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臨謙見蕭安蓉這樣,也不說話,就倚在她的辦公桌上,一口一口的喝著那杯涼茶。Du00.coM
偌大的辦公室就顯得安靜了下來,蕭安蓉不說話,趙臨謙也不開口說話,氣氛有些低沉,帶著隱隱的不快和壓抑。
趙臨謙終還是不習慣這般的沉默,微啟清唇,略帶戲謔的語氣道:“怎麼,被我說中了?你一心要回廈市,不會真的是衝辛子暮這小子來的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回來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說我們早就結束了,你彆瞎猜!”
“真的?”趙臨謙本就是試探性的一問,誰知蕭安蓉竟這般肯定地回答他,聽她這麼一說,這幾天所擔心的問題就都沒有了,他興奮地跑到蕭安蓉麵前,按住她的雙肩,極為認真地說道:“你確定你現在真的放下了,真的對那小子徹底死心了,是嗎?”
蕭安蓉見他一下子變得這麼嚴肅,忽而不習慣了,從沒見過他如此嚴肅認真地對自己說過話,這樣一來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竟一點也不像平常那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哥,隻是麵對他的問題,她始終不敢堅定地給他答複,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心裡對辛子暮究竟還有沒有那一絲期待。
趙臨謙注意到蕭安蓉眼神中的猶豫,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與失落,即便蕭安蓉此刻不說一句話,他也已經知道了答案。雖然極力克製,但還是稍稍加重了語氣自嘲道:“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聽到趙臨謙這般自嘲,蕭安蓉也於心不忍,忽然有些心疼地說道:“對不起,我……”
“算了,今天是你喬遷的大喜日子,不說這些令人難過的事了,當我什麼也沒問過,看看你這還缺什麼,我去給你買去!”
“不用了,你今天也夠累的,缺的東西我讓趙希去備就好了,你先坐會,我再收拾一下,也快到飯點了,待會我們一起去吃個午餐,算是給你接風,謝謝你大老遠特地過來看我。”蕭安蓉忽然用這麼溫柔的語氣邀請他共進午餐,說實話趙臨謙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剛才那一肚子的氣也消了一半,嘴上不應,但還是乖乖坐到沙發上看著蕭安蓉整理文件。
許是一路奔波,加之這幾天一直為蕭安蓉來廈市的事情憂心的寢食難安,趙臨謙半躺在沙發上竟然不知不覺就睡了起來。蕭安蓉沉溺在自己的文件裡,一忙起來竟也忘了時間,偶地抬頭發現趙臨謙竟等她等到睡著了,瞅瞅手表已經下午兩點,早過了午餐時間,滿臉歉疚地走到趙臨謙跟前,本想叫醒他,但見他睡的正酣,也不忍心將他叫醒,於是悄悄地做到他旁邊,瞅著他熟睡的模樣,竟也覺得他的五官和輪廓精致迷人、可愛至極,充滿了**,也難怪身邊會有那麼一大群女人圍著他轉,若是自己在辛子暮之前先與他相識,或許也會被他吸引也不一定,想到這些,蕭安蓉竟也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趙臨謙許是被他的笑聲吵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就要醒來,蕭安蓉怕他醒來見自己坐在他身旁會誤會自己暗戀他什麼的,於是在他睜開眼睛前一秒迅速端起茶幾上他送的綠草仔細端詳起來說:“你這花好養麼?怎麼看都不像好養的主,不知道你從哪找來這麼奇怪的東西。”
“當然好養,本大少送的東西絕對差不了。”趙臨謙坐直身體,不容置疑地說道,“你隻要早上給它澆點水,中午給它澆點水,晚上給它澆點水,保準它能長命百歲。”
“一天要喝這麼多的水?還說好養!”蕭安蓉吃驚,回頭不滿地瞪著趙臨謙,“你為什麼不給我送顆仙人球呢?多省事。”
“仙人球哪能比得上它,我告訴你,少一頓水都不行啊,你得頓頓澆水,不然,死一棵我都不讓你。”可能是知道蕭安蓉太忙會忘記澆水,趙臨謙提前警告。
“這麼難伺候,我可養不了。”蕭安蓉一聽這麼麻煩,突然沒了興致,果然不想要了,“待會送給趙希他們吧。”
“你敢?”趙臨謙點了下蕭安蓉的腦袋,又出言道,“我就是要你天天都看到它,一天看上三四次,你才不至於忘了,當初是誰幫你撐起的方碩,究竟是誰,你才有了今天的建碩。”
“啊?”蕭安蓉看趙臨謙那副對待忘恩負義的小人一般看著自己,“你這也太會邀功了吧,你怎麼不把你的照片貼上麵,那樣不是更明顯嗎?”
“照片貼上麵你不看又不會餓死。”趙臨謙也低頭看那盆“花”,輕聲道,“我要讓它們天天牽著你,省的你被彆人給拐跑了。”
蕭安蓉看著他又開始彆扭起來,趕緊轉移話題:“你這花綠油油的,真好看,還蠻像好多小腦袋擠在一起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