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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明,依舊清風徐徐,溫度的上升的原因,風吹在人身上毛孔都感到了愜意。
殷芯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她頭腦發沉,嗓子處傳來隱隱的疼,還有某處也是隱約的不舒服,茫然了一瞬,自己身上為何□□!?
記憶回湧,看向身邊側對她睡正香,白花花的顏悅,她的唇邊竟浮現一抹淡淡的笑。雖然她與顏悅都過三十的人了,竟都是菜鳥,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大開大合,好貴的美甲不心疼,都是當場剪掉。
時嫣然打來的微信電話,手摸到床頭手機,應該是來還車的,昨天被季沁那麼一鬨,她錯過了時嫣然的電話,回撥過去,確定了一下今早還車。
她接起的快,顏悅卻還是可避免的被吵醒,睜開眼,看見從窗戶透進的陽光下,殷芯邊穿衣服邊接電話的樣子,便再也舍不得移開眼了。
殷芯掛掉電話,瞄了她一眼,時嫣然通過她啞著的聲音判斷,問她昨晚是不是和顏悅做的什麼羞羞事,怪不得她沒有第一時間接電話,那時她就有所猜測。
她無話可反駁,讓她等她馬上下來。
“殷芯。”顏悅心柔似水,笑容泛濫於嘴角,聲音也是低啞的柔柔叫了她一聲。
“穿好衣服,就趕快回去吧。”工作時間已經遲到了,老總要為員工樹立榜樣,她為顏悅把衣服收集好放到她身邊,隱含催促,卻沒再看她一眼出了臥室。
她的背景消失在門外,顏悅的笑無端的,消散在了嘴角,坐起身任由被子滑落胸前,眼簾低垂,說不清處是什麼感覺,她心底空落落的,難受極了。
殷芯先不急著洗漱,擦掉了脖子上幾個紅色的吻痕,水撲了把臉整理好儀表著裝,急匆匆出門下樓,報社員工早已到齊,她這個老總才醒。
十樓除了她改造成家的十幾間房間裡,大都堆滿了雜物,和這麼多年的紙章廢稿,以及印多了的報廢報紙,平常幾乎不會有人上來。
她在走廊上快要走到電梯處時,電梯門卻叮咚一聲開了,芙琴鬼頭鬼腦的探出頭,一下子跳了出來。
完蛋了,她心想。
“喲!殷老總才起呀,昨晚乾嘛了起這麼晚?”芙琴堵住殷芯,眼神戲謔,笑嘻嘻的問。
她昨晚倒是和季沁很節製,今早發現老總辦公室遲遲無人,知道殷芯住在樓上的她,就抱著八卦的心態上來了。
殷芯略顯不自在的視線飄忽,一說話保準露餡,乾脆不理會,虛晃一槍加上一個完美漂移,繞過芙琴跑到了電梯裡,死命按著關門鍵,把大呼小叫的芙琴阻攔在了電梯外,呼出了一口氣。
她到一樓大廳,時嫣然和蕭釉染在那等待,剛見麵時嫣然就露出個“我懂”的表情,讓她無地自容,接過鑰匙問要不要把她們送回家,時嫣然和蕭釉染婉拒,坐公交即可。
再上樓時她坐的另一個電梯,慶幸的是芙琴似乎是下去了,沒看見芙琴的身影,她回到房間,開始洗漱。
這一切結束不過三四分鐘的時間,顏悅也正好穿好衣服走出臥室,殷芯招呼她茶幾上倒好了一杯溫水,喝完後讓她也過來洗漱。
仿佛是忘記了昨天一夜的歡愉,好像從來沒發生過,顏悅沒有心暖,神色痛苦,猶豫著最終勉強扯出抹笑,接過一次性洗漱用品,洗漱時心不在焉。
殷芯並沒有察覺,或者她根本就不願去察覺,把顏悅送出了報社大門。
顏悅主動告知說她是開車來的,就在對過馬路路邊,殷芯便把要開車送她回去的話咽了下去,果斷的往回走。
顏悅低著頭咬著唇,走下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