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田納西的語氣有些慢悠悠的,“他們對我的好感是因為什麼呢?”
“唔……因為這張臉?不對,他們的態度轉變是從博多回來以後……”1046思索著。
“我在給他們的文件上麵,留下了'我'的指紋。”田納西張開手掌心,上麵紋路清晰,與常人無異,但1046明白,這具由數據組成的身體,並不存在大量的汗腺和皮脂腺,除非刻意控製,否則是不會留下所謂的“指紋”的。
蘇格蘭和波本是否曾經認識'田納西',要打個問號,但他們對於同是日本警察的鬆田陣平應該是不陌生的,如果他們直麵了一個長得和自己曾經的同事很像的組織成員,沒有道理不產生疑問,既然有疑問,那必然會想辦法求證。
普通的組織成員一般不會與田納西碰麵,又加上有貝爾摩得“千麵魔女”的例子在先,大多數人或許會有疑問,但不會深入去追究,而其他諸如琴酒等人,又不會隨意吐露相關的內容,貿然去問,反而可能會被懷疑,而且就算是從彆人口中聽到什麼,他們作為臥底也不可能輕易相信,最有可能的就是通過指紋或者查驗DNA的方式去求證。
從波本和蘇格蘭隱隱放鬆了戒備的態度上看,結果是什麼,很明顯不是嗎?
1046想起了它曾經提起的臥底的假設……
咦?
1046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兩年前,田納西的數據消失,而鬆田陣平也是在這個時間裡遭遇爆炸而犧牲。
難道鬆田陣平真的是田納西臥底警視廳的假身份?可是田納西沒道理會真的為了拆炸彈而讓自己出事啊,難不成是出了什麼意外?
就地又解鎖了“田納西”的一些記憶,但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一時又想不出結果來的1046又回到了自己之前的提議:“……如果田納西就是鬆田陣平,那你使用'鬆田陣平'的身份不是更理所當然了嗎?”
冒名頂替還怕被查出來,現在真的是同一個人,不就什麼後患都沒了嗎?
“……你覺得現在在蘇格蘭和波本的眼中,'田納西'、或者說是'鬆田陣平',是一個怎樣的狀態呢?”
經常偷懶摸魚的組織打工人?
1046立刻回憶起田納西各種拖拉研發進度的行為。
“從見麵開始,就是一副陌生人的樣子……當然,那時的我確實不認識他們,”田納西有時候真的懷疑1046是不是碎裂的時候傷到什麼關鍵的地方,“也許是失憶,也許是偽裝,但我和他們在博多有那麼多私下獨處的機會,卻仍然沒有與他們相認,所以在他們眼裡,此刻的'鬆田陣平'更有可能是不認得他們的。”
當然也