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第 111 章 恩愛兩不疑(1 / 2)

折姝 鹿時眠 14302 字 6個月前

玄黑馬車,落在地上的影子,被夕陽拉成了一道長長的,透著燦燦金邊的搖曳光斑。

馬車在宮道儘頭停下,林驚枝由晴山和青梅扶著下了馬車。

“娘娘。”又宮人恭敬用雙手捧著披風遞上前。

晴山接過,給林驚枝披上。

夏初的天氣,夕陽漸沉後,風裡還是卷著幾分寒意。

廊廡蜿蜒曲折,天色還不算太黑,但裴硯知曉她怕黑的毛病,宮中四下都點著燈籠,宮婢內侍見她走近,就躬身避退到一旁。

林驚枝才穿過廊廡,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腳步聲,低沉有力。

“枝枝。”裴硯喊她,聲音低沉沙啞。

林驚枝轉身,見他手裡提著一盞青紗明燈,金烏已沉入天際過半,裴硯踏著忽明忽暗的夜幕而來,昏黃的柔光落到他身上,陰影交界下他側臉輪廓線條淩厲,深邃眉骨下那雙眼睛,好似藏了斑駁的碎星。

“陛下萬歲。”宮人跪在地上行禮,然後躬著身體退了下去。

她們明白這位年輕君主的習慣,和娘娘獨處時並不喜歡有人在身旁伺候。

裴硯眼底含著淺笑,伸手攬過林驚枝纖細的腰,灼灼眸光透著令她心悸的滾燙繾綣。

林驚枝眨了眨眼睛,被他攬著,一張不過他巴掌大的小臉,壓在他胸前,滿鼻都是他的氣息,胸腔裡心臟有力跳動,透著無法言說的安全感。

“裴硯。”林驚枝臉頰透著如胭脂般的粉潤,她知道宮人都已退遠,但依舊壓不住有些害羞,前世她雖愛慕他至深,但那時候的他十分克製,兩人之間少有這般肆無忌憚親密的時候。

裴硯唇角扯出極深的笑意,滾燙眸光落在她一截雪白的長側頸上。

“枝枝。”

“真想今晚就要了你,狠狠折騰,直至天明。”

這般大膽露骨的話?

林驚枝雙頰爆紅,想遠離他一些,奈何她被披風緊裹著的身體,隻要稍稍往後退些,他就能越發得寸進尺。

小腹貼在他身體上,燙得厲害。

“一同用膳?”裴硯薄唇在她眉心輕輕點了一下。

林驚枝指尖輕輕顫抖,他眸光極重仿若有實質,令她不得不抬眸看他。

晚膳,禦膳房做了一隻荷葉蒸雞,十條炸得酥脆的小黃魚,還有她喜歡的牛乳羹,和清炒三鮮,還有幾道量不算特彆多的小菜和小鍋煮的雪白的魚湯。

她與裴硯同食,這個量是剛剛好的。

隻是林驚枝淺淺的眸色忽然一閃,看著麵前瓷碗裡冒尖的粳米飯,林驚枝搖頭:“太多了,我吃不完的。”

裴硯看著她糾結的小臉蛋,不由笑出聲:“特地讓孔媽媽給你打的飯食,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完剩下的給我。”

他如今已貴為燕北帝王,依舊節儉,對於她吃剩的,他再食用,好似理所當然。

林驚枝不再說話,垂眸吃了一口冒尖兒的白米飯。

裴硯笑著夾了一條炸得焦黃酥脆的小魚到她身前的瓷碟裡:“你若喜歡,我隔七日給你去莊子裡抓一回。”

“但也不能吃多了,每日嘗嘗鮮便好。”

林驚枝輕輕點了下頭:“夫君也不必太過辛苦。”

“妾身明白夫君的心意。”

裴硯笑得溫和,偶爾說些逗趣的話分散她的注意力,也算是想方設法,哄著她用了半碗粳米飯,比平日用得多些。

用完晚膳,裴硯都不待林驚枝起身,又伸手抱過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林驚枝眼中慌亂一閃而過,以為裴硯會對她做些什麼:“夫君,您的身子。”

裴硯的確想做些什麼,但又怕太過強勢了她不喜歡,極度克製著,隻是輕輕把她放在床榻上,薄唇含著她柔軟的舌|尖,慢慢吮|吸,直到林驚枝喘不上氣來,他才勉為其難鬆開她。

她烏眸盛著瑩潤水色,朱唇榴齒,心口起伏喘得厲害。

林驚枝冷白的指尖,緊緊攥著身下的衾被,足尖繃直,所有的拒絕成了鼻息略重的喘息,她在他的攻勢下,潰不成軍。

“枝枝。”

裴硯深深看著她,眼中克製隻剩最後一條防線。

“我去書房批改奏折。”

裴硯微突的喉結滾了滾,想要把她捧在手心裡哄著,更想把她揉進骨血裡,他中毒至深,瘋狂而貪婪想要攝取更多。

裴硯有些狼狽從林驚枝身上退開,他淩厲頎長的身姿,漸漸消失在殿外昏暗無比的廊廡外頭。

她知道他在逃避什麼,因為再過分下去,他會忍不住要她。

但他不想做任何令她不悅的事情。

林驚枝躺在榻上,白皙手臂蓋著眼睛,纖長眼睛輕輕顫著,柔嫩掌心下被汗水浸濕。

半個時辰後,雲暮恭敬聲音從寢殿外傳出:“皇後娘娘。”

