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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蘇家灣的路上，於笛一直在走神，下車時，溫彌從手包裡拿出一個墨藍色精致首飾盒。
少女纖細白皙的手指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對珍珠耳釘。
這本來是溫彌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現在隻能忍痛割愛。
“於笛姐，您彆告訴我媽我沒讓您進顧宅好嗎？今天晚上，其實我表現得挺好的。”她眼神真切，小心把盒子擱在於笛膝蓋上。
於笛眼神落在首飾盒上，又很快移開。
她將首飾盒遞回給溫彌，聲音冷靜克製，“抱歉溫小姐，我不能答應你的條件，我的老板是蘇總，我隻聽蘇總調遣。”
“好吧。”溫彌還是很好說話的，她沒繼續強求於笛，跟於笛興致勃勃聊起天，她習慣性跟母親的每一個秘書打好關係。
“於笛姐，我以前沒見過你呀，你是剛來高陵資本嗎？”
“是的。”於笛回答得滴水不漏，“我是剛來蘇董身邊做她的秘書。”
“你以前在哪裡工作呢？家是在京城還是S市？”
於笛幽幽望溫彌一眼而後收回視線，“我以前在泰和工作。”
溫彌對泰和這個名字也是如雷貫耳。
泰和集團的前身是顧氏集團，是名副其實的巨無霸企業，赫赫有名的國際金融資本，業務領域遍布生活方方麵麵，如今被顧煥亭掌管。
溫彌沒多想，輕輕眨了眨眼睛，含笑說:“能在泰和有一席之地可見您的能力很強，來了高陵算屈才，得讓我媽給你加工資。”
於笛配合笑了笑，沒搭話。
溫彌跟於笛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沒有繼續討好她。
溫彌看出來，這位於秘書並不想跟她交朋友，她也不喜歡熱戀貼彆人冷屁股，不再繼續跟她聊天。
路程剛過一半，溫彌無事可做。
她拿出手機，點擊微信，顧煥亭已經申請加她的好友。
溫彌點擊通過。
下一秒，顧煥亭推給她一張名片。
溫彌:[？]
顧煥亭過了五分鐘回複，[我的秘書鐘譽，有事情直接聯係他。]
溫彌發了個“OK”表情包，臉上冷冷清清沒表情。
才剛認識，他就把她的事情托付給秘書，可見顧煥亭對她有多不上心。
溫彌閉上眼睛，再沒心情看微信。
車子停到蘇家灣門口，溫彌禮貌跟於笛告彆，而後緩步走入門內。
外公依舊沒回來，客廳亮著燈，阿姨溫和問:“彌彌，要吃點東西嗎？”
溫彌搖頭，她沒胃口。
她直接抬步上樓。
剛進臥室，蘇明婉電話打進來，漫不經心問：“相親結果怎麼樣？”
溫彌聽到高跟鞋敲擊地麵聲音，蘇明婉應該是邊走邊說。
想到顧家陰沉壓抑的氛圍，賀雲纓的刁難，顧煥亭的冷漠不上心，溫彌鼻尖忍不住泛酸。
她低低說:“媽媽，我可以不嫁給顧煥亭嗎？”
“不可以。”蘇明婉瞥一眼來人，斬釘截鐵道。
說完，聽筒那邊傳來客氣的邀請聲，“蘇總，這邊請。”
蘇明婉:“溫彌，不要任性，老老實實嫁給顧煥亭，不要做讓媽媽失望的事情。就說到這裡，媽媽要去開會了，早點睡晚安。”
手機隨意扔到床上，溫彌抱住膝蓋，默默流眼淚。
她哭了十分鐘，委屈壓抑的情緒宣泄得差不多，她開始翻看顧煥亭的朋友圈。
朋友圈空空蕩蕩，背景圖都是陰森壓抑的深海海底。
溫彌放棄在朋友圈找話題跟他聊天的思路，轉而打開鐘譽的朋友圈。
鐘譽的朋友圈對所有朋友開放可見。
背景圖是舊金山的金門大橋。
溫彌心神一動。
舊金山，正好是她母校所在城市。
當初之所以進入斯坦福讀書，原因之一是她想看看金門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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