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綰背上也背了一個背篼,手裡拎著小鋤頭,一溜小跑跟在喬明淵身後。喬家的其他人早就由喬老爺子帶著進了山,村子裡也有不少人陸陸續續的往山上走,村子裡呈現出一種熱鬨的景象。喬明淵先去叫上喬明景,喬明景也背了一個背簍,兩人走在前,慕綰綰走在後,三人往更深的山裡走去。
山路濕.滑,往人跡少的地方走,慕綰綰就漸漸跟不上兩人。
喬明淵發現了,一邊同喬明景說著話,一邊伸出手來,示意慕綰綰牽著。
慕綰綰也沒彆扭,她怕摔著,索性拉著他的手往前走。
喬明景見狀,直呼:“太過分了,你們兩口子在我跟前恩恩愛愛,是嘲笑我形單影隻還不如村裡的狗嗎?”
“嗯,你是單身狗。”慕綰綰吐吐舌頭。
這是現代話。
喬明淵一愣之後,忍不住大笑:“單身狗?這個說法可真有意思,明景可不就是一條單身狗!”
“過分,實在過分!”
喬明景氣嘟嘟的,像個小孩子般扭過頭:“哼,喬明淵,你不仁,彆怪我不講交情,把你早些年的醜事都告訴綰綰!”
“什麼醜事?”慕綰綰頓時好奇。
喬明淵臉色微僵,看向喬明景的目光頓時殺人一般,大有威脅之意。如此一來,慕綰綰更好奇了,催著喬明景說說,喬明景嘿嘿直笑,扳回了一程,他得意非常:“想當年,有個人生下來就身體不好,八歲了還會……唔,唔,放開!”
剩下的話,全然含糊不清,卻是被喬明淵捂住了嘴巴。
喬明淵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喬明景:“景哥,你記錯了。”
“分明……”喬明景還要再說,喬明淵捂住他嘴巴的手猛地用力,同時一手掐在他的腰窩上,喬明景怕癢,連連求饒:“對對對,我記錯啦!”
兩人打打鬨鬨,上山的路並不難走。
慕綰綰笑得肚兒疼,在一旁勸和。那兩人哪裡聽她的勸,你一言我一語,彼此互相損著,等於是自揭老底,沒等到目的地,慕綰綰就將兩人小時候捅的簍子聽得明明白白。一路上歡聲笑語,輕鬆愜意中,三人到了山上。這次喬明淵走得遠,他和喬明景兩人開始砍柴,慕綰綰就拎著小鋤頭四處去挖藥。這時節的山上物產實在豐富,慕綰綰幾乎是看到有用的就挖。
不多時,背簍裡就裝滿了野果,另有一些普通的藥材。
至於那些珍惜的藥物,則是被慕綰綰直接用意念放到了空間裡。
更為難得的是,喬明景甚至還打到了兩隻野山雞、幾隻兔子。他將這些東西都丟給慕綰綰,笑道:“回頭燒了,咱們兩家一起吃。”
“那成。”慕綰綰抿唇,看著那兔子的毛皮流口水:“這皮剝好一點,留給我。”
“做成衣服是不錯的,暖和!就是太少了一些,怕是不夠,隻夠做個毛領。”喬明景嘖嘖了嘴巴,又道:“等我有空了帶著我吃飯的家夥上山來,我給你獵頭狼剝個皮,讓你暖暖的過完這個冬天。”
“還是算了吧,你替我把安西鎮的生意管好,比什麼都強。這山上危險,能不來還是彆來了。”慕綰綰搖搖頭:“再說,有錢什麼買不到,你拿自己的命來換這東西不值當。”
說到這個,幾人的話題自然而然的就轉到了生意上來。
這卻是喬明淵插不上話的。
喬明景同慕綰綰你一言我一語,似有說不完的話題,喬明淵漸漸的就沉默了下來。他專心的打著柴禾,心中暗暗發誓,等回去了之後一定也要學一些做買賣的門道,總不能自家媳婦有問題,他卻什麼法子都沒有。尤其是聽著喬明景關心慕綰綰,本不該見外的,他心底卻沒來由的感到一絲絲酸楚。
這股子酸味,讓他的耳朵豎得高高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聽了進去。
“噓——”忽然,喬明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起腰來,給不遠處的喬明景打了個手勢:“明景,你聽,什麼動靜——”
話音剛落,喬明景臉色大變:“是狼!”
喬明淵一聽這話,大步走上前來,一把就將慕綰綰拉到了身後,喬明景亦快步走到兩人身邊,兩個男人嚴陣以待,手中拿著的砍刀斧頭都握緊了,雙眼警覺的盯著四周。
喬明淵尤其懊惱!
他今日是為的砍柴,喬明景也沒來打獵的弓箭,偏生聊著天不知不覺走遠了些,他目光斜睨著身側的慕綰綰,心中直道:“無論如何,我得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