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靈估摸著,也該輪到嚴嘉木搞事了吧。
果不其然,在他們準備去y國的前一天,嚴熠失蹤了。
嚴父第一時間想到了嚴嘉木母子,跟警官報備後回去找到他們。
嚴嘉木一臉氣憤,“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堪?我好歹也是你親兒子,現在怎麼什麼黑鍋你都想往我身上扣。”
“我和媽媽都答應去y國了,你還不滿意?就因為他失蹤了,所以你就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懷疑我們母子?”
到底是自己兒子,嚴重民一時竟然被他問的心虛了。
難道真是他冤枉了嚴嘉木?
他還在糾結的時候,喻靈已經把孩子送到了警局。
事情還要從昨天說起。
喻靈在秘密回到y國後,突然想要去d市測驗自己的新款地震測試儀。
她說要去d市那就肯定要讓她去,誰知道她會不會在d市突然又靈感爆發想到了個新點子。
最開始她製作的幾個看起來用處或許不大的小球,現在已經變成可以操控飛行數百公裡,無視偵查,殺傷力超千米的軍用武器了。
選了好久的地點,眾多測試地點中包括了一處荒廢的爛尾樓附近。
然後,軍隊就意外的捕獲了三個看著特彆可疑的人員和一個小男孩。
原本還等著過兩天演一出綁匪要錢,最後撕票的三人:?
他們不是就綁了一個富商的私生子嗎?這這這群人穿的是防彈衣吧,手裡拿著的是槍吧,他們……是在華國吧。
“我我我們就想要點錢,其他的沒想乾。”綁匪快要哭了。
他們是亡命之徒,不是送命之徒啊。
人群中央,那個看上去就很好說話,他們在電視上看到過無數次的女人溫和一笑:“如果沒人幫助,就憑他們三個絕對綁架不到嚴熠,查查他們的手機,沒準就能找到他們保存的未免雇主反悔的把柄。”
三人:?
他們手機裡還真的有。
完了,這回錢沒掙到,人還搭上了。
艸。
那個人居然騙他們,見鬼的沒靠山,這分明是讓他們去送死。
審問的時候他們什麼都招了,隻想爭取最少的刑期。
酒店的房間裡,嚴熠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人,露出一抹討好的笑:“謝謝靈姐姐。”
“有感覺不舒服嗎?”
嚴熠搖頭,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嚕叫了一聲。
喻靈開門和站在門口的人囑咐道:“麻煩送點吃的來。”
回到屋子裡的她又開始和嚴熠大眼瞪小眼。
還是顧時玉突然打來的電話打斷了這無聲的尷尬。
“嗯,已經回來了。”
“對,明天就回s市。”
“沒有,很想你。”
那邊說幾句,喻靈這邊回一句,聲音裡卻帶著難得的溫柔。
等電話掛了,吃的東西也到了。
一屜小籠包,一屜燒麥,兩碗小米粥。
“靈姐姐你不吃嗎?”
“你吃吧,我不餓。”
嚴熠點頭,然後動作快速的進食,不過吃飯的動作還是能看出以前受過這方麵的規矩。
現在這個時代這個年紀的孩子不該有的規矩。
喻靈突然感覺有點煩躁,不過她很好的壓製著這份情緒。
“讓你媽媽不要再把心思放到嚴家了,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
還在進食的孩子臉色一白,他以為喻靈這是在警告他。
“一窩子的罪犯,嚴家可給不了她想要的榮華富貴。”
嚴熠覺得自己聽不懂她的意思了,不過他會好好複述給自己媽媽的。
雖然,他媽媽估計也不會聽。
孩子被送回去的時候,唐秘書得知是喻靈救的嚴熠,連忙鞠躬笑著說:“謝謝喻小姐,多虧了喻小姐救這孩子,難怪這孩子平時在家都念著您,想要見您。”
嚴熠用力拽著她的手,阻止了她剩下的想要拉進關係的話:“媽,我餓了,喻姐姐她還有很重要的研究要回去繼續。”
喻靈離開後,嚴熠一字不差的把她說的話複述出來。
唐秘書頓時猜到了真相。
喻小姐怕不是要複仇了。
她可不覺得就憑嚴重民能在喻靈手下保住公司。
她不想耗費這麼多年的時間,卻什麼都得不到,那就隻能……對不起嚴重民了。
警察找上門的時候,嚴父臉色鐵青,再看嚴母那副心虛的樣子,他頓時就明白了。
兩個蠢貨。
嚴父恨不得拍死曾經的自己,他就不該管這兩個蠢貨,現在好了,一個處理不好,本就岌岌可危的公司徹底完了。
被帶走的嚴嘉木心裡滿是疑惑。
嚴熠才被帶走兩天不到,警察怎麼就直接上門了。
在警局裡得知是喻靈救的嚴熠,嚴嘉木沒忍住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暴走。
“她絕對是故意的!她就是看不得我和媽媽好!她就是想要報複我們兩個!”
沒人信他這幅明顯是狗急跳牆的攀咬。
反而心裡不由得為喻小姐不值。
那麼好的人,怎麼就托生在了這樣的人家啊。
都到了這種地步,還想要拖喻小姐下水。
嚴嘉木雇凶殺人,嚴母提供錢財,視為幫凶。
罪名確鑿,鋃鐺入獄。
嚴父看著岌岌可危的公司,隻能孤注一擲的想要借喻靈的勢,萬一呢,萬一喻靈沒想要報複嚴家,或者,至少不想要報複他這個爸爸呢。
這個念頭還沒等實行,他最為相信的唐秘書已經直接卷錢跑了。
自從嚴熠回了嚴家,唐秘書幫他處理了不少公司的事。
現在直接卷了一個最大項目的流動資金跑了。
臨走前還把手上的股份高價賣給了對家公司。
嚴父:“……”
很不幸,兜兜轉轉,他還是走了宋母的老路,躺在了病床上。
好在他至少還能說話,雖然隻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崩。
律師很尊重他的意願,將人找來了。
嚴父看著喻靈走進病房,看著她極有禮貌的和律師問好,看著律師離開病房。
看著喻靈頓了好幾秒才轉身走向病床邊。
“父親的第一繼承人改成了嚴熠,可他如今和母親身在國外,不過公司本來也隻剩個空殼子了,現在這樣,倒也沒什麼差彆。”
“還好父親能力有限,沒有把公司經營到什麼大企業,如今倒也沒有牽連太多無辜的人。”
喻靈來這裡當然不隻是嘲諷一遍他。
她彎腰在嚴重民耳邊輕聲呢喃:“機關算儘卻於事無補的感覺,很難受吧。”
站起身,她義正言辭的保證道:“父親放心,嚴熠作為你最寵愛的孩子,我不會追究他和他母親的,就當是我這個女兒對您最後的孝心吧。”
喻靈剛剛在他耳邊說的那一句話,讓他陷入了無儘的後悔和恐慌中。
喻靈什麼都知道,那她會到現在為止就放過自己嗎?
什麼都不知道的腦補才是最嚇人的。
至少沒到一個星期,喻靈就收到了嚴父病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