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在哪裡,總之,定然是在易縣周邊。”喬明淵搖搖頭:“我們隻有三天時間,要是找到了他,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他將自己僅有的一些線索一說,其他人幾人便都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當即,四人同先生告了假,開始分散開來四處尋人。
學館裡發生的事情,慕綰綰是半點都不知情。她拿到了喬鬆柏帶回來的那些手抄報,擱現代,就類似於超市的促銷海報,她格外滿意的讓喬明景收了起來。
如今生意漸漸穩定,讓她操心的事情隻是部署,百草堂那邊,邱掌櫃的找人來催促過了幾次,讓她得空了來坐診。
算算日子,她也有小十天沒去百草堂坐診了,喬明淵回學館的第二天,慕綰綰就跟著喬鬆柏到了清水鎮上,進了百草堂。
慕綰綰是醫生出身,其實比起做買賣,行醫治病救人才是她的第一本分。這幾個月在百草堂坐診,憑著精良的醫術和獨特的藥方,加上百草堂並不昂貴,慕綰綰已經積累了相當好的口碑。人人都口耳相傳,說百草堂來了個了不得的女郎中,醫術沒話說,基本都是藥到病除。
技術帶來口碑,口碑帶來名聲,連帶著百草堂的生意也跟著好了起來。
隻是慕綰綰不常來,有些病患便挨著非要等她,百草堂門
口日日都熱鬨得很。這場景,讓對麵精醫堂的人少不得眼紅和憤怒。
可惜的是,看病救人跟開門做買賣不一樣,是靠本事吃飯的。百草堂的崛起,逼得精醫堂的郎中們前所未有的勤快起來不說,連藥費都跟著下調了些許。
當然,也有一些大戶人家不放心仍舊是找的精醫堂,這另當彆論。
慕綰綰到了百草堂,坐下之後便被人山人海的場景嚇了一跳,聽聞這些人都是來找她看病的,她不禁反思最近這些時日自己是不是懶惰了一些…
等將一波又一波的人送走,已經快到了中午。
慕綰綰伸了個懶腰,就聽見肩膀一聲脆響,她舒服的哼了一聲,僵直的軀體慢慢得到了緩解。邱掌櫃的笑著給她端來溫水:“累了一早上,快喝點水,飯燒好了,在這裡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我出來的時間不早了,得回去,晚了我爹要擔心的。”慕綰綰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
邱掌櫃笑道:“要不然,將你爹接到鎮上來,你自己也住這邊,像你這般來回跑,不方便,也累。明淵在鎮上讀書,來來往往的更方便一些。”
“等手裡的錢攢夠了再說。”慕綰綰搖搖頭,喬鬆嶽戀舊,未必就舍得離開下河村。
邱掌櫃也不好再勸說,將今天看診的診金給了慕綰綰:“你要是住在鎮上,說不定我這百草堂的生意會更好,有些為重病人,你出手說不定能救活。對啦,你還記得修文學館的館主丁先生嗎?你治好了他母親,上次他女兒來抓藥,還問起你,說老夫人身體大好了許多,丁家想請你吃頓便飯,問你願不願意,什麼時候得空了,他們親自來接。”
“老夫人那身子骨還得調理一段時日。對啦,丁姑娘來抓什麼藥?”慕綰綰關心的問。
邱掌櫃笑道:“丁夫人有點咳嗽,不是什麼大問題。那就這麼說定了?”
“行。”慕綰綰想到喬明淵,點頭答應下來。
她也想跟丁家打好關係,將來,看看能不能讓館主收明淵做親傳弟子。
兩人說話的功夫,百草堂裡又進來了幾個人,當先一個女人穿著樸素的衣衫,可剪裁合體做工精良,女人臉上略施脂粉,舉動風雅,看起來格外不一樣,與平常人家的婦人在氣質上有天壤之彆。她懷
中抱著一盆花,身後跟著兩個小丫頭,一進門,女人就帶著幾分哭腔的徑直奔向邱掌櫃:“邱掌櫃,我實在是沒法子可想啦,你就當做做好事,救一救我吧!”
“胡夫人,你怎麼又來啦!”邱掌櫃見到女人就覺得頭疼,揉了揉眉心:“不是我不幫,我這是治病救人的醫館,侍弄花草,當真非我所能!”
胡夫人聞言,眼圈就紅了:“救不活這花,我家老爺非打死我不可,你救一下這盆花,就跟救命沒什麼區彆的。”
“求求掌櫃的,你試一試吧!”身後的兩個小丫頭也脆生生的懇求。
一時間,百草堂裡鬨成一片。
幾人說話間,誰都沒注意到慕綰綰。她衣著樸素,身後還背著一個藥簍,任誰都不會想到她是一個郎中,那胡夫人帶著兩個小丫頭隻管一個勁兒的央求邱掌櫃,沒人搭理慕綰綰。
慕綰綰本來是要走開,聽了這話,又停住了腳步:“這花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