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2 / 2)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一上午也已經過去大半了。

辛餘墨還在回味著老將軍父親說要把女兒關起來嚴加看守的時候的表情和眼神,在外麵看的時候跟自己上還是有不同的。

當時一對上對方的眼神,她瞬間就感覺自己真的是戚大將軍的獨生女兒戚靖柔,她關心父親安危一心隨軍出征,而父親為了軍令、也為了保護女兒,絕不肯讓她去。

那一刻辛餘墨完全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現在拍完了以後她忽然想到,自己這些天光在外麵觀摩學習、然後偷偷躲著練是沒有用的,還是要找像她爹那樣的演員對戲才能真正學習到東西。

可是他們都很忙,而且她在片場又不可能拉著人說給學費,就算說了人家也不一定缺她這麼點學費。怎麼才能讓老前輩們願意教她呢……

辛餘墨還在想,那邊張導和劉康就叫她了:“小辛你來!”

辛餘墨回過神來應了一聲,趕緊跑過去。

兩個人都在攝像機前一邊看回放一邊聊天,辛餘墨跑過來,他們兩個都看她一眼——關掉攝像頭的時候,張平海就恢複成那個樂嗬嗬的快樂老頭模樣了,一點也看不出之前拿著大喇叭咆哮河山的暴君影子來。

“小辛剛剛當著那麼多人被我罵,心裡頭罵我沒有?”

辛餘墨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做的不好,張導您教我是應該的,是在讓我進步呢,哪敢罵您啊,謝謝您都來不及。”

兩個老頭兒對視一眼,都笑了笑,他們要是沒有看出來小丫頭的誠心誠意,這會兒也不會叫她過來了。

劉康讓了讓,示意辛餘墨站

到他旁邊去,張平海說道:“你來看看自己的表現。”

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隻要是有戚大將軍在的畫麵裡,他的存在感就是最強的,他一踏步一轉身,甚至微微的一低頭都是戲,相比之下其他人要差太多了。

辛餘墨看完了今天自己拍的一整場戲,然後轉過頭去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劉康:“劉老師演技出神入化!”

兩個老男人都是嗬嗬一笑:“不是叫你看我,看你自己。”

辛餘墨老老實實地說:“我差您太多了。”

“差在哪裡?”

辛餘墨想了想——居然想不出來,看到攝像機拍攝下來的畫麵時那種感覺是很明顯的,但真叫她說,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抬起頭,求助地看著張平海和劉康。

兩個人又是嗬嗬一笑:“小丫頭現在知道這些日子早出晚歸,勤快得沒在正地方上了吧?”

他們竟然都沒有視而不見,早就把辛餘墨的勤勉看在眼裡了。

辛餘墨又期待又有點緊張地說:“我知道錯了,劉老師願意抽空教教我嗎?”

張平海轉頭看著她:“今天被我罵了覺得丟臉嗎?”

“沒有。就是有點羞愧,耽誤了整個劇組的拍攝進度。”想了想她又補充一句,“謝謝張導願意給我機會。”

張平海點點頭:“一會兒沒有你們父女的戲了,你在我旁邊不礙事的地方看一看。至於教不教你,那你要問問戚將軍。”

辛餘墨響亮地道了一聲謝,然後轉頭去看著劉康,一臉期待。

“還早、還早。等你拍了騎馬跳水……太遠了,那就法場救父的那場戲拍完再說。”劉康還是笑嗬嗬的老好人模樣,“說不定那時候小丫頭都不願意乾這行了,還談什麼教不教的。”

辛餘墨立刻開始回憶他提到的這兩場戲。

騎馬跳水要是按照劇情就在今天這場戲過後沒多久,戚大將軍率軍出征後,朝中主戰派和主和派爭得厲害,有主戰派的人來跟戚靖柔說,有人可能要對她爹暗中下手,她著急去通風報信,被將軍府的親衛追著讓她回去、同時還有不知名的黑衣人追殺。

戚靖柔甩不掉追她的人,被追趕當中飛身下馬一頭紮進了滔滔江水中,她在水中反其道而行

,逆流而上遊了很遠才上岸,徹底甩掉了追兵。

這個屬於外景,要等到影視城內的戲份全部結束了才會拍攝,暫時不著急。

法場救父安排的就在這個影視城內拍攝,當時戚大將軍被主和派按了幾個罪名從邊境抓回來,朝中聖上已經被主和派說服有了議和之意,戚績這個與敵寇廝殺多年,雙方結下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的老將自然就成為了棄子,被判斬首。

行刑那天戚靖柔去了法場冒著大雨去為父親送行,身著囚衣的戚績看出女兒想要劫囚,他對台上的監斬官笑著說出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並要求女兒在他死後就把他埋在京城北門外的土坡上,若北境有一日傳來捷報他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戚靖柔本來是打算劫囚不成就橫刀自刎父女相聚黃泉之下的,最後因為父親臨終的遺言沒有死成。

騎馬跳河這場戲會很難很辛苦辛餘墨明白,但戚靖柔法場救父有什麼值得特意提的,她卻想不出來。

回去又看了好幾遍劇本也沒有看出來問題在哪兒。

辛餘墨就開始在片場裡纏著劉康了,他拍戲的時候她就在攝像機後麵看著,兩個人都沒有戲的時候她就追著他問為什麼,老人笑嗬嗬的,總也不告訴她。

把辛餘墨愁得飯都吃得更多了。

片場負責發盒飯的場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早知道她能吃,沒想到她還敢更能吃!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晚上十一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