不得立刻就解決了這不識好歹的丫頭。卻被身旁的乘玖真人一把攔住,

“玄清啊,小孩子鬨鬨脾氣你還要當真不成?我知你也是從小看她長大,必是想親自教訓教訓這丫頭,但人前教子不可取啊!還是讓我們這些外人去勸勸,沒準孩子一會就想開了回來找你認錯也說不定!嗬嗬”

乘玖真人將玄清按回在座位上,自己胡說了一頓就升起酒葫蘆,朝祝無憂飛走的方向飛去。

誰想要教訓她了?我是想解決了她!玄清再次起身,卻又被一人按住。

“咳,玄清啊,小孩子教起來是費勁些,這方麵我還是有經驗的,我也去替你勸勸!你坐著也消消氣哈!”

金屹真人又把玄清按回了座位上,也坐法寶飛走了。這兩個老頭子可是給玄清氣的夠嗆。

“那我也先去看看,師妹就先陪著掌門繼續看大比吧!”

梓燁真人看了眼攤坐在凳子上氣的喘粗氣的玄清,貼心的給她安排好了個和掌門近距離接觸的好活。

玄清瞅了一眼,這一排峰主席上隻剩下掌門夫婦和自己了,看來現在是走不了了。氣的猛喝了一口涼茶壓壓,要不她覺得她就要爆肝而亡了。

罷了,想按死一個練氣期弟子還不是像按死一隻螞蟻一般的簡單?你不是要離開秀水峰嗎?看出了這羅霄派還有誰護著你!

祝無憂先一步到了藍月穀,要走本就沒什麼可收拾的,回來隻不過想再看一眼師叔而已。

“你這孩子,和玄清置氣也就罷了,說什麼要離開秀水峰這樣的話!”

乘玖、金屹,梓燁三偉真人依次到了,看到祝無憂的第一眼就開始數落。

“沒有了師祖和師叔的秀水峰早就不是從前的秀水峰了,現在的秀水峰靈氣稀疏,充滿戾氣。玄清一直看我不順眼,師叔重傷玄清肯定不能容我,不如我就此離去,也算還有一線生機。隻可惜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不了師叔的毒是她下的,師祖們若有心,隻管留心觀察,玄清必有破綻露出。”

祝無憂著急去外界找泉找藥救師叔,是肯定要走的,她隻是想走之前把事情鬨大,一來是為讓峰主們的目光能多留意在玄清的身上,玄清再做什麼總歸會收斂一些。二來也是想讓玄清有些顧忌,祝無憂覺得玄清似乎有些瘋魔了,挫挫她的銳氣也能讓她冷靜些。

乘玖真人和金屹真人幽幽歎了口氣,情感上他們自然是信任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的,但理智上他們必須要維護羅霄派的公允。

梓燁真人是知道祝無憂有心去尋找救凝漠的方法的,他如今隻把自己看作是個兒女要出遠門的老父親,看著孩子隻有不舍,哪裡會指責她做的不恰當?

“師叔和師祖能共同給這小院設個結界嗎?”祝無憂看著三個人問,她是擔心自己走之後玄清可能會來傷害師叔,凝漠師叔現在陷入昏迷,玄清還不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幾個人立刻就明白了祝無憂的想法,孩子這是不放心自己走之後凝漠的安置呢。互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三人共同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