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兒,你說,為娘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
正經話還沒說上,婦人就已經裝腔作勢的嗷上了。
“又怎麼了?”魏林對這一個開幕相當有免疫力,好像他從小到大,自己的老娘就是這樣的。
“還不是佳琪的事情。”二姨太一邊哭哭啼啼,一邊將事情娓娓道來,原來她那個被大太太養歪的女兒前些日子回娘家了。
可佳琪這個女子向來是看不起她“花樓”出身的母親,回來的三天就沒往二姨太的門上走。
臨行之前,佳琪還與大太太來了一出母慈子孝的戲碼,這看得二姨太是格外的不是滋味。
“可恨,當初若是我硬氣一點,也不至於讓佳琪如今與我反目成仇!”
“妹妹心裡就沒有你,你又何必為她黯然傷神?”魏林倒是十分看得開,自小就被送青城派習武的他對魏家的感情羈絆不深,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要為一個討厭自己的人傷心:
“實在不行,母親再抱一個女孩子自己養不就好了。”
“……。”
聽到這話,二姨太也不想哭了,這兒子看著神經大條,感情不發達。
實際上就是個缺心眼的,她再哭也是對牛彈琴。
“算了,你是不會了解我對佳琪的感情的。”二姨太命人端來的蜜餞果子,她拿著小銀叉子叉起了一塊棕褐色的蜜餞:“聽說你那庶弟出息了,爭得好大一份財產,你說會不會是老爺良心未泯,暗地裡故意接濟的?”
“不至於,您老也不要老盯著那些財產看了,這樣活的沒啥意思。”魏林最煩的就是什麼都往財產上扯。
“那是你呆,沒錢你還怎麼當你的俠客了?你還怎麼和你那些門派的兄弟玩了?娘也是為了你好!”二姨太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若是真的是老爺暗中相助,你得想個辦法把錢要回來!哪有分家的庶子還拿本家的錢!”
“越說越離譜了,就算接濟,那也是宮裡的人接濟,三弟和朝廷的公公上皇都了,這可是大家都親眼目睹的。”
魏林努力地打消二太太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怎麼說呢,長達數十年的後院生活將二太太的眼界拘得狹隘又愚蠢,作為兒子的魏林都看不下去。
這事情涉及到朝廷,二太太總算是不敢在打老三的注意了,魏家隻是商戶,再多錢也對線不起朝廷中人。
話說,二姨太是消停了,大太太那邊卻鬨了起來,原因無他,她就是認為,既然老三認識朝廷的人,那怎麼說都應該提拔提拔魏家的嫡子,哪裡有庶子比嫡子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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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府雞飛狗跳的時候,莫楚辰已經坐著他的小馬車和年公公的隊伍一路風風火火的去了皇城。
這一路上,年公公也給莫楚辰透露了不少的底細。
原來,自從幾個月前,莫楚辰說照帝要治病之後,照帝沒過幾日就忽然生病了。
一開始隻是普通的受寒,倒是沒有引起照帝的注意,誰知道這風寒不但沒好,還愈發的嚴重。
這拖了幾個月時間,原本年輕的照帝已經病得連走路都很難了,朝臣們不少都計劃著要立年幼的太子當新帝。
就在前些日子,照帝忽然地頭腦清楚,處理了一個時辰的奏折後,立馬就命人去尋找當初在江南偶遇的那個瘋子書生。
還好當初那個瘋子書生給煙城的眾人都留下了不小的印象,憑著戶籍,年公公才尋到了泉城來,找到了在養花種草的莫楚辰。
“當初先生您說要治病的時候,我們還沒當一回事,現在想來,先生是神醫啊!”年公公閉眼就是一陣瞎奉承,反正,若是治好了,這少年自然是高官厚祿,要是沒好,那就是人頭落地,左右他年公公都不虧。
一行人趕路的第八天,天空下著蒙蒙細雨,空氣微微泛著寒意。
莫楚辰也在山路上遇到了傳說中的刺客。
這些大白天穿著夜行衣,手中鐵製兵刃的黑衣人目標明確的直奔莫楚辰所在的馬車。
“糟糕!”
年公公原本還以為隻是普通的江湖盜賊,見他們目標明確,年公公才反應了過來。
雖然說照帝現在是病懨懨的,但到底能不能好還是個問題,朝廷裡有人希望照帝好起來,自然是有人不希望照帝好起來的。
所以,這一位照帝指名道姓要見的“神醫”便是不少的眼中釘,若是將其除掉,至少照帝是真的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唉,打誰不好非要打我?我看上去很好欺負嗎?”
莫楚辰手持紫色折扇,輕巧地與各路劍鋒對線,身法似鬼魅靈活,遊走在多人當中,不見分毫慌亂。
“好了,繼續走吧。”
將所有刺客都定在原地後,莫楚辰才回到了馬車裡。
到底有外人在,不方便做的太過火,他表現出來的也僅僅是武林高手的模樣。
“這是點穴的功夫?秒啊!也難怪陛下會說您是神醫了!有這個穴位功夫,醫術怕是也不錯!”
年公公看得眼熱不已,放眼整個江湖,能夠有這一手輕功和點穴功夫的那是少之又少。
“公公過獎了,還是趕路把,這些人捆起來,交給陛下處理就好。”
莫楚辰可不想聽人拍馬屁,趕忙拉上馬車的簾子,將年公公那激動到變形的臉擋在外頭,哼著小曲吃著桂花糕,全然就是把這當秋遊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