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暮冷峻的臉色已經多了些醉意,沒有往常的冷酷睿智,反而突然多出了點頹廢的消沉,像是一個失意的男人!
頹廢,失意,蕭安蓉連忙打住自己的想法,彆過頭去,再不看辛子暮一眼。她寧可辛子暮羞辱她責罵她,她也不想看到這個心中的男人為她傷心!
“我說了,我和趙臨謙沒什麼!”不知道怎麼解釋才能阻止這樣的事態蔓延,她不想兩人談更多關於感情的話,尤其是辛子暮和她之間的感情。那時她的雷區,蕭安蓉的指甲深深的掐在手心裡,她不可越雷池一步的!
“十指緊扣叫沒什麼,和張賽朝夕相處又叫什麼,和我白天是陌路人,晚上在床頭糾*纏,這又是什麼?”
辛子暮一一列舉,不知道為什麼排出這樣的順序,明明知道她其實並不是那樣的人,可心裡總忍不住氣憤,又痛又急,像有一個大火團在他的體內燃燒,渾身是火,卻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你真醉了,我不和你說了!”蕭安蓉抬步就往樓梯口走,再說下去她知道辛子暮的醉意上來,兩人必然要吵起來。
“怎麼?不高興了?”辛子暮卻幾步追了上來,手臂一拉,蕭安蓉就被迫轉身,和他麵對麵的站在了一起。
撲鼻的酒氣纏繞在兩人身周,蕭安蓉略退了一步,辛子暮另一隻手臂一伸,環住蕭安蓉的後腰,把兩人的身體緊緊的圈在一起。
“我不是讓你早些回來的嗎,從學校到家裡,要走這麼長時間嗎?嗯?”一手勾起蕭安蓉的下巴,讓她正對著自己,辛子暮的眼睛裡閃著冷意,出口的話更陰狠,“你們這麼長時間都做什麼了?”
“辛子暮你喝醉了!”蕭安蓉想彆開臉,可是辛子暮的手一用力,她又被迫直麵著他。
拇指在她的下巴上一下下的摩娑,辛子暮突然想到那幾次,趙臨謙吻著蕭安蓉的場景。心中的火驀然又起,寒眸緊眯了起來,他湊的更近了,薄唇幾乎要碰到蕭安蓉,酒氣一拂,伴著他陰鷙的聲音,“說,他除了親過你這裡,還碰過你哪裡?”
“辛子暮你瘋了!”下巴的劇痛和言語的譏諷讓蕭安蓉也憤怒起來,可她偏又掙脫不開,隻能冷笑怒道,“他不是你這樣的人。”
“他真不是麼,我可聽說他女人很多的,玩膩了就扔,怎麼就不是我這樣的人了。他那樣的人,天天和你膩在一起,你說他沒碰過你,誰信啊?”
趙臨謙以前的確風流花心,女人也多的很,女友更是經常換。他們認識的時候蕭安蓉就知道,趙臨謙在她的麵前也從來都沒有回避隱瞞過。甚至蕭安蓉還親眼見過他甩女友的場景。
那天他們一起吃飯,那個癡心的女人一直追到餐廳,哭著求趙臨謙不要和她分手。可趙臨謙當時,隻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對蕭安蓉抱歉笑笑,說讓她見笑了,帶著蕭安蓉便換了個吃飯地點。
蕭安蓉過了很久都記得那個女人孤零零的坐在餐廳的地上,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和趙臨謙說或許這個是對他真心實意了,誰知趙臨謙卻是冷冷不屑,嗤之以鼻的道,就她也配,也不看看她那副德性。
其實那女人的德性很不錯,就算是哭的肝腸寸斷了,她也是楚楚可憐的惹人疼。真正讓人心寒的,是趙臨謙說話是那冷冷不屑的眼神。
所以他雖對蕭安蓉溫柔體貼,常常殷勤,蕭安蓉對他,卻一直因此而防備。
但他對自己的確不同,至少兩人相處這麼久以來,他除了輕輕吻過自己幾次,也常常在話語裡占些便宜,彆的,還真沒有拿自己怎麼樣。對他那樣風流成性的人來說,這些的確算是清修了。
“不說話,是不是在想他,兩人膩在一起那麼久還覺得不夠麼?”辛子暮看蕭安蓉出神,手上狠狠一用力,在蕭安蓉的胸前的柔軟上狠狠一捏,怒道,“這裡他碰過沒有?”
“你——瘋子!”蕭安蓉不會罵人,這已經是她想到最惡劣的話。他怎麼能這樣羞辱自己呢!
“惱羞成怒了,是不是被我給說中了?”見蕭安蓉居然張口罵他,辛子暮怒的手上力道加重,想著逼她妥協,蕭安蓉越生氣,他便越覺得真的被自己說中了一般,心裡又痛又怒,似乎有無數的怒氣,在胸腔裡正橫衝豎撞。
“是啊,就是被你說中了又怎麼樣?”蕭安蓉怒目瞪他,不知道為什麼在辛子暮怒火燃燒的臨界點上,還要再一次惹怒他。
剛剛她明明一直對自己說,要忍耐的。每次一提到趙臨謙,他們總要吵架,現在辛子暮喝醉成這樣,蕭安蓉又悔又怒,羞惱的開始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