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釉染明明是要怪時嫣然的,可怪罪的語氣確是很沒有殺傷力,聲音低低的,還有些可憐兮兮的意味在裡麵,讓時嫣然聽了心裡直癢癢,真的想對她做出這種事了。
她穿衣服的動作一頓,無所謂的說:“大家也都是三十的人了,這種事做了,沒什麼好說道的了,你也彆裝清純了,我不相信你不想要。”
如果是她,她會想要的。
蕭釉染要解釋的話語卡在了喉嚨裡,時嫣然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右手腕上已經沒有了的表,皺了皺眉,隻能看了手機:“還有一個小時就八點了,拍賣會快開始了,你還想在床上睡到什麼時候?”
時嫣然給她留空間的,去到臥室自帶的獨立衛生間裡,沒和她商量的就拆開了嶄新的牙刷毛巾。
水流聲傳來,蕭釉染看到剛才時嫣然的動作,知道時嫣然也許還不知道表被自己撿到了。
她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手最終沒有往下摸去,已經認定了,昨晚她和時嫣然,肯定發生過什麼吧。
有淡淡的愉悅,更多的確是悲傷,時嫣然現在是這麼看待她的呢,一個淡忘愛意的舊情人,但還是可以勾起情/欲,把她當成……。
想起那兩個字,就是一陣陣難過襲來,可至少證明,這個她曾經狠狠傷害過的女人,還是會需要她的,她卻高興不起來,她寧願時嫣然像剛重逢時那樣對她冷漠,也不願意時嫣然需要她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
她情緒低落,穿好衣服後時嫣然洗漱完畢正好從衛生間出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和她說了聲用了的東西。
她看時嫣然的眼眸中有難以壓製的不明躁動。
她也去衛生間洗漱,出來後時嫣然已經不見了,好似一切都是她的幻覺,但床上的淩亂是真實的。
她坐在床上像是丟了魂,整個偌大的家裡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從床頭櫃裡拿出了那枚鑽戒,重新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多少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她像曾經那樣,又把已經破舊不堪的泰迪熊玩偶,從衣櫃裡拿出抱在了懷裡,隻是女孩清潤的嗓音,早在幾年前就不會響起了。
她抱的越緊,心就越空,每每夜裡想起女孩時,淚便會滑落。
重逢以來,時嫣然所有嘲弄的,冰冷的,針對的,和剛剛輕慢的麵容都出現在腦海裡,都是自己罪有應得。
她不會怪時嫣然。
寶寶,沒關係的,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她在心底呢喃。
拍賣會上,時嫣然依舊坐在她對麵,她繾倦的看著,沒有絲毫遮掩。
時嫣然再次拍賣出去了一件青花瓷,走進後台,簽合約時,蕭釉染也來了,兩人同樣坐在一起。
簽好合約後,兩人又一起出去,長廊上,身邊的大歐式玻璃上有彩色的繪畫,陽光就透過繪畫的縫隙鑽進來。
時嫣然老是有意靠近些蕭釉染,與她肢體接觸,蕭釉染想走快些,時嫣然卻拉住了她,她回過頭晦澀難懂的凝望她。
時嫣然很輕的從鼻腔裡發出一聲笑,問:“你怎麼一直偷看我?”
蕭釉染沉默不說話,時嫣然了然的又是一笑:“是今晚想和我再來□□愉嗎?”
蕭釉染垂下眼簾,沒有解釋,隻是從口袋掏出一塊手表,遞給她:“這個,還給你。”
時嫣然裝作驚訝:“原來在你這,我還以為真的丟了呢。”
時嫣然從沒找過,似乎很不在乎這塊手表。
時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