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嫣然失笑出聲,摸了摸她的頭,這時,蕭釉染已經換掉婚紗,穿了一件寬鬆的外套下來了,時嫣然看到她後,恍若剛剛蕭釉染穿婚紗絕美的樣子,嫁給了她,隻是場夢。
她唇角弧度不自覺加深,不是夢。
蕭釉染右手無名指上,那個她送的鑽戒閃閃發著光,拾著階梯而下,隨著右手的前後擺動,大家都看見了。
蕭釉染的臉色確是沉重的,她走到彎彎笑眼的時嫣然身邊,說要和她說些事,拉著她就出了彆墅。
彆墅前花圃圓深處的小道上,時嫣然牽著蕭釉染邊走邊甜蜜蜜的問要和她說什麼事,蕭釉染剛張了張口,不知該如何說,時嫣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出一看,是青花瓷協會的張爺打來的電話,蕭釉染看見後臉色更沉了幾分,示意時嫣然接。
剛接起開了免提,張爺嚴肅,沒有拐彎抹角直入主題詢問的聲音,就傳到了耳朵裡:“大師,網上說的搶婚的女孩是你嗎?”
時嫣然心中一驚,這就猜到她頭上了?
又一想,她當初帶著蕭釉染一起前往青花瓷協會中心,共同出過鏡,當初沒人能認識蕭釉染,現在能了自然她的嫌疑也就最大。
她臉色難看,才知事情的嚴重性,想來蕭釉染也是要和她說這事。
她該說不是的,可她又不想遮遮掩掩她和蕭釉染的愛戀,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蕭釉染是她的女孩她的妻子。
蕭釉染在她猶豫的一瞬,抓住她的手腕,目露祈求,緩緩搖頭。
時嫣然了然於心,看蕭釉染的眼裡含著柔情,開口對張爺說:“不是,不是我。”
她既然都親口說不是了,張爺也就信了。
她聽見張爺重重的鬆了口氣:“那就好,我看到當初和你一起來過的那個女孩,今天被一個女孩搶婚了,可真是荒唐,不過不是你就好。”
時嫣然心中歎了一聲,垂了垂眼簾,無力的問:“張爺,難道喜歡同性就是不對的,而我身為青花瓷大師,就更不能是同性戀嗎?”
如果是這樣,那她和蕭釉染的愛戀,為了她如今努力的成就,隻能深埋於冬雪之下,永不能見天日。
張爺沒聽出她話語裡的深意,隻以為她和那個搶婚的女孩也認識,在借自己抱不平。
他也沒說絕:“也不是不對,就是很難讓人接受,而你是青花瓷的大師,若你也是同性戀,那我們青花瓷的顏麵就要被丟儘了,所以大師,我才給你打來了電話,冒昧的詢問。”
很委婉的告訴她,她一定不能是同性戀,絕對不能。
時嫣然徹底不想再和張爺說些什麼了,淡淡的嗯了一聲,禮貌的說了聲再見,掛了電話。
蕭釉染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情緒不高,事業和愛情,互相對峙,總有一方不能絕對的圓滿,她們的愛情隻能一直隱藏,若讓人發現,時嫣然的事業就完了。
但沒關係,她們的愛情很特殊,除了親朋好友知道,一直都是隱藏狀態,也隻需要親朋好友知道就好。
反正在她們心裡,她們以於今天完婚,成了彼此的妻子。
她清潤的聲音,低柔的說道:“沒關係的嫣然,我不需要什麼正名,不需要讓誰讓認可我們,但我們的愛情一定要以事業為重,我隻求能一直陪伴在你身邊,做你身後愛你的女人就好。”
時嫣然按捺不住心中奔湧而出的東西,撞進了蕭釉染的懷裡,埋在她的頸窩,感動又軟軟糯糯的說了一句:“寶寶,你怎麼這麼好。”
她抱著蕭釉染的腰肢,抬起頭,明麗的眉梢眼角,儘是要溺死人的含情脈脈,微微張著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