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第一百六十九章(2 / 2)

她目光繾倦,看向已然不是曾經的女孩,冷風一路吹進她的心底,眼裡氤氳起了水汽,乾澀著聲音:“我這就離開。”

她知道時嫣然很不願意再看到她,她也確實該做一個合格的前任,那就是要和死了沒區彆。

時嫣然被她的目光刺痛,握緊拳頭,動了動唇。

還是叫住了她,悄悄把隱隱作痛顫抖的右手收在了身後,終於不那麼冷漠了,但也沒柔到哪裡去,她說:“還下著雪,不上去坐坐嗎?”

眼裡被她強製安上了深意的玩味,讓蕭釉染想起了今早的一幕。

那今晚,不見不散。

她知道時嫣然還是沒放過她,她不想應下,肉/體上歡愉,但她怕她承受不住心中的淒涼。

“那就,上去坐坐。”她黯然著,她現在還活著的意義,不就是讓時嫣然心裡好受些,償還自己欠下的情債嗎。

時嫣然整個人似乎在一瞬間被抽走了生命力,身姿不再挺拔,險些站不穩,酒精的作用,加重著她今晚要狠狠地欺負蕭釉染的想法。

可她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疲憊,她不想在傷蕭釉染的心了,全部都儘數翻倍反彈給了她。

她抬頭:“蕭釉染,月亮還隻能在陰雲之後,欣賞不到雪景的美麗。”

轉過身:“你走吧。”便再也沒有回頭的進了酒店。

蕭釉染靜靜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找不到她話裡深藏的痕跡。

她打的車幾分鐘後停在了她麵前,剛打開後座車門坐進去,一個人也跟著坐了進來。

時嫣然始終放心不下,將近半夜,蕭釉染一個人打車回家。

她都打開了十樓的門,方源迎接她,說她怎麼不打電話給她讓她送傘,反而自己一人走回來,話才落下,時嫣然心神不寧的樣子,最終和她說了聲今晚她去蕭釉染家睡後,又急匆匆的坐電梯下了樓,隻留方源呆愣在原地。

時嫣然在酒店一樓的門口偷偷觀察著舉傘站在風雪裡,背影蕭條的蕭釉染。

她不在她的身邊,她的寶寶這些年過的還好嗎?有沒有受什麼委屈?當初又是因為什麼才狠心離開的她?

她想著想著,重逢以來,她第一次為蕭釉染落淚了。

車來了,她也跟著上去,關上車門,昏暗的車廂內,她都能感受到蕭釉染一瞬又心痛的視線,她自若的問:“酒店我住不慣,可以去你家睡嗎?”

蕭釉染以為,時嫣然又後悔放過她了,她把頭靠在車窗上,緩緩閉上了眼,一行淚順著臉頰滑落:”可以。”

密閉的空間裡,酒氣,和兩人身上熟悉的香味融合在一起,氣氛不算怪異,時嫣然觀察著兩旁的道路,偶爾看一眼離她老遠,整個人貼著車廂的蕭釉染。

一路無話,到了蕭釉染的住處,兩人下了車,蕭釉染拿出鑰匙開門,玄關裡,她為時嫣然從鞋櫃子裡拆了一雙嶄新的拖鞋,七年前就買了。

時嫣然換上,一樓客廳的燈亮起,這是她第二次來到蕭釉染家裡,蕭釉染領著她來到自己的臥室,為她找洗澡用的換身衣服。

昨天沒細觀察,今天故地重遊,時嫣然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一樓的所有都好像,無論是客廳還是臥室的布局,都好眼熟,除了沒有擺件和玩偶,衛生間不一樣,房間多了好幾間,整體空間變大了幾倍外,和自己在古鎮家中並無二致。

她說怎麼昨天她能很輕鬆的在這裡繞來繞去,摸黑除了隱約能看到外,她下意識就知道沙發在哪裡,從而將蕭釉染放下。

她走在木製地板上,走過床前的一片空地,手緩緩摸上了陽台旁的書桌,接著是梳妝台,這裡連牆壁都是粉色的,她看著看著,就看向了蕭釉染的背影,眼裡有柔軟。

“都是我穿過了的……”蕭釉染停下翻找的動作,握緊了掛衣架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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