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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的病床要比單人床大一些,但要兩個人一起睡,卻也算不上多寬敞,蕭釉染怕擠的話時嫣然會休息不好,可自己這半個月太想念時嫣然了。
太想念溫熱柔軟的時嫣然,想抱著她睡,幾乎是在每個難眠的夜裡都曾幻想的。時嫣然是她失而複得的珍寶,唇角上揚了一下:“好。”
前所未有的心痛已經感覺不到了,時嫣然眼中盛放著甜意。蕭釉染端了一碗熱粥而來,細心的用勺子吹溫後喂給她。
她靠著床頭一眨不眨的看著蕭釉染專注柔情的模樣,連喝了兩碗,饑餓感才離去,好像又脫胎換骨了,吃飽喝足時嫣然心情十分不錯。
蕭釉染放下碗,看她滿足的小模樣,揉上了她的頭:“你先睡吧,我也去喝點粥。”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她擔心著時嫣然,不想吃沒胃口的一點沒吃,早已經饑腸轆轆,所以她熬了兩人量的粥。
時嫣然頭歪了一下,問她是不是晚飯沒吃,她點頭沒有隱瞞,時嫣然登時嘟起嘴帶有責怪:“你剛才應該讓我自己來的呀,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吃,一起飽。”
蕭釉染嘴角輕輕的上揚:“我想喂你呀。”
時嫣然攆她:“好啦,你趕緊去,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卻是我心中的小公舉。”蕭釉染雙手撐上床沿,前傾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時嫣然被蕭釉染這突如其來的嗲音弄得撲哧一笑,臉紅了,沒理她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裡。蕭釉染莞爾,幫她掖好被子,隨後輕腳的為自己盛了碗粥,坐在那裡細細的喝著。
時嫣然又把自己的頭伸出,用眼悄悄瞄她,好不真實啊,她真怕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死前的黃粱一夢。
可看見蕭釉染雙手端著碗一下一下吞咽著喉嚨,和側顏絕美也有些暈紅的臉蛋,緊致的毛衣包裹著較好的身材,腦海裡一直回蕩著蕭釉染與她說開的那些話。
她又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裡,徹底沒了動靜。
蕭釉染喝完了一碗熱粥,小鍋裡也就見了底,她拿起小鍋和碗勺,去到衛生間用清水簡單的衝洗了一下。
擦乾手她腳步幾乎聽不到的重新走到時嫣然身邊,時嫣然一直沒有動靜她覺得應該是已經睡了過去,但被子蒙著頭睡可不好,於是她開始輕輕的從前端往下拉。
已經可以看到時嫣然的秀發了,想起前天深夜,時嫣然的高馬尾上赫然插著她的發簪,不用想都知道時嫣然來見她,是抱了多大的勇氣,多少的時間來整理自己,以及那滿心的期待。
她愧疚,一隻巧手便從被子裡伸出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看見了時嫣然黝黑眸子裡的晶瑩淚花,聽見她隔著被子悶悶的聲音:你回來了,這真的不是特彆真實的夢。”
蕭釉染心抽了一下,時嫣然還以為這隻是夢嗎,故作輕鬆的用氣音笑:“特彆真實的夢,就不是夢。”
她沒有任何征兆的用另一隻手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隨後彎腰貼上了時嫣然溫軟的唇。
一番酣戰,氣氛越來越燥熱,時嫣然覺得自己要熱暈過去了,差點以為又起熱了。她窩在蕭釉染的懷裡喘著氣,蕭釉染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心中發出了滿足的喟歎。
“睡吧。”
“好。”
失眠了半月有餘,蕭釉染懷裡抱著時嫣然,與她緊緊依偎,在窗外月亮的陪伴下,終於安心的睡了一個好覺。
大雪節氣,今天的陽光好像格外刺眼,八點鐘,蕭釉染漂亮的眼睫顫動了幾下,半睡半醒間聽到了人聲。
“喂喂喂!這怎麼還和病人睡到一張床上了?這家屬也太不可理喻了吧。”一個護士站在床尾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