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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已經是榆木匆匆樹影婆娑,桃花和牡丹開的正盛迎來了最美的花季,古鎮也回到了那個遊客絡繹不絕的時候,即使是雨季,三天兩頭淅瀝瀝的不停,也抵擋不了江南對各地遊客的吸引。
“哎呀,這雨,真是沒法停了。”時嫣然早上起來,未完全拉上的窗紗之外是陰天,室內光線不足,有一種天還未醒,太陽還在好夢的錯覺,不用猜是又飄起了細雨,小臉鬱悶道。
因為今天要去送彆顏悅,昨天群裡,顏悅和她們說飛機時間是在中午,蘇州因沒有機場的緣故,她上午出發,需前往上海才行。
霍林才得知顏悅要離開的消息,些許不舍更多祝福她在那邊會發展的更好。
蕭釉染一隻手揪著時嫣然的睡裙,剛睜開惺忪睡眼,一個大大的早安吻就印上了她的額頭。
時嫣然眼裡柔的像要滴出水,一下一下把蕭釉染的睡意舔舐殆儘,一大早就來這麼激烈的纏綿,蕭釉染羞赧的推開時嫣然:“快走開呀,你屬小狗的嗎?”她起床了,跪坐在那裡。
時嫣然被推開撒潑了一下,隨即思索一番,眼裡漾出點笑,點頭如搗蒜:“對呀對呀,我就是屬小狗的,不過我可比小狗聽話多了,而且我的舔技也比小狗好多了,對不對呀釉染。”她又靠近蕭釉染,於蕭釉染暴露在空氣外,紅的滴血的耳尖上,輕輕吐氣如蘭,又真的舔了一下。
蕭釉染全身微微一顫,被時嫣然調侃逗弄,又羞腦又無奈,看女孩肆意妄為得意的小模樣,忍不住也想逗一逗。
隨後,時嫣然的視線在頭頂畫了個弧,隻因她的那顆枕頭,被蕭釉染丟了出去,可憐巴巴的摔在了地下,天降橫禍,明明誰也沒招惹。
時嫣然怪叫一聲,下了床把她的枕頭抱在了懷裡,哭訴蕭釉染沒有心。
蕭釉染眼裡浮現狡黠,嘴角是一抹滿意的笑。
“因為我的心,放在你那裡了呀。”她歪了歪頭,不明又帶有疑問道。
時嫣然可愛的一“誒?”蕭釉染心都化了,隨即看見時嫣然又撲了上來,臉蹭著她的臉:“寶寶,你比我還會說情話,真是巧言令色的,不過我超喜歡。”她心上似有蜜罐被打翻,甜的她哼哼唧唧,也足矣甜她個一上午。
蕭釉染心上柔軟一片,壓著上揚的嘴角,不解風情的客觀道:“外麵看著暗暗的,其實已經八點了哦。”她把手機暗滅,眼睛移回,對上時嫣然近在咫尺的眼睛,時嫣然已經停下了動作,彼此的鼻息交融,蕭釉染黝黑又發亮的瞳孔裡,明顯有,“正事要遲到了哦。”的寵溺笑意。
她們平時一般七點左右會自然醒,也沒有設置手機鬨鈴,許是今天早上天陰沉,導致她們醒晚了,雨季來臨後總會這樣,不過都能在八點時醒來。
時嫣然這才想起,顏悅九點半就要前往上海了,她終於不再黏著蕭釉染,不過還是臉一歪最後親了蕭釉染一下:“那快點起床吧,我們直接做公交到市裡。”說罷,她麻溜的下床開始換衣服。
蕭釉染應了聲,因為溫度即使下了煙雨也不冷的原因,時嫣然穿的不多,外套那麼一套,看著包裹的嚴實,其實一身輕鬆、清清爽爽。
蕭釉染也找了身薄寬鬆的白淨衣服,自己為自己紮了束低馬尾,她也隻會紮這個,整個人淡雅出塵,洗漱時時嫣然又忍不住在蕭釉染臉上留下了牙膏沫子。
雨中的空氣既清新又濕潤,萬事萬物沐雨換新,聽著直想讓人入眠的雨聲,八點半多一點點,她們撐著傘到了季沁市裡的住處,殷芯不打算去,隻好她們四人坐上公交,將近九點又到了珠寶公司門口。
大體看來是一家很大店麵的樣子,也有好幾層樓,此時一如往常,該做手鏈、項鏈和一切首飾的一刻也不停,該打磨或切玉的也十分認真,該編織都非常精細手巧,該迎客的迎客,等等都在有序的營業和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