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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初,芙琴回到了蘇州,回到了古鎮,早上的時候,時嫣然從季沁那裡得到消息。
芙琴都回來了,而她的蕭釉染呢,她知道蕭釉染不回來是有原因的,可還是止不住情緒低沉。
清晨,芙琴收拾好東西,蕭釉染開車送她去高鐵站,芙琴坐在副駕駛望正閉目養神,蕭釉染突然叫她。
她睜眼,看了眼窗外倒退的雪白景色:“怎麼了小姐?”
“幫我照顧好嫣然。”
蕭釉染的這句話,怎麼那麼像最後的囑托?不過她沒多想,也不敢,甜甜的說好:“我一定會的,你要早些回來哦。”
蕭釉染把視線移到前方的路上,路麵有積雪很滑她沒敢開快,淡淡的嗯了一聲。
停好車,芙琴圍好圍巾,背上包下車搓著手朝上麵哈了口白氣,蕭釉染也打開車門下來了,身上穿的多足矣抵擋初雪帶了的一波強降溫。
芙琴踩在沒被掃走的白雪上,吱呀吱呀的繞過車頭去攔蕭釉染:“不用了不用了小姐,我自己進去就好了。”
蕭釉染看了她一眼,往高鐵站裡走去:“快跟上。”
芙琴也沒辦法,隻好跟了上去,清晨的北京,人流不輸蘇州,候車大廳裡蕭釉染就靜靜的坐在她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她好像感到了無形的壓力,從她的頭頂壓下,壓的她喘不過氣,使的她有些坐立難安。
終於高鐵來了,她逃逸似的提醒了蕭釉染一聲,就往那邊快步走,蕭釉染跟在她的身後,直到看到她站在車廂前朝自己招手,又消不見。
芙琴身上帶著她濃烈的期望,期望芙琴能照顧好時嫣然,不止生活,更有情緒。
她一次次的想叫住芙琴,一邊邊囑托芙琴,可她又怕芙琴察覺到不對。冷風不知從何處吹來,把她的全身吹的冰涼,宛若在冰中。
從大衣口袋中,她掏出了手機,界麵上她昨晚定的才剛剛過期的車票,退了錢劃掉頁麵,她轉身離開了高鐵站。
中午季沁坐公交到蘇州高特站接芙琴,心中期待要溢出,差不多一個星期不見,思念根深蒂固。
周圍否是和她一樣來接人的人,臉上的神色都一個樣,高鐵緩緩在她麵前停下,身邊的人開始大喊人名來,她的視線在每個車廂門前徘徊,想找到那個身影。
終於,她也可以放肆的大喊了。
朝不遠處剛下高鐵,正在人流中四處張望的芙琴招手:“芙琴!這!”
芙琴在嘈雜的人聲中一下聽到了她的聲音,目光準確無誤的鎖定到她,她看見芙琴頓時小臉一揚,一個如四月盛開正旺的桃花的笑容出現在臉龐,嬌豔又動人,如春風般安撫著她壓不住已經奔湧而出的思念。
“季沁!”芙琴一下跳了起來也朝她招手,像隻兔子般朝她這邊蹦蹦跳跳跑來,臉上的欣喜之情毫不掩飾。
她下意識張開手臂,懷裡便多出了個溫軟芳香的芙琴,芙琴是一下子撲到她懷裡的,背包被一下可憐的丟在地下。
季沁險些沒接住她摔倒。
芙琴一個勁往她懷裡鑽,在她懷裡撒嬌:“季沁季沁,我好想你。”
季沁心中發軟,不襟抱緊了些她:“我也很想你。”
她現在其實有些恍惚,明明芙琴叫她名字不加姐已經習慣了,可還是覺得哪裡得不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