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竹看了林溫婉一眼，繼續道，“你嘴裡的這個小孩子，把那一個班的小孩子都給帶壞了，不久前還和同學大打出手，弄傷了人家小姑娘的臉。”
“哦，這麼強悍。”辛子暮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居然就帶起了笑容，“我記得她小時候是很調皮，和……”話到這裡就停了下，轉頭問道，“那被她打傷的同學家裡可有什麼來頭？”
“能有什麼來頭，”林悠竹微微一笑，調轉話題，“你好像對這件事蠻有興趣的啊？”
辛子暮也不看那臉色有些發白的林溫婉，還是哈哈笑道，“也沒有什麼興趣，就是覺得蠻有意思的。”
林溫婉見辛子暮一點都沒有顧忌自己感受的意思，心中的酸楚又變成了痛苦憤怒，一時忍不住就往外麵走去。辛子暮卻和沒有看見一般，也不去追，隻還待在那裡不動。
林悠竹倒了看了幾眼林溫婉的身影，但是也沒有說話，直到校長室那張精致的大門合上，林悠竹的笑才淡了下來，接著剛剛的話題繼續道，“你是覺得蕭安然有意思，還是蕭安然的姐姐有意思？”
辛子暮還是那個樣子，走到窗前，隨手撥弄著窗台上的一盆花，林悠竹的目光就一直跟著他，似乎要從他那個溫淡的笑裡看出個所以然來。
等了好長時間，辛子暮那邊才傳來悠悠的聲音，“你覺得呢？”
“學長，我知道你的性格，我也不想管你和蕭安蓉之間的恩怨，”林悠竹向辛子暮的身後走了兩步，正色道，“我今天見過這個蕭安蓉了，我知道她的精明厲害，我隻是想跟你說，如果你還愛著她，就不要來招惹我姐姐，我姐不是她的對手。”
“精明厲害？”辛子暮冷冷一笑，手中的花瓣就被他一個用力，都摘了下來，紛紛落落的都飄到了泥土裡。
“你這話要說在五年前，隻怕連我都不會相信。悠竹你懂嗎？五年前的蕭安蓉，就像今天的安然一樣，歡快又活潑。我都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
聲音低沉帶著壓抑，林悠竹看著辛子暮僵直的背影，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剛才自己刻意沒有說蕭安然有雙重人格的事情，潛意識裡就是還存著一份心思，既想讓自己的姐姐離眼前的人遠一點，又想著或許他們可以在一起。畢竟這麼多年，辛子暮對自己的姐姐還是有些特彆不同於其他女人的。現在看來，這些都是姐姐的一廂情願了。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林悠竹斂儘笑意，“那就請你和我姐姐保持距離吧，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鄭重的語氣，就像剛剛同在這個辦公室裡，蕭安蓉讓他少關心蕭安然的口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