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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芯想,今天應該是她這八年流浪生活中最難以言表的一天,離家多年的浪子被父母重新找回,她的性取向終於得到了認可。
她現在很忙,不可能立刻連夜趕回去,止不住的眼淚,是開心的幸福的,一顆在外多年無家可歸的心,如今也重新有了歸處。
她說,等她幾天,把手裡上的事物處理完,她會回去的,也是有著心理準備的時間。
為了不讓父母哥哥看到自己軟弱的模樣,她主動掛斷了電話。她起身,走到窗邊又望向此刻人未至心以到的北方。
生日宴會正式開始了,蕭峰挽著陳若琳身後跟著秦家的人,和一些大家的家主,正拾著二樓階梯往下走來。
秦越對著一樓坐在人群中如寶石般閃耀的蕭釉染一笑,蕭釉染喝著飲料悠閒自得,目光沒在他身上停留一秒。
人流紛紛擾擾上前給蕭峰送上禮物和祝福,蕭峰笑著應下,身後禮物不一會堆滿,卻始終不見蕭釉染,笑容便也勉強了些。
一人高的大蛋糕被推出來,有人開了個頭,大家有默契般為蕭峰唱生日歌,蕭釉染也默默跟著唱了唱,蕭峰又在起哄下許了個生日願望,
蛋糕開始分切,每人都有份,芙琴為蕭釉染端來一塊,她並沒吃。
舞樂響起,一樓瞬間變成了舞廳,男女對跳著雙人舞,不跳的人坐在蕭峰身邊和他其樂融融的聊天敘舊。
蕭釉染的思緒不襟飄到與時嫣然一起跳舞的那個夜晚,也是她們確定關係的那夜晚,莞爾了一下。
秦越繞過跳舞的人流,身姿挺拔邁著穩穩的步伐往她這走來:“今天是蕭伯父的生日,釉染,你不去祝福一下嗎?”
蕭釉染兩雙大長腿翹著二郎腿喝著冰涼的可樂,以往是奢侈的,嘴裡的氣泡也讓她不適應,卻喝的很開心,因為這是時嫣然給她買的。
“不勞秦少爺操心了。”蕭釉染依舊沒看他,視線放在了滿目優美的舞姿上。
“那可以賞臉跳個舞嗎?”秦越朝她伸出了一隻手,他想蕭釉染的身份是他的未婚妻,不可能連這個麵子都不給他的吧。
芙琴站在蕭釉染身邊拉著個小臉,看著秦越纏著蕭釉染,怎麼看心裡怎麼不舒服。
蕭釉染這才瞅了他一眼,晃了晃手裡的可樂,又扭開蓋子,看著裡麵的氣泡上來又下去,她發現好有趣:“不如在這玩可樂。”
秦越的笑容僵在臉上,伸出的手也僵硬的收回,雖臉色不好卻也不想對蕭釉染發火,正躊躇之際,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插進。
“喲,我說蕭家小姐,人秦大少爺好歹是你的未婚夫,這麼冷落人家,怕是不好吧。”同樣也是一位有家世的千金。
蕭釉染冷冷的看向那位千金,風輕雲淡:“不好,又如何。”
一句話把那位千金弄的啞巴了,臉憋的通紅又看了看不為所動的秦越,秦越心中歎氣,當初與蕭釉染約定好的半年,這半年他不可以強製蕭釉染做什麼,蕭釉染甩臉色他也認。
可怎麼有人來找蕭釉染的茬?眼神鋒利的看向那位千金,把她看的一愣,自己也沒說錯什麼話呀?
幸好她的父親來圓場,這邊動靜也不小,在場的人也都聽見了那位千金的話語,都等著看戲,沒曾想秦家少爺那麼寵蕭家小姐,果然是有真情在,可看蕭家小姐倒是一點也不領情。
是不懂事事嗎,看蕭家如今處境,不難猜出,蕭釉染必定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