“陛下喚奴才同娘娘說一聲,今日折子有些多,請娘娘先行休息。”

林驚枝丟了手裡的書卷,她心軟想允他一回,但她又怕兩人都克製不住。

“本宮知曉了。”林驚枝聲音平靜道。

一個時辰後,裴硯以為林驚枝應該是睡著時,他才冒著夜色回去。

不想推開門,卻見她困倦躺在榻上,明明困意排山倒海,但她隻是眨著眼睛極力忍著。

“夫君。”

林驚枝聽見聲音,長長的眼睫一震一顫,看向裴硯。

“怎麼沒睡?”裴硯大步上前,把她摟到懷裡。

他應該在偏殿沐浴過,身上是她喜歡的清淺桂香,烏發還透著水汽。

“夫君這些年,一直如此嗎?”林驚枝抬手,指尖擦過男人朝她微微俯下的眉心,眉心長有一道極淺的痕跡,是時常皺眉才會留下的。

林驚枝指尖用力,把那道印記抹平。

裴硯單膝跪在床榻上,粗糲掌心輕輕握住林驚枝的指尖,他語調啞得不成樣子,卻又不想騙她。

“這些年,我就想著要早點把燕北的問題解決,早點除去那些暗中隱患。”

“就算那時候你已離開,我依舊想著,有朝一日,隻要你願意回來,燕北是被我牢牢控製的燕北,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

這一刻,林驚枝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她指尖從裴硯深邃眉骨劃過:“可是我已經回來了。”

“陛下為何還要如此不顧自己的身體。”

裴硯握著她的手腕,把她整個掌心都貼在自己淩厲的側臉上:“我不想辜負枝枝,也不想辜負天下百姓。”

“等初一長大,我給他的是太平盛世。”

“結發夫妻,我要與枝枝一輩子才對。”

他說完,攔在她側腰上的掌心用了力氣。

林驚枝主動仰頭,豔紅唇瓣忽然就落在裴硯冷白的下頜上,她柔軟指腹有些緊張攥著他衣襟,她眼簾垂著不敢看他:“夫君。”

“讓我看看你。”

這般大膽的話,裴硯隻覺得‘轟’一下,一股熱流湧出丹田。

他微眯上挑的鳳眸,透著再也壓不住的欲色,指尖落在雪白的側頸上,小巧香肩若隱若現,初夏穿得不算後,但也隔著好幾層,但林驚枝依舊感受到他身體上尤為明顯的變化。

“枝枝。”

“可以是嗎?”裴硯鬢角有熱汗滾下,烏眸刺紅,像已忍到崩潰邊緣。

林驚枝輕輕咬了一下唇瓣,大著膽子扯了一下裴硯的衣襟:“妾身想看看夫君。”

衣裳一件件褪下,堆堆疊疊落在地上。

昏黃的燭火下,他背脊覆了一層猶如羊脂玉般的瑩潤,林驚枝身上衣裳微微有些了淩亂,她跪坐在他身後,指腹輕輕從他背脊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痕上劃過。

裴硯聲音透著顫抖:“枝枝。”

“傷痕醜陋,不再看了,好不好?”

林驚枝倔強輕輕搖頭,目光一寸寸從他背脊和胸膛刮過,鼻尖酸澀厲害:“都是怎麼傷的?”

裴硯掌心扣在她纖細的腰上,漆眸微斂,回避她的視線。

“這是白玉京傷的。”林驚枝指尖指在裴硯手臂上,一道因為被捅穿而有些對稱的劍痕上。

然後緩緩上劃再往下,她落在了他心口的位置:“這處是妾身傷的。”

裴硯搖頭:“不怪你,是我自己傷的。”

林驚枝每指一處,裴硯便說出一個緣由,他身上大大小小十幾道傷痕,從兒時訓練到後來被先皇暗中指派任務,那些刀□□命鮮血淋漓的暗殺,像是鍛煉他的能力,又像是逼著他走一條冷血無情的帝王路。

“唔。”

“枝枝。”

裴硯忽然掌心握拳,脖頸微微仰起。

他似想避開,又沉淪在感官上的至極溫柔中。

林驚枝一手摟在他腰上,另一隻手攀在他的脖頸上,柔軟的唇和略微鋒利的貝齒,在輕輕啃|咬他胸口的疤痕。

她力道不大,偏偏熾熱舌|尖輕輕掃過時,那滾燙微澀的觸感,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從疤痕開始,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她眼裡透著水色,不敢看他,指尖用力力氣。

他從未見過她這樣大膽的模樣,就算是醉酒時,她最多也就任他為所欲為而已。

“裴硯。”

“脫了。”

林驚枝視線落在他的褻庫上,軟軟的語調,軟軟的小手,她就這樣跪坐在他身前,視線落在他起了變化的地方。

“枝枝,真的可以?”

林驚枝抿唇笑了一下,她鼻息噴灑在裴硯耳廓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淡淡道:“可以適可而止。”

“撕拉。”衣物被人硬生生撕裂的聲音。

林驚枝烏眸瞪得大大的,伸手就要去壓襦裙的裙擺,奈何她力氣哪裡能比得過他。

他像是豹子,像雄獅,一下子就能把她撲倒在柔軟的床榻上,唇堵著她豔紅的唇,滾燙指腹從她腳踝往上。

指尖順著薄薄的小衣鑽了進去,撫|上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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