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凡撓撓頭，被說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
“嘻嘻，其實很簡單的啦，你想想之前登藥神山就知道了”。采荷繼續賣著關子。
登藥神山？
李向凡想到自己因為闖流光幻陣而浪費了二十天時間，錯過為吳月柔續補生機，不由來的一陣自責，眼神一黯。
“怎麼啦？”采荷見他臉色突然大變，關切不已，渾然不知自己提起他的傷心事。
“沒事”。李向凡強撐著笑臉，轉頭看著她，“所以，你也布了幻陣？”
“那當然，區區幻像陣而已”。采荷昂首挺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本天才可是個大天才來的，隻需半個月，不對，半天就能學會了”。
實際上她當初是花了半年時間才學會的幻像陣，但反正眼前的李向凡對陣法一竅不通，必須要好好吹捧一下自己。
“哦，真厲害”。李向凡淡淡回應了一下。
很明顯她吹牛找錯對象了，李向凡又不知道半天學會是什麼概念，哪裡理解這裡頭是多麼驚世駭俗。
他這麼一哦，采荷不滿意了，嘟著嘴巴悶悶不樂，算了，本天才大人有大量，不跟這個傻子計較。
“對了，你剛剛說這裡是水西村，不是藥神山是怎麼回事？”李向凡想起先前的話題。
“還說呢！”采荷想起這事就生氣，“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李向凡指著自己，有些無辜。
“對，就是因為你闖不過流光幻陣，我私自為你收了陣法，師父回來知道後就把我趕下了藥神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呢”。采荷說起這些，情緒變得低落，這次卻不是裝的了。
“抱歉，連累姑娘了”。李向凡沒想到是因為這樣，頓時內疚不已。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不過也算你運氣好，如果我沒被趕下山，就不會在河邊發現你，你要是一直向東而流，落入無儘海，那就死定了”。采荷坐在床旁，抓住李向凡的一隻手，把手指搭在上麵，仔細地把著脈。
無儘海？
李向凡心中慶幸不已。
他在買來的地圖中曾經看過東域東之儘頭的輪廓，關於無儘海的描述隻有“深不可測，永無儘頭，入者有死無生”。
更具體的信息則沒有了，但僅僅是這十幾字的描述，其凶險程度可想而知。
“有時候真懷疑你是妖怪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