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淵自然不肯,這事兒驚動了白氏。
白氏想著慕綰綰是郎中,軟言軟語相求,請慕綰綰過去看看。
慕綰綰委實惡心了喬明鶴,偏生又礙於白氏的麵子,加上大房兩口子鬨騰得人心煩,她不想在喬明淵同窗麵前鬨得太厲害,就忍著惡心前去看了看。
喬明淵冷著臉跟了去。
到了大房,一眼瞧見喬明鶴的形容,她和喬明淵皆是愣了愣,兩人對望了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幾天沒見,喬明鶴迅速消瘦下去,一雙眼睛下青黑青黑的,完全不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這模樣,倒像是縱欲過度…
喬明鶴見著慕綰綰來了,一時驚喜的從炕頭坐直了身體,等瞧見慕綰綰身後跟著的喬明淵,又仿佛被驚嚇了一般縮了回去。
喬明淵這頓打給他很深的印象,他是真有些怕的。
慕綰綰冷著臉坐在炕邊的凳子上:“伸手。”
“你彆擔心,我沒事的。”喬明鶴聽著她說話就覺得高興,他伸出手,一雙眼睛落在慕綰綰身上,根本轉不開。
慕綰綰白了他一眼,他哪隻眼睛看見她擔心了?
她懶得搭理喬明鶴,專心的診脈,片刻後,她先是訝然,隨後就染上了幾分鄙夷之色。
她診出來了,喬明鶴果真是縱欲過度,
跟喬明淵的那頓打半點乾係都沒有。隻是這人都成了這幅模樣躺在炕上了,到底是怎麼個縱欲法?
慕綰綰這般想著,目光隨意的一掃,就瞧見炕腳的櫃子裡露出了半邊衣角。
她臉色猛地一變。
認出來了,那衣角卻是她前陣子丟了的一條肚兜!
那是發生那事前的事情了,有一次她洗了衣服,像肚兜這種東西自然要晾在裡屋,可當天她出門一趟回來,那肚兜就不見了。她找遍了裡屋,見窗戶半開,有些腳印從土地裡延伸開去,便想到了被人偷走的事情。這年頭也有這種戀物癖?她有些驚嚇,自此以後就總讓小圓子和小丸子守在後門,出門前窗戶和門一定要關好,防賊也防狼。也正是因為如此,出那事的當天,小圓子和小丸子沒在前院守著,給了喬明鶴可趁之機。
隻是那時候萬萬沒聯想到喬明鶴身上,故而不知道,這肚兜竟然是被他偷的!
喬明淵順著慕綰綰的目光看去,他也發現了那肚兜,喬明淵火冒三丈,看來,上次給喬明鶴的那一頓打還是太輕了一些。
他提起拳頭就想再揍,慕綰綰忙攔住了他。
喬明淵忍不住,一把將肚兜抽出來,那肚兜上麵有不少斑痕,另有令人作嘔的味道,立馬將慕綰綰惡心得想吐。
大房兩口子和白氏完全沒料到竟是這樣的反轉,白氏臉青白難看,一時不知說什麼。
李氏沒責罵兒子,她轉身就撲打慕綰綰:“你這小賤人,你還說沒勾搭我兒子,你要是沒勾搭的話,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你明明勾搭自己的兄長,還推說是他強迫,你冤枉我兒,你還我兒的清白來!”李氏瘋了一樣。
慕綰綰再也忍不得,她退後一步避開李氏的抽打,一抬手就給了李氏一耳光。
啪——的一聲,直接將所有人打愣了。
慕綰綰氣得身子都在抖,她的聲音響在房間裡,清脆中帶著冷漠:“李氏,我叫你一聲大娘,是因你是長輩,我尊重你。但你這德性也配讓我尊敬?你自己的兒子都教不好,教出個小偷,教出個流氓,教出個不知廉恥的狗東西,你不管教兒子,還好意思來打我?”
“你良心何在!”
“哦,我錯了,你沒有良心,一家子都沒良心!”
她回頭,目光如炬直射喬明鶴的心:“這東西怎麼來的,你說!”
喬明鶴被她目光所震懾,一時間竟連謊話都不敢編,老老實實的開了口:“我,我從你的東廂房悄悄拿的。”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不明朗的?
李氏被打得臉疼,哇的一聲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白氏亦是氣得肝疼,她扭頭就走:“我不管了。綰綰你要治他就治,不治就是讓他疼死都是活該!”
“明淵,咱們走!”慕綰綰回頭就去拉喬明淵,兩人看都懶得看喬明鶴,肚兜也不要了,沾了那東西,慕綰綰覺得惡心透頂,直接回了三房。
到了晚上,喬明鶴肚子就更疼了,他滿床打滾,哭著求李氏去請慕綰綰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