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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嫣然越說越平靜,好似事中的主角不是自己,並沒說阮流箏在青花瓷店內堵住蕭釉染的事,隻是一想到,就是和蕭釉染一般無二的壓不住怒火。
不想讓耀眼的蕭釉染被一點晦暗蒙塵,一絲一毫都不想。
蕭釉染把她的平靜看在眼裡很心疼,時嫣然這麼傻,以後自己不在她身邊,能放心嗎?
而季沁的眉頭和芙琴殷芯一樣,蹙著一直鬆不開,她的表情透露著本能的不可置信,可她又無條件的信任時嫣然。
腦海裡曾經那個和她們一起玩的純真小男孩,稱之為發小也不過分,不厭微喜。
時嫣然說完後,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差,芙琴憤憤不平,小拳頭在空中舞動:“什麼人渣啊,連自己玩到大的朋友都陷害。”
季沁抿著唇黑著臉一言不發,殷芯也是如此。劉尚成,多麼熟悉的名字。
“很難以置信吧。”時嫣然笑了笑想表示自己很好,輕鬆一下氣氛,“劉尚成在釉染的發威下都給我下跪道歉了,那樣子可狼狽了。”
殷芯舉目往向蕭釉染,聲音很是寒冷:“劉家教育出來的兒子,這麼畜牲?是不是該讓他們長點記性。”
蕭釉染沒有避諱的點了點頭
芙琴也點頭附和:“我幾次見過劉叔。”連忙改口,“屁的劉叔,都是應為他!”
芙琴還沒說完,蕭釉染見勢不妙撇了一眼連忙打斷:“好了,劉勳跟他的劉家已經得到懲罰,他們不會好過的。”
芙琴意識道急忙捂住嘴。
殷芯蹙著的眉好似再也鬆不開了,老練如她,怎麼可能看不出蕭釉染剛才十分不對,像是有什麼隱瞞著她。
“小不點剛才要說什麼?”她突然發難,看著芙琴的眼神疑惑中變得犀利。
芙琴罕見沒有不承認小不點的稱呼也沒反駁,麵對殷芯這般視線感到壓力山大,眼神飄忽不不定,結結巴巴:“沒……沒什麼呀。”
“是嗎?”殷芯依舊追問,芙琴甩了甩手:“真的啦,不信拉倒。”
殷芯怎麼可能會信了她這漏洞百出的說辭,但也有分寸的不再問。離家八年,斷聯八年,家裡的所有消息她一概不知。
蕭釉染暗自鬆了一口氣。
而身邊的時嫣然根本插不上話,微微陷入沉思。果然如是她想的一樣,殷芯也知道劉家,芙琴也可以說出劉叔兩字。
蕭釉染身邊的人,都一樣的神秘。
而她知道劉家勢力之大,隻是來江南玩,劉尚成就被殷芯請去做采訪。想到這她一驚,瞬間感到真巧,看了季沁和殷芯一眼。
不出所料她聽見殷芯說:“說來也巧,那個劉尚成被我請來過報社采訪,采訪她的人就是季沁。”也是那時她也才知道劉尚成是劉勳的兒子,藏的還挺深,不知為何。
芙琴連點著頭如小雞啄米:“對對,當時我就看他不像好人,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劉家還有他這個兒子。”
蕭釉染說:“芙琴對我和嫣然說過這事,當時還不知道他是劉勳的兒子。”
時嫣然散去心中沉思,點頭說是。
而季沁始終沒說話,陽光透過後院的門窗傾灑進來,一點點前進就像哽咽。
芙琴擔心的揪了揪她的衣袖:“季沁,你還好嗎?”
季沁回過神但臉色始終止不住的難看,像是一直壓抑著什麼,麵對四人投來擔心的目光,下意識搖頭:“沒事,沒事。”
麻木的轉身走到桌前,舉起早已涼透的茶一飲而儘。時嫣然歎了一聲走過去手搭在她的肩上:“我心裡也不好受,不過都過去了,就當我們瞎了眼,沒有阮流箏這個朋友。”
她轉過身直視時嫣然,突然眼眶發紅泛起淚花。好像知道為什麼蕭釉染能俘獲時嫣然的喜歡了。
時嫣然危險的時候是蕭釉染衝到了她身前,蕭釉染給予時嫣然愛護,而她呢?記憶裡一直都是時嫣然在給她幫助,她什麼都沒給時嫣然,什麼……都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