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本宮想做皇帝(9)(2 / 2)

“兒臣告退。”

帝王的話,似乎壓根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氣得秦成直按著心臟。

秦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最近他總覺得自己的心臟也開始不舒服了。

“兒臣參見母後。”

“怎麼直接來了養心殿?”

“兒臣……”準備了一個小禮物想送給母後。

秦泗背在身後的手裡拿著一個木頭雕刻的小人,隻是話剛開了個口,小竹就快步走進來,打斷了他的話。

“主子,下麵的人找到了鎮邊王手下的姚少將,如今身在沁河附近的一處何姓的村莊,他當年重傷逃出,躲到了何村,後麵就乾脆留在了那裡。”

“聖上病重的事情並未傳開,他拿不準我們到底是誰的人,嘴巴很嚴實,屬下等人隻能將人看守起來。”

沁河距離京城的距離並不遠,快馬加鞭大概四日便能趕到。

“無礙,過幾日本宮親自去沁河。”

“是,屬下告退。”

人退下了,喻靈又轉頭問秦泗:“你剛剛想說什麼?”

秦泗捏著手中的木頭小人,突然想起那逝去的鎮邊王最是喜愛木頭玩意。

“兒臣……隻是想母後了,母後先前被軟禁在宮中數日,兒臣好久沒見幕後,現在好不容易能日日見母後,自然要珍惜。”

“母後為何突然想要調查鎮邊王的事?”

“鎮邊王同本宮是昔日的好友,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夥伴,後來秦成登基,他便突然戰死沙場,本宮始終覺得事有蹊蹺。更何況,若是當年的事真的被調查出來是皇帝所為,他也就多了一個罪狀。”

鎮邊王,秦肆。

英勇善戰,用兵如神,為大周拓展了近三分之一的版圖。長相俊美,劍眉星目,曾是大周多少女兒心中的如意郎君。

秦肆,秦泗。

一字之差,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就連那名字,也完全是不同的含義,一個是肆意妄為,一個卻是令人厭惡的洪水,甚至在皇帝口中,他的名字也隻是一個恰好的排行,一個取了這個名字後用來發泄厭惡之情的人。

“原來如此。”

秦泗好像隻是隨意一問,得了答案就轉而說起其他話題:“母後可是要批閱奏折了?”

“嗯。”

“可母後應該還未用過早膳吧。”

何止沒用過早膳,昨日的晚膳她由於太忙,也沒吃。

不過這話喻靈沒說。

“你倒是管我管的順手,你可要一起用膳?”

秦泗這次罕見的拒絕了她:“兒臣用過晚膳了,還有些事要處理,恐怕不能陪母後了。”

少年樣子委屈,好像他才是被拒絕的那個人。

看得喻靈忍不住輕笑一聲,囑咐道:“如果自己處理不了,就和我說。”

“兒臣省得。”

兩人又隨便聊了一會兒,秦泗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不受控製的露出會被母後厭惡的麵目。

今日不是喻靈第一次打聽鎮邊王的消息了,這幾年的時間,秦泗早已經摸透了喻靈的脾氣和性子。

她若是真的隻想借此給皇帝加罪證,大可直接憑空捏造一個。她若是隻想知道真相,同樣不必大費周章的四處搜尋鎮邊王身邊的人。

更彆說她還屢次幫助朝中的幾個臣子,那幾個臣子並不起眼,但卻是曾經鎮邊王黨羽的人。

秦泗想起自己調查鎮邊王時隨便調查到的幾個曾經的流言。

從小就認識的青梅竹馬,將門才女和鎮邊王爺,多般配的一對啊,隻可惜後來王爺戰死,才女入宮,佳話難成。

少年用力捏著手裡的小木人,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樣。

秦泗從來沒有懷疑過喻靈對自己的好,可這份好當年確實來得太突然。

回到寢宮的秦泗站在鏡前,看著鏡子上的人,想起自己之前初入朝堂,朝中幾個老臣的晃神。

秦泗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他們。

得到的結果很一致。

秦泗穿著朝服,冷著臉目空一切的樣子太像曾經的鎮邊王了。

因為鎮邊王曾經的殊榮,老臣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顧忌,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秦泗此時將手放到自己的眉眼上,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極端的嫉妒。

魏喻靈不喜歡皇帝,這是他很早就知道的事,也是他一直慶幸著的事。

秦泗想象不到母後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的,現在,他想自己大概知道了。

願意為他籌謀多年,看到名字同他相似的孩子會格外疼愛。

少年想到當初他第一次見到母後,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對方詫異中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小木人的棱角幾乎要將他的手心割破。:,,.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