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赴死,我不攔著(1 / 2)

鳳津臉不紅氣不喘的又叫了一聲伯父, 他麵容疏朗, 舉手投足間一股坦蕩之氣,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祝容川看了眼未覺異樣、眯眯笑的可愛的女兒,再去看眼前這個寵溺的看著女兒、關愛之情早就超越界限的“朋友”, 什麼都經曆過的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憤憤的在心裡痛罵了一句:好厚的臉皮!一把年紀,不知廉恥!

無奈自己剛和女兒相認,不想逆著女兒的意願來。無憂年紀小,準是被這個所謂的朋友哄過去了, 不著急, 看自己這個爹出現之後怎麼慢慢引導女兒。

祝容川心下有了主意,把那份怒氣掩了下去。麵色如常的點了點頭,卻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半步, 裝作和鳳津敘舊的樣子, 卻堪堪擋住了鳳津看無憂的視線。

祝無憂神經大條,沒覺出什麼來, 反而有些驚喜。原來美爹和鳳津是認識的啊!鳳津卻微微一笑,看來無憂的爹倒是古板的很呢。

明明百年之前,因為年紀小,自己也從未想和這些前輩們平輩論交的。是這些前輩們一口一個小老弟的稱呼著,生生把自己的輩份提上來了。現在又因為輩份的原因心有芥蒂?

抱歉了,這回事關自己的幸福, 他想叫什麼還得聽他自己的。

所有人都發現了各懷心思的兩個男人麵上相合,氣場違合,就祝無憂這個憨憨半點沒感覺出來, 還以為自己和親爹一起交了好朋友呢。

“恭喜祝兄與愛女相認,這也是恰巧成就的喜事一樁,敝派的玄清要是有什麼地方招惹到祝兄,還希望祝兄海涵。”

淩遠山看現場氣氛有轉還,連忙打圓場說。不管什麼原因,自己門派的代峰主就這麼被撂倒在地上也太難看了吧。

“不行!”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她於我有殺妻之愁!”

“她於我有毒害師叔之愁!”又是兩個同時響起的聲音。

雖然驚訝於這話裡的信息,但自以為知道內情的眾人還是忍不住翻了白眼,你妻子和她師叔是一個人啊,都是一個意思乾嘛非得兩個人一起說?派一個代表就好啦,這整的跟兩人齊口說書似的。

隻有聽完對方說話的父女倆互視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的是徹骨的憤怒。這個惡毒的玄清,竟然還做了這麼多壞事,真是萬死不能解恨!

兩雙同款煙翦眸一齊看向玄清,卻再也不是平時的幽深若水,而是犀利又果決,讓你苟活這麼多年已是你的造化,今日就是你的大限了!

“嗬嗬,”玄清從喉嚨裡哽出來的含糊笑聲,有如破敗風箱露出的嘶鳴,又刺耳又壓抑。她把滿是血汙的臉揚起,那瘦削的麵部如今在被三個元嬰以上修為的人打過之後,已經紅腫出血的厲害,簡直看不出原本的容貌。

“好一出父女相認的戲碼,你們兩個口口聲聲說我於你們有大仇,你們可有證據?我玄清好歹也是秀水峰的代峰主,就憑你們兩張嘴一開一盒,就能定下我的罪了不成?”

淩遠山點頭,正是這麼個道理。剛剛被這兩父女一說他也唬了一跳,若是凝漠出事真的是玄清所為,那羅霄派也不能袒護於她,同門相殘這種事本門是萬萬容不下的。但是沒有證據,也不能這麼給玄清定了罪,若是人人都這樣,那他羅霄派的威嚴何在?

“我再回羅霄派自然是有證據的,不然和你這善於詭辯之人鬥嘴嗎?”祝無憂厲聲道。衝外麵發了一道指令,沒過多久,守豐就帶著人進來了。

煉丹師見到這麼大陣仗有些腿軟,但還是在眾人麵前將幾年之前如何接到一個人的委托,要煉製一枚和玉嬰丸一樣的珍稀毒丹。最近幾年又接到同一人的委托,一直在為她提供祛邪丹。

“你可認識這個讓你煉丹的人?”眾目睽睽之下,祝無憂問煉丹師。

“不,不認識。她一直都偽裝的很好,我並沒有看到她的容貌。”煉丹師有些緊張的回道。

“那你為何與我說那委托人可能是玄清?”

“因,因為我認識來取丹的人,我們的家鄉在一個地方,我知她是秀水峰的人。”

“哦?她是誰呢?”祝無憂循循善誘。

所有人和煉丹師的目光一起投向秀水峰,她們的眼光有好奇、有驚訝、還有躲閃的。

玄清麵色詭異,看不出真實想法。煉丹師在秀水峰的人中找了一圈,伸手一指,“就是她,冷星!”

所有人的目光一齊向那個方向移去,冷星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臉上的蒼白和眼神中的躲閃卻泄漏了她的心虛。她不想去替師父拿藥的,可是她沒辦法...

“哦,那就是冷星讓你煉毒丹和祛邪丹了,和我有什麼關係?”玄清低聲笑道,聲音低啞,不緊不慢的說。

“可我煉祛邪丹這幾年,一直被要求不停的加重藥性,如今這祛邪丹已是非元嬰以上修為的人不能承受的了!”

煉丹師此言一出,眾人立刻發出了低聲嘀咕聲,秀水峰就玄清這麼一個元嬰修士,冷星取了藥給她的概率極大。

“那你們該審問的是冷星啊,好好問問她藥拿去給誰了,就這麼賴在我的身上怕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吧!”玄清依然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讓祝無憂不禁疑惑從生。

“這是好辦的緊,探下脈看下誰的脈息有走火入魔傾向的,不就一清二楚了嗎?你這般拖延時間可是再等什麼?”祝無憂問。

玄清卻不答話,隻不停的狡辯,讓祝無憂提冷星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