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匆匆的趕來,今天又是匆匆的離去,和很多次一樣,蕭安蓉覺得,自己在很多時候,隻不過是這時空裡的一位過客。Du00.coM
看著車窗外的林立的大廈,蕭安蓉隻覺得這時間過的,在那一分一秒裡都很難熬,等一切都過去了,再回首,又暗恨這時間也跑得太快了些。
蕭家在廈市的產業並不多,隻有一個小子公司在這邊,還是當初她剛畢業時工作的那個公司。以前她一直住在廈市也不過是因為老家在這裡,母親去世之後,父親就更舍不得離開他們曾經的家了。沒想到父親離開之後,自己卻舍棄了他曾經一直保護珍愛的家園。
想到那個時候,蕭安蓉本來也不想就那樣把全家都搬到b市去的。隻是那個晚上,在餐桌前,自己和後母弟妹們宣布要一個人去b市繼承父親的產業時,後母那驚慌無措的臉色和弟妹們不安的眼神,還是讓自己改變了最初的打算。
父親把絕大多數的股權都留給了自己,後母和妹妹們也不過是得了幾處房產,就連父親唯一的兒子蕭安權也不過是得了不到自己五分之一的財產。他們害怕自己拋棄他們就像自己害怕父母的突然離開一樣,驚恐不安還有無奈無助的感覺,她都知道。
所以當大妹妹蕭安欣抱著自己的胳膊求自己不要丟棄他們的時候,自己就心軟的答應他們,待b市的公司一進入軌道,自己就會接他們過去。財產分配的懸殊太大,自己經過一連串的打擊,本就不是糊塗的人也知道,這個時候家的團結有多重要,除了要保護他們,她也怕他們不再自己的身邊,後母那個懦弱的性子要是有不懷好意的人一挑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她並不想和他們絕離。
還記得自己那天第一次叫那個有點膽小懦弱的後母一聲媽,那個女人的驚慌失措不亞於聽到父親噩耗時的反應,當然那驚慌中還帶了些感動。
父親活著的時候就有意的提醒過自己好幾次,那個女人為她和這個家付出了不少,他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希望自己能叫一聲那個照顧了自己十幾年的女人一聲媽。那個時候蕭安蓉並沒有叫過,不是不願意,而是一種奇怪的情緒,不好意思中又帶了點抵觸的逃避。因為那一聲媽叫出去,自己的親生母親在心中的地位就會逐漸被代替。她時常看母親的照片,因為對她的印象已經越來越模糊了,她害怕那種感覺。
果不其然,現在她的母親的概念就真的隻有現在媽媽的溫柔膽小的樣子了,親生母親已經成了一個名詞,一個溫柔溫情的代名詞,她甚至不記得母親身上的味道,就像她不記得路一樣,隻記得名字了。
當時自己告訴後母,也就是現在的媽媽,讓她在家裡好好的帶著弟弟妹妹們,自己絕對不會扔下他們不管的。又說了好多父親在世時對自己說過的後母的好,才總算的讓他們都安靜放心了下來。還記得第二天一大早的,自己剛下樓,後母就準備好一桌自己愛吃的菜,怕自己在飛機上吃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