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甘願受罰。”
“哼。”卡帝斯好笑地冷哼了一聲,“你確實該罰!”但她臉上並沒展露怒意,卡帝斯並不會真動手,她不想賽羅陷入兩難。
“不過,維斯黛爾願意為這一切犧牲自己,的確令人佩服。”
奧特之王糾正道:“她不是維斯黛爾,她是我的女兒,歌黛。”
無論世俗如何評判她,說她好或是不好,都是如此。或許她做的一切會被看做是彌補,但奧特之王,歌黛隻是在反抗自己的命運。
她生來如此,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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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帝斯掌間彙聚能量,僅是在肉眼可見的速度內,一個殘破的星球慢慢地被重塑,碎土愈合,種子發芽盛開......
比捏造泥塑還要神奇,宙皇就這樣在片刻賦予了一個星球生命。
多麼深不可測的能量,是任何人都歎為觀止,所遙不可及的。
卡帝斯沉沉開口道:“賽羅,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
賽羅沉醉在宙皇的力量之中,卡帝斯的聲音卻忽然讓他清醒了過來,他立即緊張了起來,問道:“你要去哪裡?”
卡帝斯給予了他一個安慰的笑意,回握少年溫熱的手掌,耐心地解釋道:“宇宙被重新拉回運行軌跡,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賽羅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默默低下了頭:“不要讓我再找你了。”那時,他看到卡帝斯被關在神降空間裡的樣子,真的心都快碎了。
他從前以為,想卡帝斯這樣的強者就如他初見時那般,孑然一身,瀟灑自由,唯我獨尊。直到看到她受到“神降”的時候才明白,其實她全身都被束縛滿了枷鎖,是強大帶來的責任,是這個身份所承受的重量。
“你覺得如今的我,還有誰能帶給我危險嗎?”卡帝斯半開玩笑,可是看到賽羅泛著紅意的眼中不禁又心疼了起來,“我想讓你留在光之國,也做你該做的事。”宇宙的一切都將回歸正軌,這其中也包括她和賽羅。
“你知道的,我從不對你說謊。”唯有這件事,她能問心無愧地保證。
賽羅傲嬌著冷哼了一聲:“哼,光星本少爺已經裝在你身上了,不管你在哪裡,本少爺都能找到你!”
卡帝斯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如果說這一切已經結束了,不如說才剛剛開始。
至少卡帝斯是這樣認為的。
當年原生之初最可怕的不是創世大帝卡拉法爾的統轄與壓迫,而是來自被戰爭摧殘的悲傷、憤怒、絕望、仇恨......這些比傷口更加疼痛的無形枷鎖。
她原先是不明白這些莫名的情緒,直到後來遇到了賽羅,才慢慢懂得感情的價值。這就是當時她所說的自己與雷傑多不同的地方。
連宇宙自己都清楚,至高者不能是一台無情的程序與機器。在擁有公正與善良時,生命是需要被愛的。
所以宇宙讓宙皇作為生命的形態誕生。
而何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