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九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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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不都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嗎,所有的一切全都應該怪罪在她身上,緊緊握住手機的五根手指,變得蒼白又無力。

芙琴應該還在時嫣然身邊吧,那她會露餡嗎?還是說早就露餡了?芙琴回去時她有想過,她的公司實習借口可能會不攻自破。

她也做好了被時嫣然傷心控訴的準備,可能會讓她痛不欲生,可若這是對她的懲罰,她不會逃避的。

但時嫣然這兩個星期的表現又不像知道,或者說早已知道隻是不想揭穿她,理解她的處處不可說,陪她在演戲而已。

她緩緩的深呼吸著,指甲深深陷進肉裡,眼底是比那八百裡黃泉還悲涼的晶瑩,時嫣然一直在等她說話,她卻一直在裝死。

她沒聽見芙琴的動靜,時嫣然試探的叫了她一聲,生怕自己剛才的話會對蕭釉染造成心理壓力。

有壓力就會有煩惱,有煩惱就會生成厭惡,她的理智告訴她,厭惡會慢慢消磨她與蕭釉染之間的感情,她不希望這樣,所以與蕭釉染相處,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會因生活中的一點小事,不可化解直到變成隔閡。

平常連吵架都不會有,蕭釉染說過哪怕是戀人,吵架都是正常的,可她也說過,她與她一輩子都不會吵架。

所以,她已經有些後悔說出那些話了,若蕭釉染不是因為有事,她說出這些話其實是沒關係的,隻當是被委屈裝扮的撒嬌和生氣了,要被哄才能原諒的那種。

可這次不一樣,她明明知道蕭釉染是真的有事,她還真的委屈起來了。

蕭釉染動了動唇,喉嚨發澀的開口:“嫣然,對……。”

不起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時嫣然打斷她:“你不要道歉,應該我道歉才對,明明知道你很忙,對不起釉染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

對不起釉染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這句話仿佛穿透空間的束縛,變成一雙無形的手,把她的心扭成麻花。

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也徹底不再會有聲響傳來,可她卻覺得,為什麼有驚雷會從平地起,把她炸死了。

登時全身一軟,雙腿微微搖晃根本站不穩了,手機滑落手心掉落地麵,隨著身體一起在堅硬的大理石瓷磚上,發出一聲沉悶又響徹天地的聲音。

下墜的過程中,一滴淚滑落了臉頰。

“小姐!”一個保姆恰巧經過此地,看見蕭釉染摔倒在地,連忙上前想來扶。

蕭釉染雙手撐著地,擺手示意不用,踉蹌的自己站起身,在保姆擔憂的目光中離開了。

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在如今的北京市很好的展現,陰沉的天空還飄著細密的雪花,路麵上結著冰,人行道和主車道上的雪都被車壓成了水。

兩旁的路燈亮著微弱的燈光,蕭釉染路過它,肩頭上被積雪灑落,冷風把帽子兩邊的絨毛吹的亂舞。

她低頭走在路邊,白氣有規律的往身後飄去,腳底濕潤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響,她穿的不多,身體寒徹心扉,時而抬頭看周圍。

即使天氣惡劣,市裡的行人和車輛也不會很少。

人聲,車聲還有無數擾人耳膜的聲音。

沒人在意她,她也不會在意誰,出來隻是為了緩解心情,大雪中欣賞,她該如何去成為她麵前的這顆青鬆,明明已經被雪壓的快喘不過氣,卻還倔強的堅持著。

她上前拉住一根鬆針,用力一拽,青鬆便借助她的力,抖落了一身的積雪,重新變得挺拔,驕傲的顯擺著它的堅韌。

她黝黑的眸中淡淡,又邁步離開了此地。要去往何方,如她的未來一樣迷茫,她就像一個落難在時間洪流裡的樹枝,漫無目的的漂泊著,無人可以救她,可以把她打撈起。

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她感到很餓卻沒有任何味口吃飯,飯點到了周圍的人也多了起來,全部穿梭在風雪中風塵仆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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