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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未開口,時嫣然便冷哼了一聲,從接觸青花瓷開始至今,做出的青花瓷數不勝數,但無一不是有些許瑕疵 ,從未得到過父老鄉親的承認。
會是破繭成蝶,又或是飛蛾撲火。
時嫣然胸有驚雷但麵如平湖,不慌不忙往嘴裡塞了一顆糖葫蘆:“我答應,先說好,如果我贏了,你就要承認自己的無能,以後也再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廖猛不屑的笑幾聲,他才不相信時嫣然這個廢物一天之內可以做出成績來,他點頭:“可以,但如果我贏了。”說話間,他抬手指向了對岸的某一個方位,眼神陰毒:“那你家的青花瓷店就要關門大吉。”
怒意至心蔓延,時嫣然臉上的平靜無法維持,她恨恨的說道:“你可真是狡詐!”
廖猛攤開雙手毫不在意:“反正我看你老爹也做不了多久了,這店落在你的手裡遲早關門,還不如我幫幫忙讓它早些關門。”
“還是說,你不敢賭了?”廖猛哈哈大笑。
時嫣然整個人在輕微顫抖,青花瓷店傳承好幾代,輝煌過也落魄過,如今卻淪落為賭注。
“嫣然。”蕭釉染出聲勸道:“要不還是彆賭了,不要和這種人計較。”
感受到蕭釉染握緊自己的手,像是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傳來,時嫣然深呼吸緩和了許多。
可廖猛那難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他用令人惡心的眼神瞧著蕭釉染,嘴角露出笑意:“美人,什麼叫我這種人?叔叔可好了,隻是你不知道。”
蕭釉染秀眉再次蹙起,剛要回避廖猛的眼神,時嫣然上前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瞪了廖猛一眼:“人渣。”隨後轉頭回以微笑,“沒事,沒有退路了。”
蕭釉染怔了怔,時嫣然的笑容映在她的眼眸,整個人的身上好似發出了亮光,光芒耀眼,她終是沒再說些什麼。
時嫣然對著廖猛應道:“我答應你。”
她無法再讓任何人瞧不起,彆人已經欺負到了她頭上,被人說她家的青花瓷手藝要栽在她手上的話,她再也不想聽到。
*
時嫣然吃完最後一顆糖葫蘆把簽子扔進垃圾桶,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眼睛看向腳下潮濕的青石板路,往家的方向走去,微微歎了一聲。
陪她走在一起蕭釉染手裡的糖葫蘆卻還剩下幾顆,身邊的時嫣然似無精打采,她小跑到了時嫣然的前麵止步。
時嫣然抬頭看向了她,蕭釉染的容顏怎麼也看不夠,隻是看著,時嫣然發現整個人都好了些。
蕭釉染手拿糖葫蘆對著時嫣然唇角微微勾起伸出手:“時嫣然,我是蕭釉染。”
時嫣然的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選擇性把不愉快的事情拋在腦後,她伸出手與蕭釉染的手握上,聲音甜甜叫道:“蕭釉染。”說完開心的笑了幾聲。
握這麼久蕭釉染的手感覺無礙,但現在又與蕭釉染的手握上,時嫣然竟覺得臉上有了些許熱意。
她連忙不動聲色的抽回手,從外套口袋裡拿出皮筋無意識的把玩著,有些不敢看蕭釉染詢問道:“你要回家了嗎?”
她沒看見蕭釉染因回家兩個字而暗淡下去的眼眸,不過轉瞬便恢複了笑容:“不著急的,我想看一看青花瓷的製造工藝,可以嗎?”
“嗯嗯!當然可以。”時嫣然欣喜萬分,和蕭釉染相處時間長些,她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